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Chapter 41

作品:《雅兰

    夜里,风雪大了。
    “堂堂‘风隼’将军葬在这不知名的雪山小镇里,你说讽刺不讽刺?你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带回帝都。”
    神官靠在客房窗沿上,房里烛光暖暖,眼睛盯着他。
    坐在床上的青年淡淡微笑。
    “比起你现在这张虚伪的面具,我更喜欢你以前那臭屁的冰山脸,”神官撇开目光,“一个高阶血族死前体内血液积蓄出来的毒怎么就被你给挨上了。”
    神官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感情。
    看当时赫伦把他架回来时的神情大概就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了。现在确定了还有些恍惚,床上那男人更是事不关己的模样,诊断一下来赫伦转身就走他一把拽住说你去哪儿。
    赫伦还没回答,身后雅兰就说,“不用回帝都了,再快没用,没治的。”
    前者死死盯着雅兰,最后抿唇下楼再也没上来过,听老板娘说他出门了。
    脖子上的黑色经络已经蔓延到了雅兰的锁骨和下巴,约瑟夫只看了一眼就感觉手指的关节骨头快被自己捏碎了,窗外的夜色一点点深下去,那白亮白亮的雪松林在暗夜里模模糊糊。
    雅兰躺在床上,微阖着眼,睫毛长长的。
    约瑟夫坐在一旁垮下了肩膀,有种散架的感觉,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我说……”他有些出神,“你是不是早想要这样的结局了?”
    雅兰很久没说话,末了,望向约瑟夫,眼神柔柔的,让他想起加里弗雷德家族那东方家主夫人,笑起来也是这样柔柔的。
    “告诉赫伦,今晚把她送到白翎镇,”他说,“离这里不算太远。”
    白翎镇是……血族人界结界主要通道枢纽,当初雅兰和她相遇的地方,神官怔了怔,莫名地恼了。
    “你明早就死了,要赫伦怎么跟那小公主讲?”他站起来,有些质问的味道了,尾音却悠悠弱了下去,忍住什么一般。
    她大概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听说吧。
    “怎的就行,送她回去,血族女骑士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雅兰闭上眼,“就当骗她最后一次。”
    “雅兰,你不要这样,我见你这么多年了……”约瑟夫咬咬牙,“肯定还有办法的,赫伦不是出去了吗?他是想救你,你别随随便便接受死亡行不行,你这样我自个儿看得难受,之前大风大浪的都那样了,这几年你不都是好好过过来了吗?”
    “行,那你哭一场给我看看。”
    “……”
    雅兰望过去,平常里肯定一记白眼扔过来的无良神官瘫坐在沙发里,定定注视他,然后,眼眶红了,夜里烛光下模糊的湿。
    他自己黑色跳动的血管好像也这样一起模糊了。
    他慢慢躺回床上,耳边神官的声音压抑地爬了过来。
    “雅兰,你真是他妈的……该死。”
    ***
    她记得她母亲的话。
    从小她就说告诉她,她会长成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她会有很多很多人喜欢,很多很多人追求。
    然后,总有一天她也会有喜欢的男孩子。
    “就像母后喜欢父王那样吗?”她仰头。
    母亲只是微笑。
    “小菲特喜欢的人,一定会喜欢小菲特的,一定。”
    可是啊,妈妈,原来你也在骗我。
    我现在经常想,如果我是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人类,他会不会多待见我一点。
    就像对帝都那些喜欢他的女人那样,他或许会温柔一些,说一些称赞的话,温文尔雅,举止得体。
    啊啊,如果我长得好看一些,他说不定会一时兴起把我带到家,或者旅馆。
    说不定,在他娶人界公主前,我可以在他生活中,多存在一点点。
    她推开客房门时,床头柜的灯是开的,浓郁沉溺的黑暗中软软的橘黄光晕,一小圈,落了零星半点在他的鼻尖。
    他是醒着的。
    她无声走进去。
    雅兰抬眼,少女站在床尾,表情不清,银发披散,身上是少年装的白衬衣和长裤。
    她站在那里,如一缕洁白的幽魂。
    “……菲特?”他支起身子,露出淡淡笑容,“太晚睡觉对女孩子皮肤不好呢。”又轻佻挑起眉,嘴角拉成邪长,“还是说,咱们的公主殿下夜深寂寞饥渴难耐?”
    她望向他,一步步走过去,一步步踩得沉重,直到咫尺之距。
    然后在他微微错愕的目光中,捧住他的脸猛地低头吻上他的唇。
    她的嘴唇异常柔软冰凉。
    雅兰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她,声音收了笑意,“你干什么。”
    她被他推得连着后退了几步,心想,他果然是嫌弃她啊。
    他盯住她,摸上自己喉咙,一串火从腹下蹿上咽喉,他压低了眸光,“你喂了什么?”说完便觉得多余,整个身体火蒸般热了。
    少女静静立在一旁,看着他呼出一股浓重的气。
    “我找老板娘要的,”她低头解自己的皮带。
    男人脸色立即变了,声音寒意湛湛冷下去。
    “你在干什么,赶紧回自己的房间。”
    她笑了笑,不知道是笑给谁看的,手一抽,宽大的男裤从身上蜕蛇般滑下,白玉柔滑的双腿笔直修长,温润的羊脂光泽。
    男人生抽一口气,把目光挪开。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把衣服穿上。”
    “我不会让你死的。”
    “菲特!”
