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无奈地端着化妆品,看着正在满地打滚不依不饶的丰月,只能亲身解释:“虽然莫里森是死了,可是他们帮派并不只有他一个人。每一个组织都是由不同势力构成的,莫里森倒下了,当初的二把手就会上位。只要他们没有毁约,我们最好还是接收那批枪支。”
    眼见丰月撅着屁股不动了,琴酒没忍住上去踹了一脚——他自认一向脾气极好,但自制力总是在在丰月的挑衅下罢工。
    “这是命令。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现在可是现代主义社会!”丰月暴怒,一下子跳起来:“你这种封建势力迟早要被打倒。我要和太宰他们联合起来讨伐你。”
    嗯,话说的是挺郑重,然而在场没一个人相信他的瞎逼逼。
    诸伏景光从来没看见有人敢这样大胆地顶撞琴酒,眼里充满了迷茫。他可不像丰月还能被琴酒拎去温泉泡个澡,刚刚那两小时内他一直待在房间里,直到温泉房那里传来了枪声,才匆匆想要跑出去查看情况。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是支持丰月的,丰月若能反抗成功就不用再扮做女人,而自己也不用扮做蛇女的男宠。
    更关键的是他就不会在两个熟人面前尴尬。
    可惜苏格兰是个闷葫芦。而丰月的反抗被琴酒无情镇压,他又不敢伤到贝尔摩德,只能任由女人用温热纤柔的手指重新在自己脸上涂画起来。
    “你呀,还是好好听话少惹他生气。”贝尔摩德规劝,“你难道还是个小孩子吗?脾气怎么这么大?好好听一次话又不会怎样。”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丰月嘟嘟囔囔,如果不看身体而看存在的时间,他也不过才三四岁而已嘛。
    没想到丰月为了耍赖皮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贝尔摩德哭笑不得,只好用手背拍了拍这孩子的银色脑袋。
    “好吧好吧,小朋友麻烦乖乖坐好。化妆结束后别忘了去换衣服。”
    丰月简直头秃。虽然那女装是好看,但如此优雅的旗袍可不适合让他这个拥有不羁灵魂的人一直穿着,行动也太拘束了,连腿都迈不开。
    更何况那件貂毛大衣暖和是暖和。就是在掉毛,全都钻进了鼻子叫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那莫里森怎么办?”
    “能怎么办?又不是我们抓他走的。”琴酒慵懒斜靠在沙发上,嚣张地翘着二郎腿,神情冷漠,“这件事你不用再掺和,全都推到港.黑身上。”
    黑衣组织这边本来就没有用真实的身份来接头,而是伪造出蛇女的势力,如果莫里森的组织之后真的要找麻烦,也算不到黑衣组织头上。
    何况,他们本就是诚心地要进行交易的,是港.黑那群不长眼的闯了进来。
    “但是……”琴酒脸色不渝,“南烛,你的谎话自己想想该怎么解决。”
    “谎话,我哪有说谎话?”虽然丰月说话常常不着调,但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
    “呵,你说莫里森被鸟人抓走了。怎么,你觉得这件事特别正常对吗?”
    “可是他就是被鸟人抓走的呀!”丰月生气,“你不是都知道横滨有异能了?这种情况下再来一个天使恶魔的设定也不过分吧。”
    “异能是异能,科幻片和魔幻片你最好还是要分清的。”
    丰月被噎住,他懂了——原来琴酒这家伙还是个厌恶魔幻主义的科幻主义者。朗姆是见过塞巴斯蒂安的,但琴酒似乎并没有注意过他多了一个恶魔执事。
    丰月的内心突然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玩些小把戏——琴酒不是不信吗?
    好啊,等下次塞巴斯蒂安回来,他非得让小恶魔用翅膀煽琴酒一个大嘴巴子不可,相信到那个时候他一定就会相信了吧。
    等丰月收拾妥当,诸伏景光的的工作也要开始了。
    他本想找机会与两位同期接头,但无奈的是琴酒等人也一直在包厢内,自己单独走出去实在太可疑。
    嗯,还是跟着南烛再说吧。
    大厅中女管家早已慌的不行。那么一号大人物在自己的会所被劫走,她可怎么跟人家背后的势力交代?
    万幸的是,接替莫里森在非洲原组织势力的家伙本就与莫里森水火不容,巴不得莫里森被抓走。
    对方在收到消息后甚至发了个简讯过来安慰女管家,还提出温泉馆内的损失他们会来赔偿。
    女管家终于安了心,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两边之一是被安抚了,另一边呢?
    被带走的人是那个貌似与黑衣组织有着密切联系的蛇女的交易对象,自己等于没有做好安保措施而破坏了他们的交易。
    果不其然,这些家伙修整了一番后立刻找了过来。
    为首的仍然是蛇女,但上午那件红绿色的旗袍已经被丢弃。美艳的女人在泡完温泉后换了一身衣服,这次却变成了黑金配色长至脚踝的中国苏式旗袍。
    这让蛇女从林中攀爬在枝干上的森蚺变成了高坐于王位的黄金巨蟒。
    女管家突然感受到一阵窒息——接下来的谈判恐怕不简单。
    果不其然,那蛇女的男宠替他开口了。一张嘴就是要女管家交出会馆内现有的药粉。
    “哈哈哈,你们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哪有药粉,我们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蛇女无情的眼睛瞥了一瞥,跟在女管家身后的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孩瑟缩了一下立刻后退,而女管家也瞬间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