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岳母留一个好印象,他又爬了起来,然后去了厨房……
    清风睡醒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
    云淡也已经熬好了粥,还配了两碟小菜。
    清风一向准时早起,这还是第一次在家贪睡到日出。
    云淡进来喊他吃早饭时,母亲显然也已经醒了。
    他想起昨晚与云淡的孟浪,面色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绯色,而后懊恼的瞪着某人:“怎么不叫醒我?”
    “我见你昨晚累着了,便想让你多睡会儿。”某人无辜的眨了眨眼。
    后来,清风洗漱时,透过脸盆的水面倒影看到自己脖子上遍布的红痕……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掐死某人的冲动问:“故意的?”
    云淡有些心虚的可怜巴巴道:“没,没忍住。”
    他这是实话。
    昨晚的月色从微敞的窗户照了进来,正好有一缕洒在清风昂起的雪-颈上,那凸起的喉-结宛若致命的毒药,连同玉面上的薄红染了胭脂一般诱-人,轻-颤急-喘。
    令他只觉魂都飘没了,恨不能死在清风身-上……
    “把你眼神收起来。”清风攥了攥拳头。
    这家伙哪里都好,唯独那件事不听他的。
    “你别生气。”
    清风这会子生气有个卵、用。
    他只是不知待会儿该如何面对母亲,虽然他昨晚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云淡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念此,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最后道:“成婚前,不准再碰我!”
    “啊?”云淡犹如被判了死刑一般,面露痛苦之色。
    清风终于出了口恶气,尽量放慢脚步的走出房间……
    裴母耳朵不聋,整个屋子就这么大,自然隐约听到了昨晚的动静,以及他们方才的对话。
    尽管她已经尽量避开眼神,可儿子身上的痕迹还是很难令她忽视。
    走路都快成瘸子了……
    原本还以为,真的是儿子诱拐了人家。
    如今看来,显然是她高看自家儿子了。
    饭桌上的气氛依旧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云淡主动道:“岳母,我真的很喜欢清风,也会一直对清风好的,还望您能成全我们。”
    清风闻言微愣,他还以为云淡不敢说出这话,担心被他母亲赶出去呢!
    裴母也有些微愣,而后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如何证明会一直对风儿好?”
    清风闻言再次微愣,母亲这是答应了吗?
    他还以为,母亲至少得考虑三五日,先看看云淡的人品什么的。
    “母亲,您答应了?”
    裴母剜了自家儿子一眼。
    她到是想多考察几日,可他们俩昨晚上都睡在一块儿了。
    这事若不早些定下来,传出去还不知道会被那些长舌妇说的有多难听。
    倒不如早些成婚,名正言顺也好叫那些人都闭嘴。
    云淡则愣了又愣,直到清风碰了他手肘一下,他才当即反应过来道:“多,多谢母亲成全!”
    而后又立即补充道:“只要您同意我嫁给清风,以后家里全都由他来做主,我负责赚钱养家,他负责吃喝拉撒。我挣的银子也全都交给清风,他让我往东我便往东,让我往西我便往西,让我走南,我绝不闯北,除了床上全都听他的。对了!我除了不能生孩子以外,还会洗衣做饭,我存的银子也全都给他,绝不让他跟着我吃苦受累……”
    裴母:“……”
    好像……还行?
    清风:“……”
    其实,床上和生孩子就不用说了。
    云淡激动的啰里吧嗦了一大堆,最后一脸期盼的看着岳母大人,希望能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
    裴母也是个心软的,被云淡这般真诚憨厚的看着,即便想反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不过,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她还得先问问清楚。
    比如:“你确定,你爹娘会同意你嫁给清风?”
    “嗯嗯嗯。我爹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娘说,夫死从子。”
    裴母:“……”
    这孩子看起来有点儿孝心,但不多。
    “那你家住哪?几口人?家中可还有其他兄弟姊妹?听说你爹嗜酒好赌,你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成婚后是跟着风儿住我们这边,还是去你们那儿?若风儿要给他爹留后,你可同意?”
    云淡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我家就住在隔壁澧县云阳村,家中只有我和我娘,还有个不知死活的爹,没有其他兄弟姊妹。”
    “我不爱喝酒也不爱赌钱,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点清风知道的。”
    “成婚后,我与清风打算去禹州隐居,也希望您和我娘能跟着我们一块儿过去。您若是不想去也没事儿,我和清风可以随时回来看您,或者就留在这儿侍奉您和我娘也成。”
    “清风若是想要个孩子,我没意见。不过不能是他和别的女人生,只能是领养。”
    裴母听完,除了最后一条以外,全都听满意的。
    不过人家都愿意嫁进来了,这个要求也确实不算过分。
    她想了想又问:“那你是做什么活计的?一个月大概能挣多少银子?”
    清风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正想着要不要替云淡回答时,便听某人如实的回答道:“我是以前是当暗卫的,就是负责保护主子,偶尔杀杀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