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两个炕，睡不下多余的人，秋生妈吃完晚饭就被送回养老院去了，那里还有大姑和媛媛他们，也有电视看，倒也不会寂寞。
    苗兰菊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也已经先一步去顾丽花家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顾秋生和丽花姐她们五个女人，其中马晓玲比所有人都大一辈，第一个提出不想打麻将。
    “你们几个玩吧，我去看电视。”马晓玲撂下一句话，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剩下一男四女。
    顾秋生不想跟她们一群女人凑热闹，就道：“我也不玩了，你们是一个玩吧。”
    安娜有点不乐意，她还以为要玩脱衣服的呢。
    北薇倒是眼前一亮，拉着其她人道：“这样人就正好了，好久没玩麻将，待会儿你们可得收下留情哈。”
    顾丽花和夏萍没意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都上了炕。
    麻将牌摞起来，北薇趁机出去了一趟，找马晓玲悄悄说了几句什么。
    顾秋生去厕所撒了个尿，回来正好看到北薇从东间出来，对他道：“秋生哥，我妈找你。”
    顾秋生也没在意，哦了一声就进了东间屋子。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马晓玲靠着炕头坐在被窝里，上身只有一件秋衣，可以清楚看到里边没穿内衣，下身则是只有一件小内裤，看形状好像是三角形的。
    “这，北薇说你让我过来？”顾秋生支吾道。
    这时候他才想起昨天北薇跟自己说的事儿，可是今天是大年三十啊，另一间还有四个女人在打麻将呢。
    顾秋生可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马晓玲怎么样。
    “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反正没事，就一起过来看电视吧。”马晓玲脸有些发红。
    刚才北薇说让她准备好，顾秋生待会儿回来找她，没说过是自己叫他过来的啊。
    而且看顾秋生的样子，北薇好像根本没跟他说清楚嘛。
    “哦，好。”顾秋生答应一声，搬了个凳子坐在下边。
    过了一会儿，马晓玲突然又道：“下边怪冷的，要不你上来看吧。”
    今天家里人多，走进走出的，家里的暖气温度比平时要低了不少，顾秋生穿的不多，确实有点冷。
    不过他宁可冷一点，也不想上炕。
    虽然昨天顾北薇说的时候，他没有明确拒绝，但是他心里却早就决定不再跟马晓玲有什么瓜葛。
    “不用，我不冷。”顾秋生的拒绝，让马晓玲有点无计可施。
    她本来态度就不坚决，是被北薇一番说辞给蛊惑的才这样，见顾秋生不是很配合，就开始有点打退堂鼓。
    那边打了两圈麻将，眼看快八点了。
    顾丽花带着安娜要回去，夏萍去送人，北薇则是趁机跑去东间看了一眼。发现顾秋生连炕都没上，有点失望。
    “晚会要开始了吧。”北薇明知故问。
    马晓玲回道：“快了。”
    “秋生哥，一起上炕看吧，下边怪冷的。”北薇对秋生道。
    顾秋生头也没回，还是跟刚才一样的回答：“没事，你们上去吧，我坐下边就成。”
    “哎呀，你上来吧。”顾北薇可没马晓玲那么腼腆，直接拉着顾秋生，把他往炕上拖。
    顾秋生当着马晓玲的面，没好意思给北薇甩脸色，被她拖拉着站了起来。
    “把外裤脱了，进被窝吧，我坐你们对面，待会儿让萍坐外边。”顾北薇一边说着，一边脱了外裤和秋裤，也只穿了个小裤衩进了被窝。
    这是给顾秋生做个表率。
    不过顾秋生没有脱这么干净，他之把外裤脱了，穿着秋裤爬上炕。
    这时候夏萍也回来了，把豆豆也抱了过来，四个人家一个豆豆，全都挤在一个炕上看电视。
    一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
    刚过了没一会儿，北薇就先有动作了。
    她是坐在炕尾的，见顾秋生和马晓玲都没什么动作，就把腿伸了过来。炕上空间本来就不大，顾秋生这边三个人挤在一起，北薇的腿插进来，就又把这个空间给占去了一些。
    之前顾秋生和马晓玲之间还留着十几厘米的空隙，被北薇这一挤，两个人就靠在了一块。
    感受着旁边肉肉的温度，顾秋生只能当做看电视入迷的样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节目。
    有夏萍在，顾北薇不奢望顾秋生能和马晓玲做点什么，她只是想让两人更接近一些，找找以前的感觉，要不然像刚才那样，一个在炕上，另一个在炕底下，后续还怎么发展？
    被北薇从中牵线，顾秋生和马晓玲之间靠得越来越紧，她不光挤顾秋生，也挤马晓玲。
    眼看已经快十点了，马晓玲仿佛渐入佳境，借着活动筋骨的机会，竟半趴半靠到了顾秋生的肩膀上。
    一片温暖而又弹性的肉感，让顾秋生当场就不淡定了。
    恰好这时候夏萍突然说道：“哎呀，豆豆睡着了，秋生哥，你们先继续看，我和豆豆先过去躺下了。”
    “唉，好，正好我也困了，这节目一年比一年无聊，要不咱一起睡吧。”顾秋生如释重负，回头对马晓玲道：“妈，我们先休息了，你和北薇继续看吧。”
    这一声妈，让马晓玲如遭雷击。
    她的脸刷一下变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秋生不等她们回应，唰一下从炕上跳下去，跟着夏萍就回到西屋里。
    回到房间。
    夏萍先把豆豆放炕上躺好，脱衣服的时候才看到顾秋生身上起的反应。
    这傻妞还以为顾秋生是想跟自己干事儿了，所以才急寥寥的跟着自己一起回屋，笑道：“你也太着急了吧，还没脱衣服呢。”
    顾秋生正准备撒个谎代替解释，听她这么一说，还要什么解释？直接扑了上去。
    就这样，两人用炮声送走了旧的一年。
    天亮了。
    每个地方风俗不同，就拿z市来说，包括新镇在内这些北乡人，都是早上天亮以后才去拜年。而南乡的人都习惯三十晚上，下半夜钟声敲响后就去拜年。
    昨晚的睡觉放在院子里，已经冻硬了。
    夏萍早早起来去烧水煮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