第374章

作品:《女装嫁给失忆大佬后

    他第一次这么做,实在艰难和羞耻,动作慢吞吞,甚至几次想停下。
    很胀。
    第147章
    晚间外面又起了风雨, 将细微声响淹没。
    裴椹的营帐中特意烧着炭盆,暖意融融。他下颌紧绷,汗水不时从额际滚落, 沾湿蒙住眼睛的衣带。
    许是李禅秀系的不够紧, 又或是布料被汗水打湿,有些微透明。透过布料,视线朦胧看到李禅秀模糊的身影。
    他实在太过温吞,又“娇气”, 似乎不愿吃苦。但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对裴椹来说更是。
    裴椹呼吸愈重, 舌尖紧紧抵着齿缝,放在座椅两侧的手臂紧绷到线条鼓起。这实在是太难熬了, 尤其李禅秀还不让他动,与其说是奖励,倒不如说是惩罚。
    偏偏这时, 李禅秀又不想吃“苦”,秀丽的眉紧蹙, 双手扶在他肩上, 停着微微喘气。这简直要命,裴椹只觉太阳穴鼓胀,血管一跳一跳, 就快要冲破理智。
    终于, 在李禅秀彻底没了力气, 含糊说“就这样”时,他忽然心下一狠, 双手握住对方的腰,往下一按。
    “——!”李禅秀蓦地睁大眼, 一瞬间失声,呼吸都好似断了一瞬。
    裴椹眼睛上的衣带忽然被扯落,眸底泛红。李禅秀来不及惊呼,一切声音都被吞噬。
    外面忽然风声大作,雨越下越急。
    细密的雨点打在军帐油布上,沙沙声淹没了一切。
    另一顶军帐内,杨元羿拉着李禅秀的随行护卫虞兴凡喝酒套话。
    “来来来,虞大哥,你年长,我再敬你一杯。”杨元羿举起酒杯道。
    虞兴凡蹙眉,望了一眼外面的雨势,道:“还是不了,喝酒误事。”
    顿了顿,又道:“殿下去了裴将军的军帐这么久,应该快聊完了,我先去外面候着,或许等会儿殿下会叫我。”
    说着就要起身。
    “哎,等等!”杨元羿急忙拉住他,笑道,“虞大哥,军务繁杂,裴将军要说的事也比较多,一时半会儿恐怕说不完,兴许要和殿下秉烛夜谈,你就别去打扰了。”
    接着又套话:“对了虞大哥,殿下这次怎会忽然以监军的身份前来,是殿下主动请命,还是……圣上对我们裴将军……呃,嗯?”
    言外之意就是,是殿下想来见裴将军,还是圣上对裴将军有所不满,才派他来。
    有些话不能说太明白,意思到了就行。
    虞兴凡听了皱眉,道:“我也不清楚此事,只知是圣上忽然决定。”
    说完又不放心道:“我还是去军帐外候着,万一殿下有事叫我……”
    说着再次起身,径直往外走去,这次连杨元羿拦都没用。
    杨元羿“哎”了几声,见实在拦不住,只好将人硬拉回营帐,苦口婆心道:“虞大哥,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你现在去,肯定会打扰殿下。”
    虞兴凡不解:“我只在外面候着,不会打扰他们谈话。”
    杨元羿:“……”
    “唉,你一直跟在殿下身边,怎么还看不明白呢。”杨元羿实在替这位已经四十岁耿直汉子着急,不由提醒得更明显点。
    “殿下跟裴将军的关系非同一般,之前在西北,殿下救过裴将军,后来从青州回洛阳的途中,殿下遇刺,裴将军也贴身亲自照顾殿下,情谊非比寻常。现在他们分别这么久,终于见面,今晚除了公事,肯定还有很多私事要聊,甚至可能吃住都会在一起,就不出来了,这么说……你懂吗?”
    杨元羿拼命暗示,反正据他观察推测,圣上应该都已经默许这两人的事了,他暗示一下应当没问题吧?
    虞兴凡听完愣了愣,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殿下和裴将军有过命的交情,非是寻常友人,而是堪比伯牙子期、廉颇蔺相,乃刎颈之交。此一见面,必会叙一叙旧情,秉烛长谈、抵足而眠?”
    杨元羿:“……”
    “你、你说的也对吧。”他语气斟酌,神情复杂。
    ……
    深夜,雨势渐小,可落在军帐上,依旧沙沙,又绵绵,如蚕食桑叶,催人入睡。
    军帐内却一片暖意融融,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从衾被下伸出,五指紧紧抓着床沿,手背泛着薄汗的水光,黛青色的血管在薄红皮肤下隐现。
    李禅秀如同在水里浸透过一般,湿发贴着面颊,另一只手的食指关节咬在口中,紧闭着眉眼,溢出的声音夹杂痛苦和欢愉。
    “够、够了。”他声音沙哑艰难,带着喘丨息。
    裴椹低头吻了吻他前额,被子下的手却牢牢箍紧他的腰,没有丝毫减缓,哄道:“乖了,马上。”
    这是骗他的假话,李禅秀已经不知第几次被骗了。意识浮浮沉沉,濒临灭顶之际,他竟忽然有功夫想,还不如之前答应对方一起去看灯会。
    现在灯会没看成,自己脑海中的烟火倒是不知炸过多少回。
    意识陷入黑甜梦境时,李禅秀已累得不知是在哪。
    再次恢复意识,是听见外面有压低的说话声。
    此时雨水已停,天色大亮。
    他躺在暖和的被中,闭着眼睛下意识往旁边伸手,却摸了个空。
    同时听见零星的压低说话声,“裴椹”“江水”“死”……
    李禅秀骤然惊醒,加上听到这些字眼,一时竟忘了身在哪。
    怔愣一瞬,他忽然起身,胡乱拿起一件衣服披上,连鞋都没穿,就疾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