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媳妇七零家属院日常 第108节
作品:《娇媳妇七零家属院日常》 这摆明了是针对她。
她对这妇女工作小组的工作态度,以及工作能力十分不满。从她把第一封举报信塞到信箱里, 如今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不仅没有把白参谋这个人面兽心的色狼揪出来, 还说什么对这种匿名信将被不予受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懒政怠政的不作为行径, 简直枉为人民公仆这个身份!
盯着妇工组的大门,秦盼突然想起了妇工组组长就是苏姚, 周言安那个土老帽老婆。
新写的举报信,就塞在她的棉衣口袋里, 秦盼心中思绪万千,插在口袋里的手不停地揉搓兜里唯一的东西——举报信, 那东西被她揉得已经皱成了一团。
她回过神来, 才想起手上碎成一片又一片的东西是什么, 她赶忙松开手, 将之从口袋里拿出来, 才发现这东西已经不成样子。
秦盼满不在意地将之重新塞回兜里, 反正这玩意也不能用了,塞进信箱里人家也不会受理。
如今已经是已经十二月中旬,后半夜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秦盼站在信箱前,感觉身上越来越冷,从脚下升起的凉气,逐渐蔓延至全身。她狠狠地剁了两下脚,似乎是心理作用,觉得身上没有那么冷了。
秦盼在妇工组的办公室外站了很久,从她需要看信箱上的字开始打开手电,就一直没有关。
这边若有若无的手电光亮,吸引到了巡逻队。巡逻队受孙政委的叮嘱,夜间巡逻的时候多去妇工组办公室那片地方转一转。
孙政委也这是跟苏姚聊天的时候,获得的灵感,也不是要把举报人给抓到,就是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不过他这话没说得太明白,就叫巡逻的时候往那边走走,至于抓人什么的,倒是没有说。
巡逻队的队长于是就吩咐自己的成员,巡逻的时候往妇工组的办公室那片多走走,妇工组可能招贼了。
成员们一听,这还得了,我们夜间巡逻队的存在,就是为了消灭在夜间发生的罪恶行为,比如说有贼,或者是坏分子想搞破坏。结果叫人在眼皮子底下把偷东西,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以后巡查的时候,肯定把角角落落都给注意到。
巡逻队大老远,就看见这边有光,有人想大声呵斥,把这“小贼”给叫住,却被同伴给拉住了,“你傻啊,你这边喊,他那边听见,跑掉了怎么办?”
秦盼不知道有人把她当贼了,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也刚巧准备回宿舍,这外面太冷,她受不住了。
她转过身,看见不远处有灯光向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尽管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心底却知道这样的行为见不得光,不能叫别人知道,要不她也不会在写匿名信的时候,采取那种故弄玄虚的法子。
看见有人过来,她下意识关上手电。她来的方向,正好跟那群人来的方向,不是一条路,她这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顺着往女知青宿舍的方向跑。
巡逻队的人,在逐渐逼近妇工组办公室后,发现原本的灯光消失了。
领队的那组长低声骂了一句,跟身边人说,“快跑,人没了。”
怕惊扰到这小贼,巡逻队一直蹑手蹑脚,这也就导致让那“小贼”跟几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其实几人身上背着枪,但是对付一个“小贼”,是不能开枪的,如果开枪就真的犯了错。
领队的组长这时候大喊,“站住!”
秦盼又不傻,怎么可能听话站住,她跑得更快了。
后半夜的月亮隐入黑暗中,越发地看不清脚下的路,但是并不影响秦盼撒丫子往宿舍跑。只要跑回宿舍里,这些人就抓不到她了。
而且夜深天黑,距离远,巡逻队的人看不清“小贼”的具体方位,只能靠听力辨别。
一个在奋力往前跑,另一边需得停下来分辨人往哪跑了。
这样一来一回,即便秦盼是个女同志,体力方面比不得巡逻队的男同志,但她还是将人甩在了身后,成功地跑回了知青宿舍。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
睡在秦盼左边的姑娘睡觉很浅,她即便是很小心翼翼地爬上炕,依旧将人惊醒。
她小声嘟囔问了一句,“你干嘛去了?”
