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黄雀在后
作品:《侯门娇宠:重生农家小辣妃》 “二婶。”
成绣不动声色的挣扎开,将手垂下,洗的发白的衣袖瞬间盖住了镯子的踪迹。
“原来二婶会下厨啊,我在家中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呢。”
成绣从不到灶台高就去厨房帮忙,栓子在村子里面干坏事,翠芬赖床头的时候,她就得天不亮的起来喂鸡,割草。等稍微大一些,更是厨房那些活全部都交给了她。
如今见成二婶居然下厨,自然是要讥讽一番。
成二婶也不恼:“婶子笨拙,跟你这双巧手没法比。”
她感慨:“绣儿,你不知道,婶子打小就喜欢你。又懂事又乖巧,谁若是能娶了你呀,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云英未嫁的姑娘提起这个话题,只有羞涩的份儿,可成绣是谁?前世那犹如青灯古佛般的日子早就把她的那些个少女心性给熬没了。她冷眼旁观,倒是要看看这个一向精明的二婶嘴巴里能吐出什么话出来。
果真,她话锋一转:“绣儿啊,你爹娘一直在外头,也忙不上你的事。可你还有二叔二婶啊,我们待你,就跟亲闺女一个样儿,还有玉芬,那就是你亲姐。往后有啥的,千万别别跟我客气。”
说罢,殷切的目光盯着成绣的面庞,双目掩饰不住的激动,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对自己的回馈。
只可惜,注定要叫她失望了。
“婶子说完了?”
平淡的声音,似笑非笑的眼神,叫成二婶的笑也跟着讪讪:“啊,是。”
成绣顺势拿起石磨上的簸箩,拿出一个烙的金灿灿的菜饼子,歪着脑袋一笑:“婶子的好意,我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婶子这饭菜,是顿顿都有,还是只有这一顿啊?”
成二婶摸不透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什么来的她可一点都没忘记:“瞧你这话说的,自然是顿顿有的。绣儿,你想吃什么,都告诉婶子,尽管开口可千万别客气。”
成绣爽脆道:“那行,那晚上婶子送饭来的时候,我再还您簸箩吧。”
说罢,扭身就要进屋。
成二婶急了,上前追了两步:“绣儿啊,你这,就走了?”
“啊。”成绣扭头,一脸茫然道:“婶子,还有什么事吗?”
成二婶心中骂这丫头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怎么也不开窍。只有咬牙笑道:“绣儿,你看,婶子方才都说了,你有啥事千万别瞒着我,这个家里,就婶子是真心疼你,怜你,把你当亲闺女看呢。”
几个菜饼子,就想办事?成绣突然觉得过去的自己还真是窝囊啊!
只是成二婶不说,她也不言语,她倒是要看看,她要如何唱这独角戏。
见她依旧是一脸茫然,成二婶一狠心,一把就攥住了她的胳膊,露出了那个打眼的金镯子。
“绣儿,婶子也不问你这镯子是从哪儿来的。可你年岁小,不懂财不外露这个道理。这镯子啊,还是交给婶子给你保管着的好。”
说着,就要上手去撸。
这是要动**了?
成绣原本也没想保住这个镯子,索性顺势让她顺胳膊撸了去。
成二婶得了镯子,欣喜万分,也顾不得旁的了。连说话眼睛都粘着,不舍得离开:“绣儿,放婶子这儿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哎哟,这分量,啧啧啧。”
“对了,饼子你趁热吃,婶子赶紧收起来。我先走了,回头有什么,你再来找我。”
说罢,捂着镯子忙不迭的就跑,生怕晚一步被人抢走似的。
成绣望着她的背影,从簸箩里拿出一个菜饼子,咬了一口,突然笑了。
一出院门,成二婶就瞧见了墙角自家男人那探头探脑的样儿,连忙过去,从怀里摸出了帕子,抖着放到他跟前。
“拿过来了?快给我瞧瞧。”
“德行!”成二婶得意的紧:“不过个小丫头片子,我弄不过你娘,还能弄不过她了?幸好,你娘还没下手,便宜了咱们。”
看到金镯子的成二叔眼睛都直了:“我滴个乖乖,这么重,则得卖多少银子啊。”
“赶紧去卖了,省的夜长梦多。”成二婶耳提面命:“银子你一点都别动,将来要给玉芬做嫁妆的。”
“瞧好吧。”成二叔笑的奸诈:“回头娘要是问你,你也得想好说词,省的到手的银子再被扣出来。”
成二婶哼了一声:“到了我的嘴,谁都休想让我吐出来。倒是你,”
她伸出肥手,在成二爹的耳朵上拧足了一圈,疼的他哎哟哎哟,身子跟着打转,却牢牢攥住手中的东西,生怕磕了碰了。
“若是叫我知道你胆敢昧下这银钱,哪怕是鸡飞蛋打,我也不叫你好过!”
“瞧你说的。”成二叔赔笑:“你当我是大哥那个糊涂蛋啊,你这是为了咱们的小家,我感激都来不及,哪能干这丧良心的事。你放心,等日后分家,有你享福的。”
成二婶知道他素来心里都有弯弯绕,却架不住男人这张嘴会哄人,又叮嘱了几句,才催促他赶紧去卖掉这个烫手山芋。
成二婶瞧着男人刚走,还没松口气呢,就瞧见栓子从院子出来,要往成绣院子里走。
她顿时急了,连忙叫住:“栓子,你这是干嘛去呢。”
栓子心里正憋着火呢。
这丫头早上不来做饭就算了,晌午饭居然也没准备,他原本想要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却被奶给全家下令,都不许去打扰成绣。
原就一肚子的火,更可恶的是二婶下厨后,端了一碗进奶的屋后,竟然只做了自家三口的饭。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
这不,趁着奶午睡,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要来找这个小丫头的不痛快。不料,还没进院,就先被三婶给叫住了。
他不喜三婶,却也不敢跟对成绣那般过分,索性不理,一脚踹开成绣家原本已经破败不堪的大门。喊道:“臭丫头,给我滚出来!”
话音落下,成绣慢吞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应该是在洗衣裳,这不,袖子高高的挽着,露出了白净而素雅的腕子。手上还有水渍,不断的往下滴着水。
栓子望着她,刚要发火,却陡然想起一件事,顿时神色不对劲儿了。
“臭丫头,你的金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