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大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去。”
    “你我夫妻,你说为夫想做什么?”
    只有坦诚相见时,她才会满心满眼全是自己。
    齐子骞眸色幽暗,眼底欲色暗涌。
    床榻微晃,他俯身压下,四目相对,拂晓忘了其他,面色渐渐升起一抹潮红,心跳快的厉害。
    这只狐狸生的当真是好,他若是女子,艳名怕是与娘娘不分伯仲。
    盘扣解开,凉意顺着脖颈涌入,激起层层肉粒。
    齐子骞性感的薄唇缓缓落下,空气里都是甜腻。
    忽的外面响起听雨惊慌的喊声,“大人,大人,不好拉,出大事了。”
    齐子骞面色一黑,倏地起身打开门看着外面的听雨,咬牙冷声道:“你最好真有事。”
    听雨吓的打了个嗝,小心翼翼道:“酒……酒窖里的酒全没了,还有一个胖……”和尚躺在里面呼呼大睡。
    剩下的话没说完,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飞一般跑了出去。
    听雨傻愣愣站在原地,踮脚看着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大人,小的话还没说完呢。”
    “哈哈哈哈……”房内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拂晓坐在床沿笑的眼都出来了,关键时候被人打扰,也真是够难受的。
    听雨抓了抓脑袋,不明所以,干笑道:“原来夫人也在,小的去看看大人去。”
    “等等,我随你一起去。”拂晓擦了擦眼角起身,低头扫了眼凌乱的衣领,面不改色抬手扣上。
    打开门走出,淡声道:“走吧,酒窖里的酒可都是你家大人的宝贝,如今都被人霍霍了,别气出什么毛病来。”
    听雨躬身笑道:“还是夫人懂大人,可不嘛,那些酒都是大人好不容易收集的,平日里大人自个儿都舍不得喝,这下全没了,大人不气才怪。”
    上百坛子酒呢,那胖和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去偷喝的,竟一点都没剩下。
    两人说着走着,穿过拱门,绕过花园,便见到齐子骞脸色铁青站在酒窖门外。
    拂晓好奇上前,看了眼他脸色,小声问:“看什么呢?怎么不进去?”
    齐子骞气的唇瓣发抖,咬牙切齿道:“我怕我进去了忍不住杀了里面的人。”
    这是气狠了呀,拂晓心里好笑,面上佯装生气,掐腰道:“杀人哪用的着你动手,我去替你杀了他。”
    “敢偷喝相爷的酒,真是活腻歪了,听雨,带几个人进去将人拉出来,我倒要看看里面的酒虫长什么样子。”
    “是。”听雨忙抬手召唤一旁看热闹的家丁,大声道:“都听到了?跟我一起进去抬那酒虫出来。”
    “是。”家丁们齐声应道,撸起袖子气势汹汹进去。
    齐子骞抿嘴不语,面色好看了些。
    拂晓唇角上扬,干咳一声,冷声问:“等会你想他怎么死?砍头未免太便宜他了,我刀法还算尚可,要不凌迟了他?你若还不解气,再把他的肉洒到河里喂鱼。”
    齐子骞一口唾沫没咽下,呛得他不住咳嗽。
    拂晓皱眉为他拍拍后背顺气,“怎么如此不小心,气大伤身,你若觉得这法子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就是,霍大人那里折磨人的法子多着呢,借鉴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齐子骞深吸一口气,哭笑不得看着自家夫人,“夫人言重了,一个偷酒的小贼哪用此麻烦。”
    大不了打一顿吓唬一下丢出府就是,几坛子酒还不至于要了人命。
    不过他这心……确实疼啊……
    那些可是他收集了多年的好酒,就等着拜师宴上送给师父讨他老人家欢心呢,这下可好,只剩坛子了。
    酒窖里忽然响起一阵气喘吁吁的喊声:
    “加把劲,这胖子怎么这重,累死我了。”
    “我的娘啊,这人是吃了什么?怎么长得比猪还胖?不行了,真抬不动了,歇会儿吧。”
    “是啊,他小腿比我腰还粗,根本抬不动啊,要不还是请大人亲自来吧。”
    拂晓挑眉,“我倒真是对里面的人好奇了,咱们进去吧。”
    说完抬脚就往里走。
    齐子骞面色一变,忙快步跟上,小声道:“娘子,你先别急着出手,咱们看看再说,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你可万万不能动怒。”
    拂晓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往前走,先前也不知是谁气的脸都绿了,如今竟还劝起她来了。
    酒窖阴暗,刚进来只觉里面一片漆黑。
    齐子骞在身后护着她,“娘子当心脚下。”
    前面听雨听到动静,忙喊道:“是大人和夫人来了吗?我们在这儿。”
    酒窖很深,越往里走光线越暗,走了几步,也不知齐子骞做了什么,只听啪啪啪的几声闷响。
    墙上的蜡烛一根接着一根的燃起。
    昏暗的四周立刻亮了起来。
    拂晓好奇看向里面,等看清地上的人后嘴角抽了抽,是他,他好好的寺庙不待怎么跑他们府上了?
    “大人你看,就是这个胖和尚,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酒窖里的酒是一滴没剩下啊。”听雨指着地上的人控诉。
    齐子骞看清地上的人后面色大喜,慌忙跑过去,小心蹲下身,轻声唤道:“师父?师父?可能起来?”
    师父?
    几个小厮面色奇怪,大人怎么会看这个胖和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