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不但会给顾禁招来杀身之祸,侯府也难独善其身。
    而且他越是袒护顾禁,夫人和儿子就越是折腾他,所以他才不得不装作视而不见,打算再过三年待顾禁弱冠,便偷偷的将他送走……
    “钰儿!你真的把他放了?”
    沈钰颔首。
    他知道侯爷爹现在在想什么,也知道他偷偷给顾禁积攒了一些银子和房产,打算等到顾禁成年后就送走。
    不过,那些东西最后是用不上了,因为顾禁成年前恰好遇上了白月光女主,而后为女主痴,为女主狂,为女主弑父夺位,万人唾骂也在所不惜。
    俗称:舔狗。
    当然,他这副身体的原主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是得知顾禁对女主有意思后,更是变着法的折辱顾禁,什么下跪钻跨学狗叫都是小儿科,还在肉体上给他双重折磨。
    鞭打,下毒,扎手指都是家常便饭,甚至还逼着他把他娘的坟头给掘了……
    这也是导致顾禁黑化成反派的最终原因。
    这么一想,沈钰好像渐渐明白他为什么是个炮灰了……
    之前看书的时候,这些无关剧情的琐事都被作者一笔带过了,所以他看的时候,虽然觉得原主过分了些,但也没有到不可饶恕,需要全家祭天的地步……
    好吧!
    他就是双标,因为当时代入的是男三视觉,所以即便原主做了很过分的事,也会下意识的弱化成可以理解,毕竟原主从小被娇惯坏了,性子难免有些‘偏激’。
    现在他穿进了这具身体里,原主以前的记忆和他融合了。他才知道自己不但是个纨绔,还是个十分恶毒的人渣……
    “你当真剥了他的皮?”晋安候又问。
    沈钰摇头,并表示:“爹,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折腾顾禁了。”
    晋安候闻言呆愣了一下,而后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没发烧啊!”
    沈钰:“……”
    他揉了揉额头,解释:“爹,我之前之所以折磨顾禁是因为听信了府中的那些谣言,但是后来我调查发现,顾禁与你八竿子都打不着,所以我决定以后好好对他,就当是为之前的那些事赔罪了。”
    晋安候又想摸儿子的额头,但可儿子满脸真诚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在发烧。
    “等等!你在调查顾禁?”
    沈钰颔首。
    “那你,都知道了?”他试探性的问。
    沈钰再次颔首。
    晋安候闻言,面色一白。
    儿子是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让他知道顾禁的身世,等于明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让夫人知道顾禁的身世,等于今晚就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所以他才一直不敢将顾禁的身世透露出去。
    “爹,您放心,我又不是傻子。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
    晋安候闻言放心了些:“那调查的那些人?”
    “我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
    晋安候闻言又放心了些:“那你娘那里?”
    “放心吧!我不告诉她。”
    晋安候闻言彻底的放心了,而后疑惑的上下打量儿子:“钰儿,你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有吗?”沈钰有些心虚,刚才都忘记维持原主人设了。
    “有。你以前不管什么事都只跟你娘说,从来不站爹这边的。”
    沈钰:“……”
    那还不是因为你惧内……
    他正寻思着该怎么回答时,便被侯爷爹一把激动的抱住了:“钰儿,你终于长大了,知道心疼爹爹了。”
    沈钰:“……”
    他怎么感觉自己这个侯爷爹有点儿沙雕?
    ……
    晚上,沈钰回到房间,刚进卧室便见床榻上躺着一个人。
    顾禁此刻已经被洗刷干净,身上的伤口也已经全部包扎好了,并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沈钰看着床榻上的人,一时间有些呆愣。心想:不愧是书中比男主还要好看的美强惨男二。
    这张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凑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好看。虽然年龄还略显稚气,但已有天人之姿了,就是身体瞧着瘦弱了些,却也因此令人更加疼惜……
    沈钰正乱七八糟的想着,突然听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叮咛。
    “你说什么?”他附身凑近一些。
    顾禁此刻十分虚弱,故声音细若蚊蝇。
    “什么?”他又靠近了一点点,直到耳廓贴近对方唇瓣,能清楚感觉到顾禁轻微的呼吸在他耳蜗萦绕……
    “需要水吗?”他还是听不清楚,正要起身耳廓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竟被某人一口咬住了……
    “嘶!”沈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顾禁突然发什么疯:“放手,不是,松口!”
    然顾禁并未打算放过他,反而咬的更用力了,直到舌尖尝到一抹湿热的腥甜……
    “哎哟喂!疼疼疼……顾禁,你是不是疯了?”沈钰感觉自己耳朵都快被他咬掉了,又见对方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只能赶紧朝门外呼救。
    门口的小允子闯进来先是一愣,而后立即从旁边的桌子上抱了个花瓶过来,打算直接砸死顾禁。
    “不准砸!”沈钰立即制止道:“去喊府卫过来,将他打昏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