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生哦了一声，心想你家又不是光你一个老人，儿子孙子哪去了？
    地都能种，现在白给你们搞个联合收割机帮忙，反倒看不住了？
    这是典型的占便宜没个够啊。
    不过人家是老人，是长辈，顾秋生说话肯定不能那么冲，于是他微微一笑道：“四奶奶，人家联合收割机是按片收割的，不是按家收割，而且现在排的时间，到时候也不一定就肯定准，说不定干的快点慢点，时间一走就走岔了。”
    “对了，我记得俺国兴叔他们都在家吧，让他们谁出来帮着看看不就行了？您这么大岁数还出来忙活，俺叔他们好意思啊？”顾秋生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四奶奶一撇嘴：“他们得去赚钱，这种活哪能让他们干？要不这样吧，你跟夏强说，让收割机从俺家开始，早点就早点吧，这总行了吧？”
    老人不讲理，比地痞还地痞。
    顾秋生嘴角抽抽了两下，有点无话可说。
    四奶奶见他不说话，还有点着急了，不乐意道：“秋生，这苞米早晚都要割，先收拾谁家的不是收拾？四奶奶就求你办这么点事儿，有这么难？”
    顾秋生真不想帮这个忙。
    自己把事儿都全权交给夏强了，总不能人家安排好，自己再随便给他把顺序改了吧。
    再说今天这个来找，明天那个来找，到时候还有没有个规矩了？
    顾秋生之所以不自己去安排这事儿，就是怕麻烦，可没想都躲在猪场了，还是被人找上门来。
    “四奶奶，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在你之前啊，至少七八个人来找过我了，包括夏萍和夏强他们爹妈，我真不是不想帮您这忙，可是我要是绑了你，其他人那我咋说？”
    顾秋生也是被逼无奈，胡编乱造起来。
    反正先把这事儿应付过去再说，回头和夏强说一声，让他跟他爸妈打个招呼，别说漏嘴就成。
    “哎呦，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啊？你说他们家里人都死光了是咋地，跟我个老太婆挣个什么劲儿？”四奶奶满脸愁容。
    “四奶奶，来找我这些，人家家里也都有特殊情况，有的人家里还残疾呢，可我也不敢帮啊，否则你看咱村这些人，有多少年岁大的身体弱的，只要开了一个口，其他人就没法管了，到时候要真按照年龄拍起来，四奶奶您也不见得能排比现在早吧？”
    顾秋生一番话说得老太婆变哑巴了。
    她皱着眉头，在原地踱着碎步，过了好半天才问道：“真不能给调调？”
    顾秋生叹气道：“调就得全调，不然就一个都不能调，四奶奶您也体谅体谅我，我连夏萍她妈都没帮，帮您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唉。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到时候再说吧。”
    四奶奶灿灿的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顾秋生才换了副嘴脸，呸的朝着人背影啐了一口，骂道：“整天倚老卖老，一点不守规矩，就是可以调，也不给你这样的调。”
    然后掏出手机，跟夏强把事儿说了一遍，让他跟家里透个话，以后再有人找关系，直接拿他爸妈当挡箭牌。
    “对了，你找几个透灵点的活计过来给猪场当保安吧，我等给他们建个屋，没事在里边打打牌就行，有人就给我拦一下，提前报个信，要不然整天搞这些破事，烦都被他们烦死了。”
    顾秋生抱怨道。
    他可以给大家做好事，但前提是他自愿，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事。
    像这种被人逼迫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然而人性这东西，真的是天生向恶。
    顾秋生本以为麻烦都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这才刚开始。
    自从上次顾秋生登门道歉之后，杨玉蓉这些天是越来越郁闷。
    顾清河满足不了她，每天一次还就那么几分钟，再加上他下边本就短小，根本伺候不了杨玉蓉。刚开始几天，杨玉蓉都用幻想的方式，把顾清河想像成秋生，可是随着几次过后，她越来越不是滋味。
    这天两人大白天忙活完后，杨玉蓉彻底爆发了。
    “你个废物，连条狗都不如，就他妈这两把刷子，也好意思来上老娘的炕？”杨玉蓉光着身子，抓着笤帚疙瘩往顾清河身上抽。
    可笑顾清河每天在家也是这么对他老婆的，在杨玉蓉这挨了揍，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嫂子，你别打，我也想吃酒店，可是没办法啊。”顾清河委屈道。
    如果能做的时间长，有几个男人想早点结束的。
    杨玉蓉喝道：“没办法就吃药，没钱买老娘给你买，你就是只顾自己爽，还说那些好听的有啥用？”
    “不是，我怕买那种药被人笑话。”顾清河脸红道。
    买那种药，就等于是告诉别人不行，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他。
    “呵呵，怕被笑话，就不怕老娘不爽是吧？那行啊，以后回家操你老婆去吧，给我赶紧滚蛋。”杨玉蓉用脚使劲踹他，把他踹到了炕底下还不算晚，又拿着笤帚疙瘩把他赶出门。
    顾清河光着身子站在院子里，苦苦哀求，可是杨玉蓉铁了心要甩了他，丝毫不为所动。
    “嫂子，我错了，回头我就买药，你先帮我把衣服扔出来成么？”顾清河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
    这要是刚才，杨玉蓉可能心一软就放他进屋了。
    可是现在，杨玉蓉想起那天那一把抓到的东西，还没硬就比顾清河的大，看向顾清河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滚。”杨玉蓉丝毫不为所动。
    顾清河都快哭了。
    他家跟杨玉蓉家隔着好几条胡同，还得走大街，他总不能光着屁股回家吧？
    “嫂子，我也想走，可你连条裤子都不给我，我怎么走啊？”
    “嗬，怕丢人是吧？就你这种废物，脸早就被你丢尽了，还要什么裤子？”杨玉蓉一脸冷笑。
    她就是要看顾清河的笑话，要不然难解这几天的郁闷。
    顾清河就差给她跪下了，趴在窗台上求道：“嫂子，我求求你了，是我对不住您，可我对你是忠心的啊，你看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可我能力有限，脑瓜子笨不能怪我啊。”
    “对我忠心？”杨玉蓉不屑的笑了。
    她才不稀罕一个废物的忠心。
    就算顾清河没有当官的能力，可他在床上稍微给力点也行啊。
    可是这个废物，没一点给力的地方，这叫她怎么看得上眼？
    还是顾秋生好。
    杨玉蓉想着想着，又想到顾秋生的头上。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有了想法。
    转过头，对顾清河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听话，那就再去给我办件事，要是这次再给我办砸了，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