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张天的反击
作品:《三国杀》 此次,五万官军的领头的将领乃是另外八校尉之一的鲍鸿,何进他此次派出大多蹇硕手底下的八校尉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那就是通过此次联手围杀虎魔来检验一下这些西园军们的忠诚度,当然也不排除把鲍鸿等人当炮灰使得目的,而原本骑在马上志得意满的鲍鸿此时也是最先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厉声吼道:“全军加快脚步,马上通过跳虎涧!”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更多的火箭凌空射来,不断地攒落在官军周围,张天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干草这会儿终于发挥了应有的威力,火头迅速扩散,风助火势,很快就烧成了一片,从北、东、西三个方向气势汹汹地*了过来,将五万官军死死困在中间,只剩下南面那一片沼泽地没有起火。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有盲从的心理,那些官兵们全都大惊失色,还没等自己的将军下令,慌了手脚的士兵们早已经不等自己的长官下令,乱哄哄地逃了过去。
“卟嗵卟嗵……”
官军像下饺子一样跳进冰冷的沼泽里,厚厚的淤泥立刻没到了他们的膝盖,令他们举步唯艰,有几个倒霉的更是迅速下沉,眨眼间消失在泥潭里,令后面没有落水的士兵们看得心惊肉跳,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熊熊的火势很快就漫延过来,站在岸上已经抵挡不住那灼人的势力了,走投无路的士兵们只好把眼睛一闭,纵身就往沼泽里跳去,留在岸上将定得被烧杀,跳进沼泽里虽然也可能丧命,但至少还有很大的活命机会。
鲍鸿也挟裹在乱军中策马跳进了沼泽,但和心中庆幸的士兵不同,他知道敌人既然在设计了如此恶毒的火攻之计,断不会在南面沼泽留给自己这些人留下一条活路的,只怕还有更恶毒的手段等着呢。
鲍鸿能当上将军,区别于那些普通的士兵,自然也是有他的厉害之处的,至少这次,让他猜中了。
当最后一名官军纵身跳进沼泽之后,沼泽对面的树林里骤然响起了一片喊杀声,然后一大群黑衣人从树林里冲杀了出来,放眼望去,粗略一看便判断出敌人也就五百余人,此时鲍鸿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敌人那么少,自己这些人还跳进这沼泽干什么。当下知道是中了对方的虚张声势之计了。
不过更加另令鲍鸿和那些同样深陷沼泽的冠军们惊讶不已的还在后面,只见最前面那百余名黑衣人手里既没有提刀,也没有执枪,而是两人一组扛着一口口沉甸甸的布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物事?那百余名黑衣人将沉甸甸的口袋扛到沼泽边往水里一扔,然后也不进攻转身就走。
很快,鲍鸿和沼泽里的官兵们就吃惊地发现,靠近沼泽南岸的水面就飘起了热气,许多处水面竟像是煮沸了一般翻滚起来,好不容易已经捱到这里的官军们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杀猪般嚎叫起来,然后又跳又叫,滚倒在沼泽里挣扎哀嚎,其情状颇为碜人……
“这,这是敌人使了什么妖法……”鲍鸿此时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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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岸上的大火燃烧正烈,跟前沼泽水面的沸腾也仍未平熄,充盈耳畔的是官军们杀猪般的哀嚎声,这一仗就这么败了。残酷的事实给了鲍鸿当头一棒!现在,再休要说什么剿贼立功、从此仕途坦荡了,怕只怕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回想自己率领着五万大军从复阳县出征时,自己还是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不曾想竟落得如此收场。
“唉。”
鲍鸿长长叹息一声,绝望的情绪将他深深笼罩,反手拨出宝剑,把眼一闭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咻!”
“叮!”