    他低吼出声。
    “我不会让你死的,”少女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声音轻轻的,然后一边靠近床边一边解自己衬衣的扣子,“雅兰,你怎么可以死,我不要你死。”
    雅兰现在整个身体绷直了,体内的火焰疯狂炙烤他的意志,面前梦幻般瑰丽的景象几乎将他的理智一把烧得干净,他支起身体,绿眸深处暗沉沉一片,声音因用力地压抑而彻底嘶哑。
    “菲特,不要做傻事,回房休息。”
    少女走到床边,抬头见他忍耐的脸,很英俊的五官,她特别心疼,下意识伸手去碰触,他一手挥开。
    她的手被打到空中,僵硬了片刻,才放下来,少女对他挤出一个笑,烛光里清清丽丽的明艳。
    “你和艾莉蒂公主结婚后,要对她好好的。”
    她笑着说,爬上床,再爬上他的身体,跨坐在男人滚烫的身上,对方因此呼吸急促,她低头安静地看着他的反应,看着他脖子上那大片乌黑的经络,脱掉自己的衬衣。
    “你不要随随便便找女人气她,女孩子的心眼其实很小的,她说什么是什么你听着,她是你的妻子,你要顺着她,她发脾气了你要哄她,她哭了你也要哄她,她冷了你要抱她,艾莉蒂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是个公主啊,公主总是需要宠爱的,不要伤害她,你一定要好好对她,要她天天开心……”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脱去上衣后是上下黑色蕾丝的内衣打底,肌肤雪白娇嫩,极致妖娆性感的胴体,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中去解他的皮带。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父母是纯血种杀掉的,我也知道……你厌恶纯血种。”
    所以不愿意喝我的血,更不愿意变成血族。
    “怀表魔法师说过,纯血种的处女身是起死回生的至宝,”她依旧笑着,笑得连盈满泪水的眼睛都弯了起来,“真是太好了呢,雅兰你不会死了。”
    身下男人的呼吸已经彻底浑浊了。
    “不会有什么留在你身体里的,所以请放心,雅兰你、你勉强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我知道你……你厌恶我的身体,你忍一忍……以前你救过我,这次换我救你……我不要你负责。”
    她说不下去了,俯下头去吻他的唇,再次的,银发垂下掩住了落下的泪。
    “你和艾莉蒂公主,要幸福啊。”
    这次男人没有再推拒。
    呐,妈妈。
    我有时候,真的还讨厌过身为纯血种这一事实。
    不过现在想起来,能是纯血种,真是太好了。
    在□□方面,她根本知道太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去吻他,他的嘴唇有她喜欢的味道,她便学着以前他吻过她的样子去吻,小舌尖探进他口里,一点一点缠绵,心脏怦咚怦咚地狂跳,明明是他被下了药,她却全身热了。
    最后一次了罢,她想。
    所以用了所有力气去记住。
    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乱地摸,她没有真正见过他赤身的样子,现在看去发现他身材好得让她脸红得滴血,身为军人的缘故四肢修长胸膛精壮,肩宽腰窄很是好看,肌肤泛着光泽,手感异常舒服,不禁多摸了几下,身下一直僵硬压抑的男人蓦地低喘一声,翻身将她压住了。
    软绵绵的小身子整个地被压住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他的高大和强壮。
    她呆住,一阵慌乱无措,患这种病毒他理应是没有力气的。
    难道是药的原因么?
    男人炽热的吻重重落下,她期待了那么久的温度,如今发现承担不住,唇瓣激烈地摩擦着,他含紧她的舌尖一遍一遍吸吻,滚烫湿润软滑,她脸整个烧红,娇柔的身体也一并烧起来,大脑晕晕乎乎缺氧下意识回应。
    其实回不回应都一样,雅兰已经粗喘着扯断她的胸衣,底裤也一把撕开,身体压上去大手上上下下地揉捏,掌心太烫她一颤,呀呀地轻唤着,胸前高耸的两团摇晃成雪白f丽的景色。
    雅兰睁开深黯的幽眸,近在身下的女人,双颊绯红,眸光潋滟,妍丽花朵般的身体,细腰雪肤翘臀,酥软的胸丰满娇嫩,上面的脆弱软尖儿竟然是极致诱惑的樱粉色,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况且,是他渴望那么久的女人。
    他低头含住贪婪吮吸,细腻销\魂,耳边星星点点落进惊慌柔媚的娇吟,嫩得掐出一股股水儿,一只手顺着光滑的肌肤向身下摸去。
    她的肌肤真的太嫩了,轻轻拂过,便是一道惹人心疼的红痕。
    “……不要这样子……呜呜……”
    菲特羞得哭出来,在他的吸吮和抚摸下全身难受的扭动,他在点火,她热得厉害,这么可以这样子,她从来不知道,他不仅这样那样地揉弄她,那些她羞于启齿连母后都不曾碰过的部位,他就那样,那样,还那样地去逗留去厮磨去亲吻,唇与舌的姿态在她脆弱的私密下越发□□猖狂。
    “……那里,不可以……呀啊!……啊……”
    意识离她远去了很久,整个人浸在火炉里烘烤一样,全身痒痒烫烫,又仿佛飘在云端,直到自己的腿被打开时才蓦然惊醒,抬头看到雅兰在直直注视她腿间,顿时脸烧得冒烟,慌忙用手去遮,“不要看……”
    雅兰低下头,接下来在那里的一系列她难以想象的动作直接把她折磨到崩溃,少女美眸中瞳孔都涣散了,唇边几乎是断断续续尖叫的□□,脸颊滚烫,身下湿了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