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两位哥儿,实在头大无脑,无所长进!
    松哥儿实在孝顺又敬重师长,担忧婉先生上午赶不及,故而推迟下午缓慢来到。
    故而未到晌午,松哥儿特匆忙来到书房里,静静地提笔写字,一举一动彰显书生贵气。
    早在书房里候着的两位哥儿打起了盹,悄然被松哥儿发现,惊呼道,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人惊醒。
    兴哥儿起身逼近松哥儿跟前,瞬间拽着他的衣领道,“来这里当然是看你啊!”
    吉哥儿也迅速逼近,两人恰当将松哥儿逼近墙沿,居高临下瞧着这位三弟弟,眼里的冷意突显!
    松哥儿面临对方不怀好意,仍冷静回道,
    “大哥二哥,若是无事,可否移步那边候着,让我写字?”
    吉哥儿一怒,转身去书桌上拿起松哥儿刚写好的纸张道,“写字,让你写字是吧?”
    他将纸张哗啦尽数撕裂粉碎,丢至箩筐!
    松哥儿顿惊。
    “大哥,你这是何意?”
    “何意?”兴哥儿上手揪住松哥儿的衣领冷道。
    “瞧你不舒服行么?整天这么清高读书给谁看?你真这么喜欢写字谁信!”
    兴哥儿将他逼至跟前冷视堵路,吉哥儿则在书桌前亵渎他的笔墨,桌上弄得七零八落!
    兴哥儿想起近日母亲仍对三弟弟那么温柔待之,加上次温和关切,从未如此嫉妒过一个人!
    他伸手轻拍了拍松哥儿的脸蛋,冷言告知,
    “记住,你只是无人要的野崽子,休要妄想夺取母亲的疼爱!”
    松哥儿眼里平静,面临兴哥儿强势的威胁,愣是没有一丝回应。
    兴哥儿手继续拍了拍他的脸,冷然再问,“记住没有?”
    松哥儿仍是咬紧牙关不肯说出。
    吉哥儿不满,上前一把按住松哥儿的脑袋逼其直视自己的眼神道,
    “不说,今天就收拾你到说为止!”
    吉哥儿是性子冲的人,说出话立马照做,当初哪怕没开口,便与兴哥儿扭打在一块!
    这两人都是不好惹且动手极强的哥儿。
    松哥儿道,
    “母亲的疼爱是公平的,哥哥们也是可以得到,舍弟不敢轻易夺取,也没有那个福分。”
    听君一席话胜似隔空打拳,让兴哥儿心里闷着气道,“公平?我看你故意表现那么好,让母亲特意善待你一个人!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两位哥哥?”
    吉哥儿也迫切揪住他的额发逼问,“你成天正儿八经的装给谁看呢?”
    遭此刁难,松哥儿使劲挣扎了一下,奈何两位哥哥一人揪住衣领,一人揪住额发,动弹不得,都是使出狠劲!
    “大哥二哥,你们松手,否则……”
    松哥儿的话未落,吉哥儿便上手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吉哥儿冷道,“你还想告状不成?告状一次,打你一次!”
    兴哥儿也威胁,“没错!答应以后少装给母亲看,今天就饶你一次!”
    奈何书房屋门紧闭,丫鬟在外候着听不到屋里极小的动静。
    为此,松哥儿听到他们死性不改的言辞,顿时大喊出声,
    “救命啊!啊……”
    兴哥儿一拳打在了松哥儿的胸口,伙同吉哥儿两人各自打了一拳低声冷斥,
    “别出声!否则要你好看!”
    好在丫鬟没站远,听到动静立马敲门要进来。
    “三少爷何事?”丫鬟追问道。
    松哥儿捂着胸口垂落地面,一丝闷血逼进喉咙,腥味满满。
    再次面临两位哥哥的威胁,他仍是花尽勇气大喊道,
    “救命啊!”
    丫鬟砰然推开屋门,亲眼看见两位少爷逼近三少爷在墙角动手,眼看三少爷脸色痛苦,显然被欺/凌了!
    丫鬟上前拉开了兴哥儿和吉哥儿,拍了拍灰尘道,“少爷这是做什么?不能干架啊!”
    上次的事情已经够老夫人烦心,够夫人理不清了,这次又来?
    吉哥儿不服挣扎道,
    “哪里干架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兴哥儿也不服的推开丫鬟道,“你滚出去,少爷的事情少掺和!”
    丫鬟道,“不行!你们俩不能这样欺负三少爷!”
    “……”
    很快,缘由传到了梨园这里。
    丫鬟将他们带过来,将事情一一告知。
    翠萍惊讶,“大少爷,你怎么能伙同二少爷对三少爷动手呢?”
    袁雪玥面色冷漠,冷冷地看去兴哥儿。
    吉哥儿就算了,肯定惩罚的,但兴哥儿……难免会不会有年氏庇护!
    吉哥儿一来这里,便噗通跪下来了。
    这会丫鬟说清了事情,他还辩解道,
    “儿子没有欺负三弟弟,只是看他做功课辛苦,查看一下他是否有眼疾了。”
    当时的情形,确实如同丫鬟所说,吉哥儿揪着松哥儿的额发逼近眼前!
    这是检查眼疾?
    袁雪玥心里不禁一笑,好说辞啊!
    兴哥儿也看向袁雪玥,眼里忧郁之色尽显,展露出委屈的意思,他还委屈上了。
    “母亲,儿子没有欺负三弟弟……”兴哥儿的话显得苍白无力。
    丫鬟生怕得罪两位少爷,也说着中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