一声锐利的破空声响过,鲍鸿只觉手臂一麻,手中宝剑已经脱手飞走,哧的一声插进了沼泽里,水面只荡起了一朵细微的浪花就消逝无影了。
沼泽岸上,裴元绍一箭射飞李严的宝剑,然后甩出一副绳套,勒住鲍鸿的肩膀将他拖死猪般拖上了岸,然后咧嘴森然一笑,露出白森森的钢牙,嘿声道:“嘿嘿,抓住一个条大鱼。”
主将被擒,本来就身处沼泽的官军们的最后一丝抵抗意志也烟消云散,纷纷扔掉兵器投降。
一场毫无悬念的伏击战,终于尘埃落定。
张天带领五百暗影部队,以有心算无备,鲍鸿的五万官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两军甚至还没有展开正式的接触战,鲍鸿带来的五万官军全军覆灭,不曾走脱一个。张天和其麾下暗影可谓完胜,张天完美地实现了他的战略意图。
天色微黑时,战场清理完毕。
廖化屁颠屁颠地跑来向张天报告:“老大,这一战共有两个弟兄被烟熏昏,一个救活了,一个救不活了。官军共有五万人左右,烧死几千人人,烫死了万把人,还有几百人个陷进淤泥里找不着了,其余的三万多人都被我们抓住了,一个都没有跑掉。”
一旁的裴元绍道:“还抓住个军官。”
“把那个军官带上来。”张天眉梢笼起一丝不忍,不过很快消失,沉声道,“剩下的剥光衣服,收缴武器,然后绑起扔雪地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这,老大,这可有好几万人了?”旁边的廖化吃了一惊道:“他们会被冻死的。”
张天摇了摇头,“俘虏太多了,我们只有五百人,根本管不过来,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廖化对张天的最后一句话似懂非懂的,不过自己却是知道了自己这个老大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好几万人了,就是三万头猪全部灭掉也够心狠的。
脚步声响,裴元绍已经押着衣衫不整的鲍鸿来到了张天的面前,张天的目光刀一样落在鲍鸿的脸上,“咦,原来是老熟人啊。”鲍鸿,张天当然记得,和自己同样为八校尉之一。
鲍鸿迎上张天凶狠的目光,身体有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心中便涌起一股倨傲,翘首望天,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
张天心中哂然,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士人果真这个德性,一点俘虏的觉悟也没有啊。摆出这副嘴脸就能掩盖兵败被擒的事实了吗?翘起脑袋瓜子就能彰显宁死不屈的国士风范了吗?遇到个不讲理的,一刀切下你的头颅,看你上哪买后悔药去?
可是真正能够埋然赴死的,又有几人?
张天生平最恨这些故作姿态的家伙。
“廖化!”
张天大喝一声。
廖化狼一样的眼神投向马跃,厉声应道:“属下在。”
“把这个败军之将拖下去,枭首示众!”
“是!”
廖化平身就是最讨厌朝廷命官的答应一声,眸子里杀机森然,两步抢上前拖死狗一样拖起鲍鸿,大踏步往沼泽边走去,被俘的官军们远远瞧见,尽皆面色如土、目露骇然之色。
而此时的鲍鸿同样脸色煞白,身体微颤,可他终究咬紧了牙关,愣是没有从嘴里吐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廖化将鲍鸿拖到沼泽边,一脚踢在鲍鸿的腿弯处,鲍鸿吃痛闷哼一声单膝跪落下来,廖化目光一厉,手中钢刀高高举起,那一抹锋利的寒芒,在暮色下显得异常冰冷,许多已经被暗影们脱下衣服的官军们的牙齿已经开始打战,不知道是天气太过寒冷,还是为自己的主将所遭遇的待遇感到害怕。
鲍鸿死死咬住牙关,钢牙已经咬破嘴唇溢出血来,却始终不曾吭一声。
廖化心理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面对这种悍不畏死的好汉子,还是犹豫了一下,回头望着张天,张天乌黑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凛然,想不到这个鲍鸿竟然也是一条铁骨铮狰的汉子,这样的汉子,如果就这么死了,未免有些可惜。
就算将来他会成为敌人,就算将来他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张天还是决定放了他,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个真正的汉子,能够坦然赴死的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
看到张天摇头,廖化释然,押着鲍鸿又回到了张天跟前。
鲍鸿沉声喝问:“为何还不动手?”
