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正她也不想活了,死不死的,好像没多大关系!”
    宋落樱的声音不小,寻短见的女人听到这话,恼羞成怒地瞪着宋落樱:“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宋落樱嗤笑一声:“你这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我哪不值得同情了?”女人这是跟宋落樱杠上了,她甩了下头发,气呼呼地瞪着宋落樱。
    “我男人为了前任,把我打流产,住院费也是好心邻居帮着垫付的,我都这么惨了,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说我不值得同情,你这人怎么这样!”
    宋落樱一字一顿道:“你的遭遇值得同情,但不是寻死的理由。
    你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还有大把青春去享受,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去寻死。
    渣男家暴,找到证据报案,再跟他离婚。
    离开渣男,我相信你会越来越好!”
    宋落樱的这番话让女人醍醐灌顶,是啊,又不是她犯错,她为啥要寻死?
    对,报案!
    她要让渣男遭到报应。
    “我去报案。”
    女人丢下这句话,就往公安局跑。
    夏兰香见女人被自家儿媳说服,特骄傲,她拍了拍同事,炫耀道:“我家落落厉害吧,几句话就拯救一条生命。”
    同事是从头看到尾,之前还觉得宋落樱太冷血,这会才明白,她为啥这么做!
    对一心寻死的人来说,越劝越没用,只能另辟蹊径。
    她做到了,并且还让女人放下了寻死的念头。
    同事想到女人身上的伤,又追上去:“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报完案,从公安局出来,女人又跑去邮政局打电话。
    快过年了,打电话的多,排了半个小时才轮到她。
    她握着话筒,忐忑不安地按下刻在记忆中的号码。
    女人叫肖红梅,她母亲是纺织厂的干事,没结婚前,她也在纺织厂工作,谈了对象后,就把工作给卖了。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陌生的声音:“你好,这里是魔都纺织厂,请问你找哪位?”
    肖红梅担心母亲不接她的电话,有些胆怯,跟她一起来的医生,见她迟迟不说话,推了下她的胳膊:“你倒是说话啊!”
    肖红梅鼓起勇气开日:“你好,麻烦你找一下陈艳容。”
    对方听出了肖红梅的声音:“你是梅子。”
    肖红梅点头:“是的,麻烦你叫一下我妈。”
    这话一出,那边传来尖锐的声音:“死丫头,你总算舍得打电话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妈很担心你?
    为了一个男人,抛弃这么爱你的家人,值得吗?
    等会,我马上去找你妈。”
    肖红梅听得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她太不孝了。
    没一会,肖母就来了,她眼里溢满激动,握话筒的手都是抖的,说话也带着颤音:“梅子,是你吗?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你缺什么,妈给你寄过去。”
    肖红梅听到熟悉的声音,泪流满面,她以前是被人下了降头么,不然为啥放着这么好的家人不要,跑去跟渣男过日子。
    幸好她还年轻,一切还来得及。
    “妈,对不起,我错了,我应该听你们的话,不跟他结婚的。”
    一听这话,肖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家欺负你了。”
    打电话要钱,肖红梅身上钱不多,说不了几句话:“妈,你能给我寄五十块钱过来吗?我欠了别人的钱。”
    肖母忙问地址。
    肖红梅说了个地址,又接着说道:“妈,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回魔都。”
    挂掉电话,肖红梅感觉天比之前更蓝了,呼吸也轻了不少。
    她回到医院,宋落樱还没离开,便去找她:“同志,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宋落樱拒绝:“我不跟恋爱脑做朋友。”
    肖红梅没明白意思,她一脸疑惑地看着宋落樱:“恋爱脑是什么?”
    “恋爱脑就是只要谈着恋爱,就会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恋爱上面,无论自已的对象好与坏,都会觉得对象是最好的,眼睛只会围着对象走,没有自已的事业。”
    这句话每一个点,都戳中肖红梅的死穴,她一脸尴尬:“那是以前,我以后不会这样,我刚刚去报案了,公安同志会处理这件事。”
    宋落樱问她:“为什么要跟我做朋友?”
    肖红梅:“你跟别人不一样,我喜欢你。”
    旁边的霍斯霄皱眉。
    他现在不仅要防男人,还要防女人!
    宋落樱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
    公安同志办事效率很快。
    第二天就把肖红梅的事处理好了。
    她男人有单位,他跟其她女同志牵扯不清,就是作风问题,又加上家暴,事儿影响更大。
    原本升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却因为这事儿黄了,还降了一职,甚至还赔了肖红梅五百块钱。
    渣男本来是要蹲几天局子的。
    但肖红梅觉得,蹲几天,不痛不痒的,还不如赔钱。
    拿到离婚证,肖红梅直接给渣男一耳光:“不要脸的臭男人,当年若不是你骗我,我也不会嫁给你。
    现在离了,你最好跟你那个前任绑死,别去祸害其她女同志,不然我敲锣打鼓去你们单位,把你的丑事翻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