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百官们心思各异拿捏不定纠结不已之时,只听礼官高呼一声:“礼成!”
    百官:好像来不及了……
    凡事多往好处想想。
    至少皇上成婚了。
    没有子嗣就没有子嗣吧!
    人家自己都不介意他们着什么急?
    而且还不用担心后宫干政,外戚把持朝政。
    虽说是暗卫身份低微,但至少能保护好皇上,他们的官途也稳了。
    再者,上哪去找如此脾气好,听劝谏,重贤臣,文武一视同仁的好皇帝啊!
    这么一想,百官们果然好接受多了……
    无痕原本还担心朝臣会当众反对,毕竟他只是一名普通的暗卫,没有什么雄厚的背景,就连这大婚也是他逼来的。
    好在一切顺利。
    只是不知,阿夜会不会还在生他那日的气?
    正好,阮简派刘公公过来告知他,今晚宴请百官可能会晚点回房,让他若是困了便早些歇息不必等他了。
    无痕闻言,更加确定了阿夜还在生他的气。
    于是问刘公公可有法子?
    刘公公想了一下道:“正所谓,夫夫床头吵架床位和。您今晚将皇上伺候高兴了,不就和好了不生气了?”
    无痕觉得刘公公说的很有道理……
    阮简回到寝殿时,果然很晚了。
    不过他并不是在生无痕的气,而是在纠结一个问题。
    扭结到掀开喜帕,喝了合卺酒,褪-了衣裳还未想好。
    今晚。
    谁-上谁-下?
    他那次是中了药,又打不过无痕,所以才被……
    如今,他已经恢复了,而无痕则是个病秧子。
    那家伙担心他反悔,所以婚期照旧,现在伤口都还没愈合呢!
    此时若想欺负无痕,于他而言易如反掌,毕竟半桶水的功夫对付一个病秧子,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可人家都受伤了,他还趁机欺负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可机会难得,错过便很难再有下次了……
    正当他纠结不已之时,无痕一把抱住了他压、在身—下。
    “你……”
    “阿夜,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了。”无痕目光灼灼的低首看着他道。
    阮简觉得他这句话该改改,毕竟今日是他娶的他,而且看某人这不老实的样子,此时不振夫纲,更待何时?
    “你确定?”他眸光垂落,单腿曲起。
    顶—了—顶。
    无痕眸光一深,正要动手便被反、扑在了身——下……
    阮简勾唇一笑,伸手挑起对方的下颌,语气戏谑:“你旧伤未愈,新伤又起,万一伤口裂开便不好了。不如,今日便让为夫来伺——候你?”
    说罢!修长的指节沿、着对方轮廓分明的下颌缓缓移-至锁骨,继、续……
    无痕抓住他作-案的手。
    呼-吸微滞。
    “阿夜,如果你想,这点伤于我而言不妨事。”说罢,手掌揽-在对方腰、侧,巧妙的翻-身而-上。
    阮简自然不会乖乖受他欺负,单腿再次曲起想要将对方顶——开。
    然无痕早已料到他这一招,一只手稳稳地攥、住了他的脚-踝。
    阮简当即用另一只脚踹去,结果又被对方早有预判的抬、腿压-制住了。
    无奈,他只能立即出手想要锁喉,结果又又被对方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按-在头顶。
    剩余的一只手,也被对方的反应迅速的用侧身压、在身——下。
    某人语气中的愉悦毫不掩饰:“阿夜是不是忘了,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
    阮简很不服气:“今日我是娶你!”
    “可你是我的。”
    “你也可以是我的!”
    无痕想了想,最后主动退一步道:“那我们比试一场,谁赢了谁-上?”
    阮简答应了。
    “比什么?”
    “武功?”
    阮简摇头。
    这家伙受了伤还未痊愈,打起来伤口肯定会裂开的,而且方才已经试过了,根本打不过!
    “那你说比什么?”
    阮简想了想道:“吟诗作对?”
    无痕摇头。
    他虽识字,却并无才学,比这个不是必输无疑吗?
    “那你说比什么?”
    “投壶射箭?”
    阮简不同意。
    他跟一个暗卫比精准度,那不是自己认输吗?
    “那你说。”
    “比谁的字好?”
    无痕不同意。
    他的字,他自己都只能勉强认识,更别提好了……
    最后,阮简道:“要不,比运气吧!”
    “运气?”
    “嗯。钰表哥之前发明的纸牌,有一种玩法叫小猫钓鱼。谁先赢得对方手中所有的纸牌便谁胜,如何?”
    无痕觉得可行。
    于是,两人的洞房花烛用来玩起了纸牌。
    周大夫对自己的病患一向十分负责。
    无痕的伤势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伤口若是又裂开肯定又要流血,流血肯定会加重伤势,加重伤势又得找他,故他特意过来想提醒二人:还是等伤口养好了,再洞房花烛也不迟。
    然刚走到寝殿门口,便听里头传来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对话。
    “该我了。”
    “我吃你的。”
    “我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