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作品:《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

    太监道: “传陛下口谕,请江公子去一趟。”
    江行心中讶异,整理了一下仪容,很快就跟着上了马车。
    授予官职,一般只需下诏即可,士子本不必面见天颜。此番反常,不知承元帝叫他去做什么。江行忐忑,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到时候再说。
    马车吱吱呀呀行过城中主道,在宫门前停了下来。江行下车随行。
    这条路与他上次参加殿试的路并不一样,想来是通去御书房的。
    果然,通传过后,等了不多时,太监将他领进了一间宫室。书房软椅上,天子身穿玄色常服,手中还把玩着一枚玉如意。
    江行行了大礼。
    承元帝放下如意,不辨喜怒: “起来吧。赐坐。”
    马上有太监给江行搬来了椅子。江行惊疑不定地坐下,心想这是要干什么?
    他暗自打量着承元帝的神色。之前几次隔得远,承元帝又戴着天子旒冕,他看不清楚。
    如今承元帝一身常服,气势并不十分吓人,反而温和许多,看着也不过就是一个好说话的中年人。
    江行放下心来。
    承元帝道: “你可知朕此番叫你来,是因为什么?”
    江行胡乱猜了一通: “想必是为了官职一事。”
    “正是。”承元帝表情稍霁, “爱卿想要什么官职?”
    江行心说有就不错了,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挑上了。
    这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野心吗?
    他含糊道: “无论什么官职,俱是君恩。”
    承元帝龙颜大悦,又吓唬他道: “朕本想将你下放去益州,做个知州。”
    江行心中咯噔一声。
    从五品知州,这官职绝对不低了。就是不在京中,离阿鸣好远的。
    到时候给他写信都要等好久才能收到回信。
    江行就知道,自己的运气真的不是很好。
    承元帝继续道: “益州难通,一旦水土不服,要狠狠吃一番苦头。但你出身岭南,想必对你来说,这点问题不算难事。”
    “因而朕想,以你的才能,去益州必然大有一番作为。等往后做出政绩,调回汴京顺理成章。”
    江行心里叽叽咕咕: “岭南和益州能一样吗?不能因为我是偏远地方出来的,就把我塞回偏远地方做官吧?”
    再说了,口头说调回去,实际上哪能那么容易?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要是一辈子调不回去,岂不是和阿鸣一辈子都见不着面?
    别这样啊。
    江行面上不显,心里真是好一番绝望。
    承元帝乜眼瞧他,忍俊不禁: “瞧把你吓的。好歹是新科状元,朕怎么忍心你去益州受苦?再说了,认真算起来,你还算我师弟呢。”
    承元帝的老师也是柳画桥。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江行确实是承元帝的师弟。
    江行哪敢真以天子师弟自居?忙道: “陛下谬赞。”
    承元帝笑笑,道: “益州还是不必去了。朕想起来,吏部考功司,缺个郎中。你意下如何?”
    从六品考功司郎中,确实不错。
    何止不错:考功司主管官员政绩审查,其中油水那可是大大的足,是个肥差。
    再说了,一上来就给从六品京官,就算是新科状元也有点夸张了。
    第67章 御赐里状元府邸
    这么好的差事, 江行没得挑,很快便接: “谢陛下恩典。”
    承元帝写了旨意,道: “那你明日便去吏部上任吧。还有, 你是朕钦点的新科状元, 朕本该赐你一座状元府邸。只是思来想去,不知赐你哪座宅子。不如你自己来选选?”
    话毕, 没等江行反应过来, 一张汴京地图便递到了他面前。
    地图上画了几处,想来都是列入备选的宅子。
    江行一心想着不能一直吃软饭, 住阿鸣的宅子,倒忘了状元是有一处御赐宅子的。
    但往常都是直接赐下, 哪有让人亲自挑的道理?这等恩宠,他是头一个。
    江行受宠若惊,顶着承元帝认可的目光,硬着头皮看了起来。
    地图上画出来的几处宅子, 地段都不错。江行挠头,艰难抉择时,看到地图上一处小方块, 上边用隶书写了“晋王府”三字。
    而在晋王府旁边,正好有一栋宅子做了标记,是留给他备选的状元府。
    !
    真是太巧,可以住在阿鸣旁边!
    阿鸣很少去西园。不去西园的时候,江行心想,阿鸣应当就是在王府了。
    江行按捺下心中激动,状似随意地指了指那处标记, 淡淡道: “依臣看,这处极好。”
    承元帝看他手指指向的地方, 奇道: “晋王府旁?当真是好位置。爱卿同晋王有旧?”
    江行矢口否认: “并无。只听说过几次殿下的贤名。”
    ——才怪。江行心想,阿鸣昨晚还在我床上。
    他又补充: “选这处宅子,主要是考虑到这处离吏部较近,处理事务方便一些。”
    压根不是。什么上班方便都是借口,想和阿鸣住一起才是真的。
    不过嘛,汴京水太深,要是贸然说出他俩有交情,说不定会给阿鸣带来麻烦。
    承元帝笑道: “晋王似乎也很赏识你。前几日同他说起,他还说‘皇兄,多少是新科状元,发配去益州,山高路远的,你看不着,和流放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