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着吧。再派人去找几个道行深一些的道士来。”
    “至于禅息真人那里,他躲着我们不要紧,只要不要让太子和曾家先我们一步找到他便好。”谢知让顿了一下,又道,“若他真被太子的人带走,别让他活着入宫。”
    曲怀英低声应是。
    ……
    谢知言和王宜真婚事既定,两家商量了一个黄道吉日,定在今年九月完婚。
    日子尚早,姜蜜便得了清闲,同谢知让谈情说爱,和长辈们话话家常,倒是快活。
    这日同往常一般,谢知让起身要去上朝,姜蜜还迷迷糊糊睡着。
    察觉到身侧之人离去,姜蜜蠕动着身子往那边挪了挪,直接躺到谢知让的枕头上。闻到熟悉的味道,她只觉得安心,脸颊在上面蹭了几下,小声嘟囔着什么。
    谢知让见她这娇憨模样,心中涌起无限爱怜。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这么舍不得我啊?”
    他的手微微有点凉,姜蜜睁眼,往他腿上靠,拉着他的袖子撒娇:“就是这么舍不得你呀。真讨厌,为什么要让你们大清早的去上朝呀?”
    美人一双杏眼还有些迷蒙,眼尾轻微泛红,眼中闪着柔润水光,格外惹人喜爱。
    谢知让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说说,作势便要往床上躺,“阿蜜既然舍不得我,那就不去上朝了。”
    果然,一听这话,那小乖乖躺不住了,一咕噜翻坐起来,推着他往外走,“不行的呀,怎么能不上朝呢?快去快去!莫要迟了。”
    谢知让揽住她,笑道:“既然你醒了,那就亲我一下。亲了再走。”
    姜蜜抱住他的脖子,仰着下巴,又娇又蛮。“那不行,我堂堂世子夫人,哪里能直接亲你呀?你要和我买。”
    “那要拿什么和你买啊?”谢知让顺从着往下问。
    姜蜜略略思考一会儿,道:“要一串糖葫芦吧。一串糖葫芦,换我亲你一下,你可不亏哟。”
    “好。那可否请世子夫人提前预支呢?”
    姜蜜毫不吝啬,捧着他的脸叭叭就是两口。
    “买一赠一。我好吧?”
    谢知让没忍住,轻笑出声。
    “快去吧快去吧!你的世子夫人还等着你的糖葫芦呢。”
    送走谢知让,姜蜜又躺了一会儿,而后起身梳洗打扮一番,便去朝晖院和侯夫人一起用早膳。
    之前她都是直接进侯夫人的屋子,今日却是叫银珠拦了一道。
    “少夫人,侯爷在呢。”
    姜蜜愣了一下。
    宁安侯居然在这儿?这可真是稀罕事儿。而且这个点了……
    姜蜜转身欲走,却听屋内传来一道女声。
    “元娘,进来吧。”
    侯夫人既这般说了,丫鬟们便推门的推门,掀帘的掀帘,姜蜜一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见宁安侯站在一边尴尬地洗手,姜蜜笑着同他行礼问好。
    “爹晨安。”
    宁安侯很是窘迫,脸都红了,强笑着回应她,而后落荒而逃。
    他和侯夫人分居多年,在这府上早已不是秘密。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回到朝晖院过夜,竟叫儿媳妇逮了个正着,可不让他尴尬。
    侯夫人也有几分不自在。
    这浑人,硬了多少年了,最近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是不要脸地同她痴缠起来了。
    初时他还有些生疏,她刺他两句,他便僵着脸要跑,后来居然能对她的冷言冷语装作听不见。
    今日是好声好气和她说几句,明日是不知拿个什么小玩意儿过来给她解闷。
    这一天天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的,便是石头也该软乎了,更何况侯夫人呢?
    侯夫人一边软了态度,一边心中暗想:这厮,莫不是有高人指点?
    她哪里知道,这些不要脸的手段,全是从他儿子那里学来的。
    姜蜜见夫妻俩这般,心中有些好笑。但见多年怨偶如今和解,也是欣慰。
    二人用过早膳,姜蜜道:“娘,我同夫君提过嗣子一事,我瞧着他是不甚在意的。他说这爵位本该就是大哥的,倒也不必过继,直接将世子之位传回给邈哥儿便是。”
    侯夫人沉默半晌,拉着姜蜜的手道:“此一事,到底是委屈了你。你放心,即便将来真是邈哥儿袭爵,他也要将你当做亲娘孝敬的。”
    “娘,我不委屈的。”姜蜜回握住侯夫人的手,笑着安慰她,“邈哥儿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他待我这个婶婶,自也是孝顺的。我不必吃生育的苦,便有邈哥儿和婉姐儿这么两个好孩子孝顺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侯夫人有些眼热,却没再哭,“元娘,你能想开便好。”
    俩人聊了一会儿,谢邈和谢婉也来了。
    谢邈请过安要出门,谢婉则是待在俩人身边看书。
    三人待在一起,很是和谐。
    正在此时,忽然有丫鬟来禀报,面上满是震惊,隐隐还有几分害怕。
    姜蜜心下微惊,连忙询问出了何事,便听那丫鬟道:
    “夫人,少夫人,五姑娘她……她怀有身孕了!”
    第117章 太孙
    谢文珠怀孕了?
    她不是因为和太子有私情,被关进尼姑庵了吗?
    当初家中长辈知道这桩丑事,老夫人命嬷嬷给谢文珠验身,当时她尚是完璧之身。那这孩子,便是她在尼姑庵中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