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饶你一条命
作品:《嫡女王妃》 功法停滞不前长达一周,这对别人是常事,但这种情况对于已经用灵药粹体的辛钟灵而言,无疑是个异常情况。
这……他必须尽快找人问问才行。
辛钟灵很快进了厨房,不出意外的,陈大山夫妇已经被慕云心吓至半死,两人相互紧拥的靠在灶台拐角,直到看到进厨房的是辛钟灵,陈大山这才放下手中高举着的砍柴刀,回身拉着自己媳妇从灶台后面出来。
临近正午的时候,盛儒从玉指峰上下来,他听辛钟灵说完慕云心的事情,当即决定直接杀了慕云心为上,以免她再做对辛钟灵不利的事情。
杀慕云心辛钟灵没有意见,但辛长音她却主张留下。
“我单独和辛长音聊聊,你们先去处理慕云心。”辛钟灵站在关有辛长音的厨房门口,她看着面前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两个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盛儒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慕云心我去处理,你留在这吧。”
这句话他是看着盛易说的。
盛易点头道:“好。”
盛儒这才点头离开,朝守在门口的陈远搏走过去。辛钟灵朝门口看了一眼,也不管盛易会不会跟着进厨房,转身就朝厨房内走了进去。
厨房靠墙的长桌边,辛长音正双眼紧闭,靠在一条桌腿上,她此刻还处于昏迷当中,所以即便没有被绑上,也没有人会担心她会寻机逃跑。
辛钟灵拔下银针,又舀了半瓢凉水泼在辛长音脸上。
辛长音猛然惊醒,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辛钟灵,瞪着双眼就要站起来,“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你倒是别急着杀我,先听我把话说完。”辛钟灵神色不变,指间微动,刚从辛长音脖子上拔下来的那根银针,顷刻就扎入了辛长音大腿上。
辛长音跌回地面,捂着发麻的腿,抬头瞪着辛钟灵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被你抓住,你想杀便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犯不着和我在这废话。”
看到盛易的一瞬间,辛长音便知道自己今日大势已去。她趁着盛儒上山,转头就对辛钟灵下手,这种事换成是谁,也不会轻易原谅她。
“杀你倒是不至于,你我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即便你对我多次下狠手,作为姐姐,我也该饶你一条命。”辛钟灵勾唇笑道:“只不过,那慕道长杀了太子殿下诸多侍卫,而你是帮凶,你若是想让我帮你求情,总得有一个让我帮你的由头。”
辛长音神色僵愣,她紧盯着面前之人,一时不知道辛钟灵说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辛钟灵知道辛长音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会救她,于是继续说道:“咱们都是辛家的子孙,我也不瞒你,慕云心此次突然前来玉指峰,还意图杀人,太子殿下猜测慕云心和皇上重病一事有关,等到回宫之后,太子殿下就会将此事禀报给皇上,恐怕到时,皇上不仅会找凉山观要一个说法,也会以为言侯府与凉山观有所勾结,意图不轨。”
她微微一笑,垂眸正视辛长音已现迷茫之色的双眼,继续道:“你身为慕云心唯一的弟子,想要不受牵连恐怕也难,到时皇上派人去侯府拿人问话,你可别牵连家中一众老小才好。”
辛钟灵说完,便站直身体,朝旁边走过去,看模样像是已经说的够多,准备撒手不管。
辛长音面上一急,也顾不得腿上还麻着,半爬起身追着辛钟灵道:“姐姐,这件事我是一点都不知情,若是姐姐真念及你我姐妹情分,真心要帮我,那就请姐姐直接告知,我该如何做,才能从这件事中撇开。”
“你这声姐姐倒是叫的好。”辛钟灵重新转过身来,她故意讥讽一句,然后才浅笑盈盈,蹲下身直视辛长音道:“那你和我说说慕云心的事,最好是事无巨细,一一说全,我也好代替太子殿下听一听,妹妹你到底和谋害皇上的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辛长音面色泛白,双眼胡乱的在辛钟灵脸上扫了扫,接着就猛然跌回了地上,她目光呆滞,眼中渐渐泛起一层泪来,“是师父,不,是慕云心,她想杀了你,还想阻止太子殿下继续在玉指峰调查,本来她是想昨夜就动手将你们全部杀掉,但我不忍心看到太子殿下死掉,就求着她只杀了你一个,还有这玉指峰上的人和事,慕云心似乎知道什么……”
也不知道辛长音是念及自己背叛师门,还是想到被自己师父连累至此而委屈,总之她没说几句,就嘤嘤哭了起来。
可即便辛长音哭的伤心,辛钟灵也没就此心软,打断她。
“慕云心心思较重,我就算跟了她五年,知道也和你们差不多,这次我也是一时糊涂,想着太子殿下和你都在玉指峰,心中一时不愤,这才跟过来。”辛长音哭着说完,然后抬手狠狠一擦两颊,双眼红肿着抬头看向辛钟灵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辛钟灵,你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之前的事就当我们一笔勾销,你今日放了我,我以后保证再也不找你麻烦。”
留得青山在,不怕日后没机会一洗今日之辱。辛长音暗暗攥紧手心,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更多的真诚。
京城第一美人如今泪眼婆娑的求人,换成是谁,恐怕都会心生恻隐。辛钟灵笑了笑,然后慢悠悠的站起身道:“我们之间的事大可以日后再说,既然你说慕云心的事情和你没关系,那这事就好办。”
辛长音听出这句话有些不对,但她什么话都没来得及问,脖子上就再次一疼,人也失去了意识。
“你帮我看着她,我去去就回来。”辛钟灵交待了盛易一句,然后脚下很快的朝门口走过去。
院门外站着两名侍卫,辛钟灵朝门外看了一眼,见盛儒和陈远搏正站在门外不远的一棵树下说着话,她迟疑了一下,便故意加重了脚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