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外突生
作品:《聊斋之问道长生》 双方的悬殊实在太大了,易安可不认为自己的那些手段,能够奈何得了那妖藤,在明知不可力敌的情况下,仍旧选择奋不顾身,这不是勇猛,而是愚昧。
“哎。”燕赤霞叹了口气,眼中带着几分凝重:“经此一事,人间只怕又要再添一尊为祸苍生的魔头了,此乃人间之祸也。”
说到最后,眼中却是流露出了几分慌张。
摩罗邪众是一祸,还有人间散布的妖邪,这又是一祸,可是他们终究都危及不到人间的根本。
但那妖藤毁天灭地的威势,直到现在他还历历在目,如果对方降临人间,必定会掀起一场浩劫,鬼城的那骇人一幕,极有可能会在人间重演。
“燕兄,这你倒是多虑了,事情还没有这般严重,就算那妖邪降临人间,最多也不过是为祸一方,还不足以影响人间的根本。”易安面色古怪的看向他,对于燕赤霞的想法,他已经大致猜到了,但对方也未免太高看那树精了。
别说对方只是一个还未洗去妖身的树精,就算是强如真仙,太乙仙,乃至金仙,都尚且没有能力影响天地,在正常情况下,也就只有大罗之上,才能有摘星搬山填海的威能。
“可是先前……那妖邪顷刻之间便摧毁了整个鬼城。”燕赤霞虽然信任易安,但先前那树精带给他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就算将对方称之为绝世凶神都毫不为过。
易安说道:“那阴阳交界之地,又岂能与人间相比,那方天地也只是一个残缺不全的空间,无论是规则,还是空间的稳固程度,跟人间相比,都有着天差地别。”
其实,就连那树精覆灭了鬼城,易安都怀疑对方究竟筹划了多久,竟让自己的本体盘踞在整个鬼城之下,这绝非一日之功。
不然的话,凭那树精现如今的实力,是做不到顷刻之间覆灭整个鬼城的,哪怕鬼城只是个残缺不全的空间,但也不是一个真仙之下的妖邪可以随便覆灭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古往今来,声势浩大的邪魔,数不胜数,上古时期,人族初生,天地间妖族当道,人族就犹如一叶浮萍,在夹缝之中生存,别说只是一个显形之境的精怪,就算是千个万个,都没有资格与上古之时人族面临的险峻处境相提并论。
燕赤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对于那规则,空间稳固之词,都不甚理解,但易安的解释,他心中还是明悟了几分的,如此说来,那妖邪看来是危及不到人间了。
不过,燕赤霞又长叹一声:“只是那妖邪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竟为了一己私利,屠戮万千生灵,只恨我有心无力,不能手刃妖邪。”
“燕兄,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当缓图之,那妖邪深不可测,只怕已经达到了驱物,乃至显形的境界。”易安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燕赤霞,虽然知道对方理智尚存,但他就怕燕赤霞将来某天自以为羽翼丰满,然后试图除妖诛邪。
“什么……”
燕赤霞一听,心下大骇。
驱物,显形,这对他来说,都是充满了遥不可及的,哪怕是他的师父玄阳子遭遇此事,也只能束手无策。
“不要太忧心了,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与其想这些没用的,倒不如先考虑一下如何增强自身的实力。”易安虽然没有匡扶正义之心,但他却不会阻挡别人惩恶扬善,这个世界终究还是需要一些这样的人,如果只剩下了罪恶,那这个世界也就彻底没救了。
天下间数之不尽的恶,是管不过来的,根源不除,这些罪恶还是会源源不断的滋生,如果恰巧碰上了,他或许会顺手惩恶,但终究不会冒着让自己置身于危机的风险,去做那些明知不可为的事情。
燕赤霞虽然有些不太认同易安的想法,但也没有反驳,或许,易安是对的,但他只想奉献出自己的微薄之力,来驱散黑暗,哪怕微乎其微。
不过,易安的后一句话说的不错,就算是斩妖除魔,也要在自身实力足够的前提下,打铁还需自身硬,在明知不可力敌的情况下,还仍旧义无反顾的冲上去,这就不是善,而是愚蠢了。
……
易安一行人很快便离开了荒山,直奔长安的方向。
走到中途,沈雨沁的身形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想要稳住心神,可是下一刻却感觉困意涌上心头,意识也逐渐变得有些模糊。
察觉到沈雨沁的异样之后,易安与燕赤霞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易安连忙上前搀扶,面露担忧道:“雨沁,你怎么了?”
“可能……是先前……摄入了些许毒雾所致……”沈雨沁的魂魄已经微弱了几分,有些艰难的说完这句话之后,这才昏迷过去。
“这可如何是好?”
燕赤霞对于这些手段,可谓是一窍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
易安摇摇头,一切还要等到探查之后,才能下定论。
在经过一番探查之后,易安发现沈雨沁除了魂魄强度弱化了几分之外,并没有危及生命的地方,也就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摄入微量,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接下来只需要化解这道毒气,便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不过,这里可不是为沈雨沁解毒的地方,前面大山巍峨,待会烈阳灼烧,可不利于沈雨沁的恢复。
想了想,易安带着沈雨沁向那苍翠的林木之间走去,不管如何,还是先离开这片完全暴露在烈日之下的区域,选择避重就轻,很快便在山林之中,寻到了一处还算稳妥的去处。
在他面前的乃是一座林间茅草屋,虽然外表有些残破不堪,但能找到这里,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如果再强求其他的,可就未免有些贪心了,他原本都做好了自己简单构建一个栖身之所的打算。
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打猎器具,以及一些做工粗糙的家具,倒是证明了这里并非是被荒弃之所,只是打猎之人不知去向,屋内遍布灰尘,显然已有一些时日不曾有人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