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娇嗔 第42节
作品:《他的小娇嗔》 最后是岑颂的一声低笑打破了沉在两人之间的‘僵局’。
闫嗔以为他是要说出答案,结果听到的却是——
“不早了,快去睡吧!”
闫嗔只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尽管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说了她猜想的答案,她该作何反应,可他却用这么一句敷衍的话打发她,这就让她心里生出了浓浓的气性。
闫嗔哼出一声气音:“六个亿而已,岑总哪里会缺那点小钱!”
第23章 扑倒在他怀里
岑颂没想过对她用欲擒故纵这一招, 只是在当时那一瞬,他还没有完全的把握,他这人, 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仗。
商场上是, 感情上也是。
他喜欢自己处于完全掌控的位置,不喜欢受制于人,更别提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事事有例外。
就好像刚刚,在她那双探究的眼神里,他差点就将自己的心思完全袒露于她了。
可为什么又退缩了呢?
不知道,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岑颂目光定在早已不见人影的楼梯方向。
可是到底还差些什么呢?
相比岑颂的百思不得其解,闫嗔想的就比较简单了。
这人是把她的试探当动心了!
动心?
闫嗔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 对着镜子失笑出声。
她又不傻, 当然知道他这么处心积虑地靠近她是因为那六个亿的生意,面对动机这么不纯的人, 她动心?
真不知该笑他天真, 还是该说他自恋。
以为自己长了一张俊脸,有点钱, 是个女人都得扑上去吗?
想到刚刚他的反应, 闫嗔好气又好笑。
这人八成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他, 而这个喜欢又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刚刚他在沉默的同时是不是在想着要如何全身而退?
闫嗔双手压着洗漱池台面,低笑出声, 笑着笑着, 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收了。
所以,她对他来说, 充其量也不过是块垫脚石?
窗外, 一抹月牙弯在漆黑夜幕。
岑颂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隐约一道声音,让他耳廓一动。
眼睫掀开一条缝,岑颂歪在沙发里的脸刚侧过来,就和一道目光对上了。
相比靳洲满脸的震惊,岑颂眼底波澜都没翻一下,他懒洋洋地坐起身,悠着没睡醒的沙音:“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不这个点回来,能看见这一幕?
平时最处事不惊的靳洲都忍不住变了脸色,甚至连鞋都没换就走了过来。
“大半夜的,你一个大男人不回家,跑这睡是什么意思?”
岑颂朝斜对面那儿挑了个下巴:“你们家闹鬼,她怕,我就过来了呗!”
靳洲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眼神偏都没偏一下:“我们家闹鬼?”他一眼看穿他的鬼心思,冷笑一声说:“我看是你心里闹鬼了吧?”
本来就没睡饱,岑颂一副不想懒得再说话的表情,抱着胳膊就要歪回去,结果被靳洲拉住。
“回你自己家去!”
这么多年,靳洲从没有对他下过逐客令,今天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岑颂都听笑了:“靳总,你现在因为一个小姑娘,连兄弟都不要了是吧?”
靳洲难得对他沉下脸:“能不能好好说话?”
岑颂懒下眼皮:“不能!”
和闫嗔之间缺的那点东西,他苦思冥想没想出头绪,结果没睡多会儿,好觉被打断,现在可好,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还让他大半夜的回去。
他这心里,既憋屈又不爽。
冷睨了眼站在那儿跟株水杉似的人,岑颂不轻不重地怨道出声:都这么没良心。
靳洲听出他话里浓浓的情绪了,想来,该是在闫嗔那儿吃了瘪。
他在沙发里坐下,微微侧着身子,一双眼打量在岑颂的脸上。
虽说靳洲天生一张温润儒雅脸,可他若是对某件事某个人生了兴趣,那眼里也会带出浓浓的兴味。
看着颇有几分邪肆。
岑颂接住他的眼神,不闪也不躲地和他对视着。
看到最后,把靳洲看笑了:“是闫嗔让你留下来的,还是你死皮赖脸不走的?”
