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看的晕眩,娘娘这是要做什么?
    “娘娘,奴婢只是宫女啊……”用不着学这些吧。
    “马上就不是了。”姜芙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满意看着写好的纸张,“收拾起来吧,这可是你的法宝。”
    拂晓抱着一大摞纸,浑身僵硬,法宝?这些怕不是收她的法器。
    她是造了什么孽,娘娘想了这么个法子对付她。
    “娘娘,奴婢做错了什么事,您直接打奴婢,或者罚奴婢进慎刑司也行啊,呜呜……”
    姜芙净了手,懒懒靠在软枕上,含笑看着她做戏,“打你本宫都嫌手疼,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认命吧。”
    外面齐子骞刚被施恒带人接回来,还没上马车,猛然听到拂晓的哭声。
    撩帘的手顿住,皱眉看向施恒,“你们两口子差不多得了,那个宫女就帮了我一把,也用不着如此罚她。”
    施恒剑眉微蹙, “胡言乱语什么。”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处罚拂晓了?
    齐子骞听着马车里的哭声,心生烦闷,想也不想道:“你们若是不喜她,倒不如赐给我,正好这次来我也没带个婢女,洗衣做饭的还缺个人。”
    第175章 帝后赌约
    施恒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拂晓是皇后的贴身大宫女,这货开口就要?
    “朕再另赐你个侍女,这个就……”算了。
    余下两字还未出口,忽的被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本宫同意了,齐相出门未带侍女确实多有不便,拂晓,你去照料几日,等秋狝结束了你再回来。”
    拂晓傻眼,“不行,奴婢走了您怎么办?”
    这次出来本就危机四伏,娘娘必须有她和陛下在身边才行。
    姜芙瞪了她一眼,小声道:“本宫让你去你就去,齐相与陛下来讲意义非凡,他不会武功,自然得有个会武功的婢女去保护,本宫瞧你正合适,莫要推诿。”
    娘娘说的有理,可……“奴婢走了您怎么办?”
    “别人不了解,难道你还不了解本宫?赶紧下去,本宫乏了。”姜芙揉揉额角,闭目靠在软枕上不再看她。
    这么好的机会不知利用,还真是个傻的。
    左右都是人家的人了,不找机会好好处着还能如何?
    “是。”拂晓咬了咬唇瓣,不甘跳下马车。
    瞪了眼车旁俊美无双的男人,冷冰冰行了一礼,道:“齐大人请上车。”
    齐子骞气笑了,倾长的身子忽的柔软无力靠向拂晓,狐狸眼满是戏谑,“本相浑身无力,你扶我上去。”
    “你……”拂晓手指紧握,正要推开,余光扫到施恒冷冽的目光,手指缩了缩,改推为抱,咬牙切齿道:“是,奴婢抱您上车。”
    手上用力,堂堂齐相被她打横抱了起来,毫不费力送到车上。
    齐子骞脸色黑沉,死女人又抱他,他是男人,被一女人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拂晓绷着脸跳上马车,接过车夫手中鞭子,冷声说了句,“齐大人坐好了,驾!”
    响亮的鞭声响起,马抬起前蹄鸣叫一声,忽的飞快朝前跑。
    齐子骞狼狈抓着窗,面色发白,死女人恩将仇报,以后他再管她死活他就跟她姓。
    七宝驹内,姜芙听到动静头更痛了,这个拂晓可真是个棒槌,“陛下,咱们也加快速度吧,天要黑了。”
    晚了她怕齐子骞被拂晓玩坏了。
    施恒飞身上马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大手轻轻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尖,宠溺笑问:“芙儿是不是该同朕解释一下?拂晓可是你最看重的大宫女,今日怎么舍得将她送人了?”
    姜芙柔弱无骨靠着他,握住他的大手,娇嗔道:“齐相一人可安朝堂,他是你无法缺少的左膀右臂,这是全苍梧都知道的。你说若你一直待在我身边,楚家余孽会如何做?”
    施恒凤目森冷,薄唇扬起一抹冷笑,“芙儿担心他们利用子骞调虎离山?”
    “是,这是其一。其二,拂晓年龄也不小了,寻常女子若同她这般大,早已嫁人生子,臣妾不能因为喜欢就误了她终身大事。”姜芙起身垂眸斟茶,浓密的睫毛压下眼中酸楚。
    施恒,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只希望,到了那一日,你不要怨恨我。
    施恒闻言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姜芙墨发,暧昧、痴缠。
    “芙儿近日怎么如此喜欢为人作媒,只是拂晓与子骞身份天差地别,这次怕是不成了。”
    姜芙端起茶盏递到他手中,意味深长笑道:“不如陛下同臣妾打个赌如何?若他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你就答应臣妾一个条件?”
    施恒屈膝斜躺,笑的邪魅,“好,朕便同芙儿赌一场。以三月为期如何?”
    三月,时间刚刚好,姜芙柔柔一笑,举杯,“那就三月为期,杯响为令。”
    两杯相撞,声音清脆。
    姜芙、施恒相视一笑。
    “陛下到时候可不能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是天子,言出必行。”
    八马奔腾,马车内却非常平稳,姜芙靠着施恒懒懒打个哈欠,一双美目渐渐瞌上。
    她又困了,这一世有孕怎么和前世如此不同,她像是怎么都睡不够。
    施恒抱着她,大手有规律的轻拍,“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朕抱你下去。”
    姜芙闭眼蹭了蹭他胸口,喃喃道:“有劳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