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自闭
作品:《聊斋之问道长生》 “没什么奇遇,只是机会到了,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易安沉思少许,自己突破归元境,确实是顺其自然,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无非就是一直从不间断的消耗真气,然后再源源不断的重新补充,如此往复,确实加快了真元的凝结。
玄阳子一怔,见易安不想说,于是只能暗自叹息。
那加快体内真元转换的法门,他也是眼馋的紧。
只是法门不可轻传,每一部法门,对于一个修士来讲,都可谓是不传之秘,门户之见,闭门造车这种思想,对于修士之间,已然根深蒂固。
即使他们明知道这些观念不好,不利于修士圈子的发展,但人都是自私的,而且大家非亲非故的,又凭什么传你法门?
就算是亲属之间,都有可能会因此反目成仇。
成仙得道,坐忘长生的诱惑。
足以让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哪怕是付出性命。
人生短短数十载,充满了束缚,与其畏首畏尾的苟延下去,不如铤而走险。
古有一言,非福缘深厚者不得法门。
这些人看来,如果不拼一下,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否福缘深厚呢?
成了,是福缘深厚者,反之,自然就是命犯衰星。
这是大多数人的真实想法,如果就连这点胆魄都没有,又谈何问道长生?
“小友,这几日,你的五行道术,可掌握了几成火候?”玄阳子在修炼上受到了打击,仿佛想在术法一道上面找回几分自信,于是开口询问道。
“这几日,倒是一直在苦练地遁术与避水术,倒是取得了一些初步的成效,只是仍旧上不得台面。”易安如实回答,在他看来,高明的术法,无一不是上天入地,劈山震石,翻山倒海之术,这五行道术,就算修炼的再深入,那也只是小打小闹,只能算打好根基,为将来修炼高深术法做好充足的准备。
玄阳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笑问道:“不妨你来演示一番,老道在术法一道上,虽不敢说自己多么精通,但好歹也算沉浸此道数年之久,倒是有些独到的见解。”
“好,那就多谢道长指点了。”易安没有夜郎自大,他虽然见识广阔,但终究只是第一次修行,见识是有了,但缺乏实践的经验,五行道术,即便只是一门粗浅的入门术法,但仍旧有着一些神妙之处,不可以小觑。
“好说,好说。”玄阳子和气的说道。
如果再不找回一点面子,那他可就真的要道心不稳了。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易安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地下,朝着东方行去。
玄阳子不甘示弱,尾随而行,同样化作一道流光。
二人一直来到了城外,玄阳子只觉得自己有些风中凌乱。
“这小子,体内的真元倒是深厚,就连地遁术,都是使得炉火纯青,再这样下去,只怕很快就要超过我了。”玄阳子喃喃道,这一次是真的傻眼了。
前几天,易安才是初步入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玄阳子打死都不会相信,这竟然是修炼了区区几天的成果。
如果流传出去,不知道会打击到多少自诩为天纵奇才之人。
不,他们或许压根都不会相信。
如果换做寻常修士,其中也包括他自己,能有一年半载,达到这个水准,已经足以自傲了。
“道长,你看我的地遁术,使得如何?”易安显露身形,只见玄阳子也尾随而至,于是笑问道。
“还可以了。”玄阳子干笑一声,心里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提出类似于今天的话,这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信心没找到,反而又被重复打击了一遍。
“那道长再看一下我的避水术如何。”其实,相较于地遁术而言,他使避水术更加炉火纯青,在东海的几日,可谓是绝佳的修炼时机,再加上龟丞相的指点,纵然只是三言两语,那也是受用无穷了,水系术法,普天之下,无人能及得上水族。
“好,那老道可就拭目以待了。”玄阳子闻言,双目顿时恢复了几分神采。
五行道术之中,地遁术相较于避水术,控火术,只是属于比较粗浅的一门术法,易安天赋本就不错,能修炼到炉火纯青,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避水术可不一般,人族本就对于水系术法欠缺,水系术法一道,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道犹如天哲的门槛,易安断然不可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得到什么太大的成就。
为了施展避水术,易安直接地遁来到了城外的护城河边,至于那钱塘,他是无论怎样都不敢去了,保不齐龙族的探子,就在那里等着他呢。
他一旦过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就算明知道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易安也不能冒这个险,还是先避避风头,等过个十数年,等龙族淡化了这些记忆,他再去水族的地盘露头吧。
一件先天灵宝,一件后天灵宝,他不信龙族会善罢甘休,就算是曾经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神,又有几个能有灵宝傍身的?
青莲宝色旗龙族不知情,但那件万龙甲,却是敖广为数不多的宝物,从先前敖广脸上的那一抹肉疼之色,易安不难判断而出,万龙甲的重要性,甚至要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高。
眼见易安的身形逐渐步入护城河之中,玄阳子再一次紧随其后,只有一直跟在对方的身后,他才能明确的判断出易安避水术的火候。
玄阳子所过之处,水气避散,但仍旧在所难免的产生了一些波痕,尚且做不到无声无息,但人族之中,能做到他这一步的,可谓是屈指可数,他看了一眼身侧的易安,笑道:“我们人族,本来就对于水系术法,有着先天的弱势,因此,只要有所涉猎……”
玄阳子话还没说完,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只见他一脸的惊骇之色,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