他觉得是后者。
偏偏岑颂嘴角勾着点坏笑:“你觉得就她那性子,我死皮赖脸有用吗?”
靳洲明显不信:“那你刚刚那副表情?”
“我表情怎么了?”岑颂冷了他一眼:“睡得正香呢,被你吵醒,换你,你高兴?”
靳洲环视客厅一圈,又往楼梯那儿看了眼,末了,他眼神收回来,嘴角勾出一缕淡笑。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睡!”
岑颂目送他上了楼,眼看客厅又回到之前的静谧无声,岑颂的目光还停留在楼梯的方向没有收回来。
昨晚的烧鹅虽说味道好,可也油腻,闫嗔半夜觉得渴,就准备下楼去倒点水,结果出了房门没走几步,被墙边沙发边缘垂下来的两条腿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上次在楼下就被他吓到过一次,今天可好,直接睡她房间门口了!
看着那悬落的两条腿,闫嗔气笑一声。
两人位的沙发,也就只能容得下他三分之一的长度。
闫嗔走过去,手背不轻不重地甩了下他的膝盖。
被扰了没觉的人只浅浅皱了下眉,但是没有醒。
闫嗔又甩了下。
这次,沙发里的人沉出了一口气,脸上现出了几分烦躁,但依旧没睁眼。
闫嗔从沙发扶手边走到他身侧,弯下腰,伸出一根食指在他胳膊上戳了一下。
还是没醒,她又戳了一下。
戳到低三下的时候,没反应的人突然伸手。
闫嗔下意识就要直起腰,结果岑颂比她快一步,抓住那只‘始作俑者’,往身前一拽。
闫嗔始料不及,身体往前一栽,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
隔着薄薄一层睡衣布料,闫嗔能清楚感受到他的体温。
那是专属于男人的滚烫。
闫嗔在他身上愣了的几秒钟里,脸颊迅速升温,烧得她一双眼睫颤颤巍巍个不停。
相比她加速的心跳,他胸腔下的平稳让闫嗔倏地回神。
想撑着他胸膛站起来,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压在了她后背,她想挣脱都使不上力。
她声音带出恼意:“你、你松手!”
“松手?”岑颂偏不松:“把我吵醒,还让我松手?”他嘴角勾着股坏笑:“想的挺美!”
离得近,他每说一个字,湿热的吐息就洒在她鼻尖。
让闫嗔完全失去了辩驳他的能力。
闫嗔这才开始后悔不该让他留下来过夜。
对这么一个全身尽显狼性的男人心软,简直是给自己找苦头吃!
她压下频乱的心跳,努力维持镇定:“六个亿真不想要了?”
以为能震慑住他,却见他嘴角荡着股若有似无的笑意。
岑颂一脸的不在意:“你不都说了吗,我不缺那点小钱。”
闫嗔眉眼露出清冷:“那从明天开始,你可以在我眼前消失了。”
此话一出,岑颂嘴角的弧度瞬间压了回来,掌在她后背的手也随之松开。
闫嗔撑着他胸膛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睨他一眼:“希望岑总可以言而有信。”
眼看她背身回了房间,岑颂缓缓坐起身,一双眼盯着紧闭的房门,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
带着那份确认,岑颂拿出手机给闫嗔发了条短信。
【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这条信息让人看在眼里,带着明显的质问语气。
闫嗔靠坐着床背,眉心深锁,好半天才给他回过去:【失忆了?】
看见她的回复,岑颂这才真正意识到刚刚真的不是梦。
他倏地从沙发里起身,也不管楼下的靳洲会不会听见,上楼的声音一点也没压着,到了三楼,指骨更是一连三下嗑在门上。
闷声响在静谧的空间,被放大。
闫嗔没有不理会他,把门打开,隔着半米远,看着他:“你又要干嘛?”
岑颂笔直地站在门外,深沉眉眼盯着对面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