张天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你也是条汉子,我不想杀你,你可愿为我效力?”
鲍鸿眸子里露出冰冷的不屑,沉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张天也不生气,仰首向天,长笑三声,朗声道:“不急,当你鲍鸿帮我拿下了弘农城后,你以后会求着给我效力的。”
鲍鸿脸色一变,失声道:“帮你……弘农城……你什么意思?”
张天不再理会鲍鸿,厉声喝道:“廖化何在?”
廖化踏前一步,森然应道:“在!”
“立即点起两百暗影,换上官军衣袍和武器,连夜奔袭弘农城。”
“呃……”廖化差点让自己一口唾沫给呛死,惊疑道,“老大,就……就给我两百人?去……去打弘农城?”
要知道这弘农城就算不是洛阳这些坚城可以比的,但是那也是一郡的治所,两百人,就算暗影真的一抵挡十,也只能白白去送死。
张天凛然喝问道:“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廖化嘶的吸了口冷气,目光一厉,转身就走。
“回来!”
张天断喝一声,廖化乖乖收步。
张天接着道:“赶到城下之后,你可率五十人为前哨,诈称是鲍鸿麾下小校,今已击破驿馆叛贼得胜归来,鲍鸿将军偕大队人马在后,军情紧急,特率小队预先回城报捷。”
鲍鸿闻言神色大变,急道:“你……竖子安敢?”
张天面无表情,继续吩咐管亥道:“待诈开城门,即率部蜂拥入城,只管守住东门,不可与敌缠战,亦不可深入城内,只需虚张声势,把弘农城可我搅得天翻地覆就成。”
“是,老大。”
廖化高兴的大喝一声,转身自去清点人手去了。
“裴元绍。”
见叫到自己,裴元绍亦踏前一步,昂首听命。
“命你同样率领两百人,紧随廖化之后出发,奔赴弘农城西门外埋伏,我料弘农城遇袭之后,城中官员、富户必从西门逃逸。但等西门洞开,吊桥落下,不等人众出城,你即刻点起火把尽出伏兵,定要将他们*回城中,不得走脱一个。”
“遵命!”
裴元绍大吼一声,亦转身清点人手去了。
“其余一百暗影抓紧时间休息,由我率领作为后备军随时支援。”
“是,主公。”
暗影们全部哄然喝彩自己的主公果然厉害。
在四周暗影们的喝彩声中,鲍鸿脸色苍白,神情忧急。到现在,鲍鸿才真正认识到,自己这次败在这个传说中的的虎魔手下,其实一点也不冤!
要知道,原本在鲍鸿的印象中,张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不过就是有点勇力,仗着十常侍一派混了个官职的纨绔子弟罢了,而益州传来的战报,鲍鸿更是觉得那不过是十常侍惯用的伎俩,谎报军情,为了给张天邀功罢了,但经过这次面对面的交锋后,鲍鸿次啊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甚至大将军何进等人都小看了这个少年了。
此人不但机敏果断、智计过人,更兼长于统驭,只看这些他手下这些黑衣人对他如此敬畏便可知略知一二了。
照着这虎魔的设计,弘农城中在自己带走五万兵马后,城中守备也就不到千人之数,再加上打着自己的旗号,已有新心赚无心弘农城十有八九会保不住了,一旦失了城池,上边追究起责任来……想到这里,鲍鸿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再不敢往下想了,更令他心惊胆颤的是,这虎魔不仅是打着自己的旗号赚开的城门,而且当朝大将军何进的令尊尚在城中,如若有个意外,自己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迎上浓浓的暮色,鲍鸿心中一声哀叹,现在,他倒宁愿对方一刀砍了他的头颅了。这个阴险狡诈的小子,实在没安好心,这是想给他扣上私通叛贼、助纣为虐的罪名呀,这实在比杀了他还要恶毒一百倍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