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作品:《我死遁后,腹黑E拿命追妻

    “你他妈少刺激我,我以前到底喜欢你什么,要不是因为你,老子能变成现在这样,我他妈以前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现在上了你.....”
    “白升浩,你找死!”
    身后突然传来谢司衍阴冷的声音,死盯着白升浩,似乎想将他千刀万剐,他咬牙切齿,神色阴翳到了极点。
    “你他妈要是敢碰沈最,我就能立刻让我身上的炸弹轰的你连渣都不剩,同归于尽又能怎么样,我不怕死,你最好老实点!”
    明明谢司衍才是被绑架的那一个,但现在似乎所有的主动权全部回到了他的手上。
    在有关沈最的任何事上,谢司衍总能失去理智,化成为比地狱阎罗都要可怕疯狂的存在。
    知道他的威胁是真实的,白升浩牙都要咬碎。
    他已经让沈最的手下闻虎准备了天价跑路费,全部都打到额外的卡上。
    只要钱到位,他就能立刻改变身份,逃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完全不用再受这般东躲西藏的日子。
    而且他现在的目的是要报复,让他们尝到刻骨铭心的伤害,自己完全没必要丢下一条命。
    这么想着,白升浩攥紧拳头,将所有奔腾的怒火压了下去,重新恢复冷静:
    “真不知道这个不要命的疯子,有什么值得你喜欢,但现在不重要了。”
    他的嘴角朝着沈最扯出一个嗜血恶心的笑:
    “沈少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他将一把剪刀扔在了沈最面前,然后走到谢司衍跟前,狠狠地朝着他腹部就是一拳。
    谢司衍被打,咬牙闷哼,可望向沈最时的眼神依旧是柔和的,似乎在告诉沈最,别担心。
    短短几个小时,让沈最心中难以诉说的情绪堆积,甚至有他都不想承认的心疼。
    他闭了闭眼睛,疲惫到竟然第一次躲闪了谢司衍那炙热的目光。
    白升浩完全没看见两个人眼神间的对话,要不然绝对又要炸一波。
    他挑了挑连接炸弹的线:
    “这个炸弹,是我亲手改装的,想不到吧,我在这一年多,想了无数种方法怎么炸死你们,终于让我想到了最好玩的一种。”
    他指着红蓝两根线,说出的话竟让沈最产生了寒意。
    “沈最,你外婆和谢司衍只能带走一个,剪断红色的线就能解除你外婆的炸弹,救走她,相反蓝色的线,就能救走谢司衍,哈哈哈哈好不好玩,刺不刺激!”
    “白升浩!我要杀了你!”
    沈最目眦欲裂,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着做选择。
    白升浩看见他恨怒的眼神,笑的更加猖狂:
    “沈最你生什么气啊!这对你是选择吗?答案不就赤裸裸摆在你面前!你当然要救你的外婆,他可是你唯一的家人,至于谢司衍,他这么对你,你要恨他,并且恨到亲手杀了他!”
    白升浩的每一句话都在刺激着沈最的神经,他额角疯狂的跳动,在敲打着他的灵魂。
    他当然会救他的外婆,但是谢司衍呢......
    沈最不愿去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那么一瞬间,知道谢司衍这次真的会死后,他整颗心似乎都被撕裂了。
    他明明应该不在意的!
    “你慢慢考虑,我相信,从来果断分明有仇必报的沈少也绝对能得出让我满意的答案,对了,别想逃跑,炸弹,砰,会炸的哦。”
    白升浩狰狞的笑声充斥在整个烂尾楼中,邪恶到叫人作呕。
    他撤掉了沈最手上的绳子,只留下脚上的,在沈最挥拳袭击过来的瞬间,像是早有预料,跑的比兔子还快,直接冲出了烂尾楼。
    “祝你好运,沈最,再也不见!”
    他癫狂的笑声在烂尾楼由近及远,好半晌,便重新回归了宁静。
    世界中似乎只有谢司衍和沈最的呼吸声,寂静到能听到实质的心跳声。
    终于,缓了好长时间,沈最才解开了腿上的绳子,弯腰拿起地上的剪刀。
    此时的剪刀似乎有千斤重,脚下更像灌了铅般,沈最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谢司衍望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他们对视,都没说话,或者都不知道说什么。
    在谢司衍心目中,这根本不是个选择,沈最的答案中不会有他。
    心脏在剧烈的撕扯,谢司衍又在想,幸好不会有他,这样沈哥就能带着外婆,平安的出去,将自己彻底摆脱,幸福的生活。
    谢司衍脑海中浮现出沈最的笑容,他应该放手了,他想着。
    可光是这样的想法,他肺中氧气好似被抽的一丝不剩,无尽的窒息和失去沈最的恐惧笼罩在他心底。
    沈最果然走向了沈兰萍。
    沈兰萍应该是被白升浩下了迷药,直到现在还在昏迷。
    沈最探了她的鼻息,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看见了沈兰萍鬓角的白发,她的面容就算睡着依旧是那么的柔和。
    沈最的眼眶莫名湿润,他除了外公去世的时候在外婆面前红过眼,其余就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外婆曾经说过,她多想看沈最再小孩子般的哭一回,她说她的小外孙太苦了,太累,又太坚强固执,应该抱着她哭一哭,哭出来后苦也就减轻了一半。
    他的外婆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好的外婆,所以他应该救,并且一定要救。
    沈最抬起手,可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手在轻微的抖,他心脏似乎在不断地被挤压,一直到难以忍受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