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节

作品:《驯养

    韩雪雯开了凉亭的灯,打量了一番霍危,又去打量任清歌。
    任清歌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她目光充满怀疑,“你俩在这干什么?”
    霍危面不改色,“我教训了她。”
    收到这个信息,任清歌立即知道怎么做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得她一抽气,眼泪出来了。
    韩雪雯见她抹眼泪,推开霍危走过去。
    “你教训她干什么?”韩雪雯嘴上这么说,但是不信,过去看清歌的情况。
    任清歌一身整齐,倒没有什么。
    抬起头来,脸上蚊子包,手指印,红印四处错落。
    再加上那一双可怜巴巴的样子,把韩雪雯看得一愣。
    韩雪雯怒斥,“霍危你打清歌了?”
    霍危回头,睨着抽噎的任清歌,嗯了一声。
    “该打,不听话。”
    韩雪雯气得要去打霍危,被任清歌拉住手臂。
    她哽咽道,“伯母,阿危哥哥没做错,都怪我。”
    韩雪雯被她哭得心都软了,“跟伯母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任清歌抹眼泪,“我,我下午跟秦渊出去了,差点跟他睡觉……”
    韩雪雯惊讶,“这,这发展太快了吧。”
    “嗯……所以阿危哥哥知道了,气得扇了我巴掌。”
    霍危冷飕飕扫她一眼。
    小东西还挺会演。
    任清歌跟小白兔似的钻进韩雪雯的怀里,“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韩雪雯安抚她,“没事,没出事就好,是你哥哥不好,有话好好说,他怎么能打你。”
    说完狠狠瞪霍危一眼。
    霍危面无表情,“下次再这么糊涂,我用鞭子抽。”
    任清歌哇的一声哭。
    她扭着身子,后边屁股就落入霍危眼里。
    裙子上有一小块血迹。
    他微微眯眼,想到那是什么,说道,“好了妈,你回去继续跟任叔聊,清歌交给我。”
    韩雪雯,“交给你干什么。”
    霍危,“去查查有没有什么病,秦渊私下玩得有多花谁知道。”
    “不是差点么?”
    “有边缘性行为。”
    韩雪雯果然被唬住了,“那快去。”
    她走后,任清歌擦去眼泪,正要跟霍危炫耀自己的演技,突然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脸。
    任清歌背脊一寒,“干嘛这么看着我?”
    霍危视线下垂,提醒她,“裙子。”
    任清歌拽起来一看,呀了一声,“漏了。”
    她着急慌忙去卫生间,霍危问,“什么时候来的?”
    “中午啊,当时疼死我了。”
    霍危笑了,“中午来的,然后你下午带一身血跟秦渊做了八次。”
    第385章 负距离朋友
    任清歌:(_)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装傻,愣头愣脑地抓头发,“卫生间往哪儿走来着?”
    霍危给她指方向。
    语气幽幽添了一句,“秦渊原来喜欢浴血奋战。”
    任清歌就见不得他这么阴阳怪气,戳他脊梁骨,“你不喜欢吗?那天我不也流血了,你半点不带停的。”
    霍危视线一深。
    “别提那天。”
    冲击力太大了。
    他一想到就肌肉发硬。
    任清歌没空跟他掰扯了,赶紧跑去卫生间。
    刚才跟韩雪雯撒的谎,今晚上得圆回去。
    霍危带着任清歌去买了一套新衣服,带血迹的裙子没要了。
    任清歌不舍得,“那条裙子我买成五百多呢,才穿一次。”
    霍危没听她的,“我给你买一条五千的。”
    “同时拥有一条五千和五百的,不是更好吗?”
    “……”
    任清歌把裙子拿回来,“就沾了一点血,洗洗还能要的。”
    “……”
    任清歌打量他,“五千的裙子还买吗?”
    “……买。”
    买五条。
    衣服买好后,霍危又问她,“现在肚子还痛不痛?”
    任清歌摇头,“今天吃了止痛药。”
    “嗯,我送你回去。”
    任清歌,“到时候伯母那边要是问起检查的事,你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
    想起来韩雪雯之前的唠叨,霍危认真问了一句,“你真觉得秦渊好?”
    任清歌如实说,“人确实还不错,但是要相处久了才知道。”
    霍危,“他父亲不是好东西,基因恶劣,你心里要明白。”
    任清歌眨眨眼,问他,“你以前跟着董燕青干的那些破事,是不是跟秦渊他爸差不多。”
    没想到话题一下子跳到自己身上,霍危抿了抿唇,“相对来说,我比他爸更不是个东西。”
    任清歌哈哈一笑。
    笑完,她又感慨似的,“但是我不觉得你是个坏人。”
    他们从小一块长大,霍危骨子里坏不坏,她心里清楚。
    好朋友的滤镜太深了。
    深知他在职场上的艰辛。
    任清歌跟霍危吐露心声,“其实我跟秦渊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两家背景悬殊,我嫁过去也会吃苦。”
    她望着霍危的侧脸,继续道,“我更希望找个普通人,疼我爱我,结婚生子共同进步。”
    而这些,你给不了。
    我也不能给你霍家带来利益。
    霍危一言不发。
    他们似乎是第一次谈到这样的话题。
    如一颗石头激起千层浪,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世间遗憾太多了,不缺这一个。
    任清歌心里也不舒服,强装镇定,“以后别动不动就乱亲人了,不太好。”
    他们之间好像突然就裂开了。
    风往伤口里灌,磨得发痛。
    霍危停下车,声音微哑,“朋友都没得做了?”
    任清歌心里一紧,“做。”
    要是不做朋友,他们早就放纵了。
    早就上床了。
    但就是想做朋友,所以才克制住自己。
    不再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