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作品:《二婚宠入骨

    最近,她多灾多难,手心的伤还没好呢。
    男人仔细查看着:“还得好好养养。”
    “嗯。”
    “你说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横了她一眼。
    她不说话,心里想着:这算是责怪,还是关心?
    “今晚上不许沾水了。”
    “哦。”
    “睡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他拿起药箱走了。
    真是怪事,这人的欲望,起得快,散得也快。
    苏禾这么想着,忽翘起头叫住他:“冷先生,我弟弟,还有菲非的案子,请一定上心……”
    冷陌猛地回头,眼神幽幽,已完全没了刚刚的热情,又变成冰块脸了,臭得不要不要的那种。
    苏禾眨巴眨巴眼,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没招惹他吧!
    想了想,她好像是明白了。
    因为不行嘛!
    男人要面子,肯定郁闷了。
    嗯,如果他真的不行,那她是不是赚大了?
    心情本来不太好,这么想着想着,她忽觉得轻快了。
    可没过一会儿,她竟变得昏昏沉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
    那么,冷陌所谓的有事要处理,是去干什么了呢?
    他在隔壁,坐在地上陪他的爱犬。
    一个扔球,一个捡,玩得不亦乐乎。
    扔着扔着,他抱着膝盖冲着落地窗外发起了呆。
    luke过来舔舔他的手,示意他继续。
    他回过神,摸摸它的头,轻轻道:
    “luke,以后,她就是女主人了,你要乖乖的,不许吓唬她。”
    “我可以欺负她,你不可以,别人也不可以,记住了吗?”
    luke歪着头:主人,你舍得欺负她吗?
    冷陌忽扯了扯唇角,莫名叹了一声:
    是啊,他竟舍不得现在欺负她!
    第64章 她变得陌生又生动
    楚流商从婚房离开,开着车。
    他漫无目地地在路上穿梭着,就像游魂,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在四肢百胲内横冲直撞,却不知道为什么。
    等回过神来,楚流商赫然发现自己竟回到了老宅。
    老宅现在只住着奶奶,外加一个保姆:常妈,一个门卫。
    已经晚上十点多,奶奶肯定已经睡了。
    他想了想,还是进了老宅,门卫给开的门。
    保姆常妈听得声音开门,披着外衣起来,眯着眼观察,“哟,小楚,这么晚了?你怎么回这边了?老太太都已经睡了。”
    “哦没事,常妈,你睡吧!我来拿点东西,等一下就会走!”
    “行。你上楼轻点,小心吵醒老太太。醒了她一晚上就睡不好了。”
    “知道了。”
    常妈转身去睡了。
    楚流商脱了鞋,翼手翼脚上了楼,脚不由自主就进了奶奶的书房,开了灯,看着墙上那幅百鸟朝凤图。
    画得真是漂亮。
    画的一角,落款的印鉴为:梦里人。
    昨天,他和苏禾聊过后,心里生了很大的触动。
    回公司后,他找了律师问有关苏禾专利权的事,才知道这五年,苏禾发明过三件东西。虽然都是小东西,但是很实用。
    其中一件是智能折叠露营棚。折叠在一起时很轻薄。不管是油布的材质,还是露营棚的钢管结构,使用的全是业内性价比最好的材料。
    这一款已经开始销售,而且反应还不错。
    他了解完之后,很是震撼,感觉现在呈现在他面前的苏禾,是如此之陌生,却又如此之生动!
    生动到让他觉得,曾经的自己,真的是瞎了眼。
    傍晚,他忽心血来回了一趟婚房,因为婚房内也挂着两幅画。
    结婚的时候还没有,后来有一天,它们突然就被挂在了客厅的墙上。
    一幅是海崖。
    崖上有一道孤独的背影。
    一幅是万家灯火。
    那是独属于荆城的夜色。
    两幅画,可以连成一幅,分开却又自成风景。闹静结合。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独感。
    而落款也是:梦里人。
    他以为是:它们皆出自名家。
    结果,全是这个他一惯看轻的女人画的。
    这种画,哪怕是优秀的画手,也难画出这样光影结合的奇妙意境,怎么会是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画的呢?
    他对她的看法,再一次被颠覆了。
    想曾经,他与她初相识,她穿得简单,一身麻衣素裙,拿着一本书,在荷花池边,偷着浮生半日闲。
    她一个不经意间的抬眼,看向他时,一扫慵懒之态,而于瞬间变得闪闪发光,眼睛就像星子一般璀璨。
    他从她身边走过。
    她急急就追了过来,激动地问:“你好,我们是不是认得?”
    不。
    他们从来不认得。
    再次见面,她成了骆雪的干女儿,名字叫:苏禾。
    初初见面,苏禾就很努力地讨他欢心,拼命地创造话题,可他对她兴致缺缺——一个失踪十年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和他能有什么话题?
    楚流商一直以来深知自己是个优秀的男士,也清楚,但凡认得他的年轻女孩,都会对自己生出兴趣。
    不光因为他长得好,更因为他家境好,学识好,涵养好。
    小的时候,他母亲去的早,母亲的过世,和骆雪的介入,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恨骆雪。但凡和骆雪有关的人,他都不屑一顾。
    偏偏骆雪很会恶心人,竟逼他娶苏禾。
    骆雪说:“你只要肯娶苏禾,我就把你父亲留下的股份先给你一半。如果你不娶,等我百年后,我会把楚氏所有财产留给别人。你,一分都拿不到。”
    楚家的产业,她凭什么给别人?
    他要拿回来。
    为此,他娶了苏禾。
    父亲临终前,把楚家所有财产给骆雪,让她以后来分配楚家的财产,逼他和妹妹敬重这个小三。
    他曾立誓,一定要拿回全部的产业,然后把骆雪赶出去,让她得到应有惩罚。
    苏禾,从来不是他想娶的妻子。
    哪怕她再怎么关心他,在乎他,讨好他,他都不在乎,他用温柔善待其他人,独对她以冰冷。
    五年的婚姻,他的心是自由的,苏禾于他,不是妻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可为什么刚刚,他在得知这个女人在和别的男人鬼混时,心里头竟是如此的不舒服。
    ……
    “哟,流商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书房门口,奶奶披关一件厚厚的睡衣走了进来,声音显得格外的慈爱。
    “奶奶,吵醒您了?”
    楚流商忙去扶奶奶坐到沙发上,还去把空调打开,以防奶奶受凉。
    “没呢,我睡不着,起来倒水喝,你……这是有心事?”
    老太太眯着眼打量着,感觉孙子心事重重的。
    “我以为,你离婚了,会很高兴。怎么觉得你一点也不开心……这是因为骆雪出了事,公司那些老东西在寻你麻烦?”
    按理说,应该神彩飞扬才是,但他脸上没有半点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