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品:《穿为黑化男二的炮灰妹妹

    而周长庚那妾室的名字,似乎正是名叫‘紫菱’。
    周绮元神色一凝。
    据她所知,周长庚目前还尚未有妻妾。而她之前没见过这人,但见对方不似什么名门闺秀,却行事傲慢,穿着打扮比周边丫鬟都要精致许多,不由询问小桃:“这叫‘紫菱’的是何人?口气竟这般大。”
    小桃对周绮元的“失忆”已经见怪不怪,回道:“她是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
    周绮元绷着一张小脸,皱眉问:“一个丫鬟怎么如此嚣张?”
    红杏似乎忌惮紫菱,怕对方听见,凑近周绮元耳边小声解释:“她可不是一般的丫鬟,乃是夫人的一位远房表侄女儿,因着家中犯事败落了,才被送到夫人身边。在夫人还没嫁到侯府前,她就一直跟在身边,所以深得夫人的宠信,内定了是咱们世子大少爷的通房。”
    话到这里,小桃一脸羡慕地补充:“也许不止是通房,我听人说,还有可能会成为妾室呢。人家可不是有底气作威作福。除了老夫人那边的人她不敢得罪,这府里的,几乎都被她教训过。”
    居然有这种事。
    “我娘知道吗?”周绮元问。
    “夫人知道又如何,人家八面玲珑嘴甜得很,每天把夫人哄得可开心了,夫人早就把她当作亲……”
    小桃说到这里立时打住了,不敢继续说了。
    “亲什么?”
    周绮元眉梢一挑,径自猜测,“亲生女儿吗?”
    小桃也不再隐瞒,点头道:“正是,”旋即又赶紧安慰周绮元,“当然,这只是个比喻,可能夸张了一些。小姐您才是夫人亲生的,她再怎么得宠,与金贵之躯的您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不必将她放在心上。”
    话说着,那边背对着三人的紫菱,被方才对方的眼神吓到,感觉受到了冒犯,于是两手一叉腰,阴阳怪气地点了两个小厮发号施令:“他身上还未搜过,你们两个去把他的衣服脱了,好好搜搜。”
    两个小厮互相看了一眼,正要上前,就在这时,一股稚嫩的嗓音冷冷地传来——
    “慢着。”
    俩小厮停下动作,紫菱以及院子里的下人们齐刷刷看向突然出现在院门口的周绮元,完了纷纷对她行礼。
    紫菱盈盈行过见礼,起身笑吟吟地迎上前,关怀问道:“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这地方晦气得很,您大病初……”
    话音未落——
    “谁准你起身的。”
    对方稚嫩却带着威压的缓沉之声当头响起,紫菱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心头一紧,不由分说,忐忑地伏下身去,然脸色当即变了。
    周怀安安静的站在一旁,这片刻功夫,他微微抬头,掀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接着,又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落回地面。
    第10章 道歉
    周绮元没让紫菱起身,紫菱便一直伏着身子低着头。
    而她一头雾水,心中惶恐,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这位小主子,忽然就对自己发难。
    然后她很快就明白了。
    只见下一刻,周绮元呵斥她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着侯府的少爷一顿乱吠。”
    一干下人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周绮元,完了又吃瓜似的朝紫菱看去。
    紫菱茫然无措,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姐,居然会为那个野种出头?!
    在紫菱的印象中,周绮元以前是讨厌周怀安这个庶兄的,更是当着旁人的面没少说他坏话。
    但现在没工夫细究原因,言归正传,她虽然自诩是陈夫人身边的红人,指定的世子通房,但现在为止到底只是个下人,哪能轻易得罪周绮元这位小主子,毁了自己的前程。
    眼下紫菱被骂得无地自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可也只能俯首帖耳地低着头,满脸赔笑道:“小姐,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方才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了,还望小姐勿怪。”
    两人相差十多岁,周绮元个子比对方矮了一大截,可论气势,丝毫不落下风:“对着侯府的少爷说出这种没教养的下贱话,这哪里是什么‘口无遮拦’,我看分明是‘故意为之’,‘以下犯上’!”
    紫菱面红耳赤,掐紧了自己的手指。
    周绮元说到这里,问向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小桃红
    杏,按照府里的规矩,这种以下犯上的婢子应当如何处置?”
    紫菱心中顿时一抖!
    红杏:“……”
    红杏求助的看向小桃,小桃自觉有周绮元撑腰,胆子便大了些,如实回道:“过错轻的罚月例打板子,严重的,发卖或是乱棍打死。”
    紫菱心底一惊,立时向周绮元求情:“奴婢知错了,求小姐从轻发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最好是真的知错了,”周绮元本来也不想大动干戈,将事情闹到母亲面前。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去给我哥哥当面道个歉,此事我便暂时不追究了。”
    紫菱咬了咬唇,深呼了两口气。下一刻,难堪地转过身,朝周怀安走去。
    周怀安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方才还高人一等的少女,此刻低着头,暗暗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副极不情愿地向他道歉,语气艰难道:“对不起二少爷,方才是奴婢出言不逊,请您宽宏大量,原谅奴婢的不是。”
    周怀安眼睫微垂,神色淡淡地看着她,眼底不见波澜:“算了,”他一副风轻云淡地道,“我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