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今天大家都喜欢一直盯着自己呢?
    相原真绪最快凑上来,满脸期待的问道:“啧啧,刚刚那个男生跟你说了什么?快从实招来!”
    “快说快说!”青木也跟着附和道,就连几乎不怎么开口的菊池萌眼中也发出了闪亮的光。
    正在一旁假装收拾东西的男排众人也忍不住好奇的竖起耳朵。
    见到大家这么有兴致的样子,飞鸟柚夏不太理解,奇怪的看了一眼她们,不解的说道:“刚刚只是加个好友而已呀。”
    此话一出,她立刻欣赏到了女排众人瞬间失望的表情。
    飞鸟柚夏一头雾水。
    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场面,她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啊,不过五色他好像喜欢洁子学姐。”
    男排众人刚松了口气,一听到这话突然又炸了起来。
    田中和西谷立刻发出了一副要找人打架的宣言,只是这次就连菅原跟缘下都拦不住了,最后还是只能以大地的怒吼才再次宣告了结尾。
    飞鸟柚夏瞅了瞅男排那里热闹的场面,忍不住说道:“男排他们好热闹啊。”
    “……”渡部望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着说,“你以为是因为谁。”
    飞鸟柚夏眨了眨眼。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反正不会是她!
    一天的赛程结束,坐在回学校的车上,看着睡的东倒西歪的众人,飞鸟柚夏微微一笑,而后才望向了窗外的风景。
    玻璃外的景色迅速略过,隐约倒映出了她若有所思的脸庞。
    明天早上的对手是扇北,如果顺利赢了的话,就会遇到夺冠候选……新山女子高中。
    她从包包里拿出了之前千鹤记录的纸张,大致对整体状况有了了解。
    但是实际还是要等上场才知道了。
    飞鸟柚夏单手托着下巴,轻轻倚靠在玻璃旁,眼中的眸光微转。
    新山啊……
    总觉得,好像开始期待了呢。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学校,撇除还在互相幼稚斗嘴的爷孙两人,男女排各自分开去进行开会了。
    等到乌养一系将大致的策略都讲完,他才注意到有个家夥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他本想把人叫起来,但一想到对方今天确实是最累的一个,顿时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这个一天两场的赛制,打完上午的接下来就是打新山,不管怎么样对于他们这样的一支队伍都是很不利的。
    即便乌养一系想要叫飞鸟柚夏尽可能保存体力,但以明天比赛的对手强度,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场比赛,都必须要全力以赴的打才能够博得一线生机。
    乌养一系无声的叹了口气,但表面仍旧冷静的鼓励着所有人。
    飞鸟柚夏是被渡部望给摇醒的。
    她茫然的看了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直到和学姐们一起走出体育馆,望着夜空中的月色,飞鸟柚夏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她一如往常的自己站在校门联络司机来接她,却没想到渡部望主动提出了她陪着等就好,让一直以来都会一起等飞鸟柚夏确定上车的学姐们先回去。
    道宫结一步三回头,担心的看向了两人。
    “……会不会等等又跑去东京了?”
    “放心啦,渡部不是生活笨蛋。”相原真绪很放心的挥了挥手。
    ……虽然是事实但总觉得被内涵了!
    挥别了学姐们,看出对方明显有话要说,飞鸟柚夏叹了口气,想了下,发了条讯息告诉司机不用那么快过来,这才将手机收回了口袋。
    “嘿嘿,被你发现啦。”渡部望自然也看到了对方的动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毕竟平常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起等的,再加上白天发生的事情,飞鸟柚夏只是稍稍一顿就意会过来。
    “因为渡部前辈很好懂。”
    她看了一眼天空,对着身旁的渡部望眨了眨眼,比了比山脚下的杂货店,“要不要去吃点什么?渡部前辈的肚子刚刚是不是——”
    “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
    好吧。
    飞鸟柚夏无辜的摊着手,两人顺着山坡的路一路往下走去。
    “说起来,飞鸟你跟叶歌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渡部望想到早上见到天内叶歌时,对方开心的抱着银发少女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嗯,是朋友。”飞鸟柚夏认真的点了点头,“有时候会约出来玩。”
    不过最近因为ih比赛的关系,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诶——真好啊。”
    渡部望的语气似乎有些羡慕,她的手在背后互相拉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路灯昏黄的光线在她的侧脸留下了一片阴影,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下来。
    良久,直到都快要看见杂货店的招牌时,渡部望才突然开了口。
    “我之前在国中的时候,也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或者说夥伴。”
    她擡起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脸上的表情虽然是笑着,但飞鸟柚夏却觉得她其实一点也不想笑。
    会说夥伴,也就是指对方应该是排球部的人吧。
    “怎么说呢,这其实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啦。”
    注意到飞鸟柚夏的目光,渡部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颊,“我们一起考上了新山,然后加入了排球社。我家里以前状况很好,但是在我高一的时候,父母的公司突然倒闭了,为了躲债,所以我们全家在很突然的就躲去了乡下,直到这学期我才自己搬到了爷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