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从前有一名少年和你差不多大,他也是从小缺乏父母的关爱,所以整日不去学堂沉迷于赌博玩乐。
    有一日,他与家人吵架后便去了赌坊,结果输光了所有的银子连饭都吃不饱。
    这时,一名在赌坊里盯上他的坏人跟了出来,然后以请他吃饭为由,将他哄骗去了府邸。待酒足饭饱之后,那坏人便露出了他狰狞的面目,将那名少年按在床榻上……酱酱又酿酿了。”
    顾禁:“?”
    “你,没听明白吗?”
    “何为酱酱又酿酿?”
    “呃!就是,睡了。”
    顾禁:“??”
    “你,还是没听明白吗?”
    “哥哥是在告诉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聪明!”不愧是男二,孺子可教也!
    “哥哥放心,阿禁既不赌博也不玩乐,更不会跟着不认识的陌生人去其府邸。倒是哥哥……”
    “我?我怎么了?”
    “听闻,烟花巷柳之地淫乱不堪,哥哥身为侯府世子,还是少去为妙,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
    沈钰:“……”
    无法反驳是怎么回事?
    “那,我以后也少去?”
    “哥哥若要以身作则,应当不去才是。”
    沈钰:“……”
    又无法反驳是怎么回事?
    “那,我以后不去了便是。”
    某人闻言满意了:“好。”
    沈钰:“……”
    他怎么感觉好像跑题了?
    不是他提醒顾禁要提高警惕,注意防范他这种心思不纯的人吗?
    怎么最后好像变成了他受教了?
    “那个,其实我想说的是。正所谓,人心难测,防人之心不只是对外人,因为有很多案例都是熟人作案,你明白了吧?”
    “哥哥是说,哪怕是认识的人,也不能完全信任吗?”
    “嗯对对对!”不愧是男二,果然一点就通。
    “哥哥放心,除了你以外,我谁也不信。”
    沈钰:“……”
    可我的意思是,让你防我啊喂!
    “其实,那个,有时候呢!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有可能会背叛你伤害你,所以我觉得,你信你自己便好。”他疯狂暗示对方道。
    “哥哥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相信你吗?”
    “啊对……啊不对!”
    他的目的不就是想让顾禁相信他依赖他不杀他吗?否则以后还怎么掏心掏肺对他好?护他一世无忧?
    “那个,哥哥的意思是,正所谓阴阳调和,这世上的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女人,但有些男人呢比较特殊,他偏偏喜欢男人,或者男女通吃?”某人疯狂明示道。
    顾禁微怔,而后问:“那哥哥喜欢的是女子还是?”
    “我?我当然是喜欢女子了。”某人毫不犹豫的狡辩道。
    好家伙,他都这么明示了,要是让顾禁察觉到他对他好是因为存了什么龌龊心思,以后还不得扒了他皮?
    顾禁闻言,眸光一黯。
    “所以,哥哥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子,便要与阿禁生疏了?”
    “对!不是,哥哥现在并无喜欢的女子,又怎会与你生疏呢!即便有,也不可能与你生疏啊!”毕竟,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日子全靠你了。
    顾禁闻言,眸光一亮。
    哥哥没有喜欢的人,还说有些人会男女通吃。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赶在哥哥还没有喜欢的女子前,让他爱上他……
    这样,哥哥一辈子都是他的了!
    “哥哥既然没有喜欢的人,也不会与阿禁生疏,那便不要去其他房间睡好不好?”某人一脸祈求的看着他,就像一只粘人的小奶狗,令人不忍拒绝。
    沈钰虽有不忍,但想到自己心术不正,为避免祸害了顾禁……
    “阿禁,哥哥已经成年了,你也不小了,还睡在一起不太合适,你明白了吧?”他直接明示了。
    “哪里不合适?咱们不是异姓兄弟嘛?而且,哥哥不是喜欢女子吗?阿禁也是。既没有男女大防,也没有兄弟阋墙,为何不能睡一起?”
    沈钰:“……”
    他又无法斑驳了。
    而且,顾禁也表明了他喜欢女人,那他就更没机会了……
    嗯?
    他要这种机会干嘛?
    他可没有上未来皇帝这种远大志向。
    当然,他也没有让顾禁上他的……
    “世子爷,厢房已经清扫出来了,只是后面的禅院年久失修有些破旧。小的方才去瞧了一眼,窗户纸都破了,您怕是住不惯。反正早上雪停了也融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日便能下山。您要不,再与顾小公子将就一晚?”
    沈钰想说:你把最后一句收回去。
    “既然已经收拾了出来,我还是去……”
    “我去住吧!哥哥从小养尊处优身子骨弱,万一染上了风寒就糟糕了。”顾禁说着朝门外走去。
    结果刚打开门,寒风迎面扑来,便听他连打了三个喷嚏,又咳嗽了两声。
    沈钰想到他今日在后山温泉,为了捞他上来把鞋子都浸湿和衣裳都浸湿了,虽然立即用火烤干了,但指不定已经感染了风寒,而且顾禁的手还没有好,让人家去睡破旧的厢房,他自然于心不忍。
    “罢了!便听小允子的,我们今日再将就一晚吧!”虽然他今日对顾禁有了奇怪的想法,但还不至于禽兽到睡一晚就把人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