“上厕所,晚上水喝多了。”
那人还没等听完秦盼的回答,就沉沉地睡去。
已经几乎是后半夜,炕上没多少温度,被窝里也因为她离开的时间太长,而变得十分冰冷。
许是这一晚上太累,现在已经凌晨,秦盼这一晚上睡得特别实。
早上被室友推了好几下,才睁开眼。
就快迟到了,她这时也想不得其他的,赶紧把军大衣穿在身上,手插进口袋里,是被撕成一块又一块的举报信,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昨晚睡觉前,有那样惊心动魄的经历,晚上一直在做噩梦,梦见兜里的信丢了,被室友给捡到,之后发生的事情特别乱,她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一个自己被人人唾弃。
醒来发现是梦,她只觉得无比的庆幸。
不动声色地走到炉子边上,趁没有人注意,往炉子里加煤,打开了炉子,将信扔了进去。
眼睁睁看见火舌将信吞噬殆尽,她才放心。
这时候另一个室友,走到秦盼身后,略微不满地出声,“早上的时候,我填过煤了,不用再加。”
尽管没有见到脸,秦盼立刻认出了这人的声音,这个室友跟她的关系原本还不错,只是在妇工组贴上她写的致歉信,她就开始逐渐的疏远她了。
一个平平无常的女知青罢了,多这样一个朋友不多,少这样一个朋友不少,对方的疏远秦盼并不在意。
秦盼转头看向这人,“我不知道,看见炉膛里面有煤,我就没有往里面加煤。”
那人有些狐疑,“看我明明看见你往里面扔东西了。”
秦盼坚持自己没扔,对方是看错了,那人没有留下证据,也只能作罢。
在回到炕前整理铺位,秦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带出去的手电,可能在急着跑回宿舍的时候,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好几块钱买的手电,就这样没了。
她从前不在意一个手电的失踪,但是现在一个手电真的很贵。
想到一个手电,能买好多好多肉,她心疼得直抽抽。
最令她气愤的是,不久之后团里的大喇叭广播寻物启事,正是她的手电,但她却不能去领,因为她没法子解释自己的手电为什么会丢在那条小路上。
又怕是巡逻队那伙子人在钓鱼执法,通过手电来找她。
于是秦盼就只当那手电不是自己的,即便不去领,也没现在这样心疼。
其实手电还真不是巡逻队的在钓鱼执法,是上早班的知青,看见了路中间的手电。手电是贵重物品,但那是个拾金不昧的小伙子,把手电送到了广播室,叫播音员帮忙广播广播,免得失主丢了东西着急。
但不是有句老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盼在做了亏心事,于是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是鬼来敲门了。
不过巡逻队的人,虽然没有利用手电来钓鱼执法,却在第二天早上将晚上的事情汇报给了巡逻队的队长。
巡逻队归属保卫处,巡逻队的队长将当晚巡逻的几人骂了一顿以后,赶紧上报保卫处的主任。
保卫处的主任,将巡逻队队长带到了孙政委的面前,将人一顿骂,说自己这边没有完成任务。
孙政委赶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听巡逻队队长说,昨晚有小贼在妇工组附近图谋不轨,底下的人看见那贼了,但是却没有捉到,叫人给跑掉了。
孙政委思考了接近两分钟,才想到这小贼可能是那个写匿名信的,巡逻队的成员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叫他们去捉贼呢。
他也没解释自己不是叫人捉贼,任由被误会下去。
他的面上无半点责备之色,“人跑了也没关系,你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同志们都没事吧。”
没有被责备,反而被领导关心,巡逻队长脸上的愧色更重,当即保证道,“领导您放心,要是那小贼还敢来,我们绝对叫他有来无回。”
孙政委点点头,“有这回在前,这小贼应该不会再来了,你们以后也不必再着重巡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他停顿一下继续说,“对了这次辛苦各位同志了,请你告诉队内的同志,不要到处说这件事,以免引起各方恐慌。”
巡逻队长正因为自己这边没有完成任务,而心中愧疚,赶忙说,“您放心,我回去就告诉那些小子,让他们别到处胡咧咧。”
“行,辛苦你们了。”
保卫处长将巡逻队长送走,没多久又折返回,孙政委放下手里的笔,看他,“有事吗?”
保卫处长一脸好奇的模样,“是不是白参谋那事?”
孙政委让钢笔碰到纸上,落下了一个不小的墨点子,他不动声色地问,“白参谋的事?什么事?”
保卫处长一脸难不成你忘了的表情,“就是白参谋被人举报,那人没继续找白参谋的麻烦,是不是记恨上了小苏和那两个女知青。”
孙政委沉默了,不得不说保卫处长猜的大方向是对的,但是小的方向完全歪了。
“没有,不是这个原因,别瞎猜了。”孙政委否认。
孙政委在团里的人品那是有口皆碑,他从来不说假话,保卫处长因此没怀疑。
他接着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你也不想想,小苏爱人是谁,哪个吃了狼心豹子胆的人,敢记恨小苏。”
也是,周言安在团里那个名声,也确实没人敢欺负他媳妇。要真有人在妇工组办公室外想做些什么,周言安自己晚上去蹲着,绝对比巡逻队那些半吊子厉害。
保卫处长没打听到有意义地,有些失望地离去。
孙政委怕他到处宣传,叮嘱道,“你刚才那些没来由的话,可别到处宣传,平白地添乱。”
“知道了。”
孙政委边工作,边分出一半的心神等苏姚过来。
既然巡逻队说半夜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妇工组的办公室外,就有可能是那个写匿名举报信的同志,想继续往妇工组的信箱里塞信。
如果他塞信,那苏姚就极为可能在上午带着信过来找他。
上午苏姚没有过来的话,那人有可能不是举报人,也有可能那人看见信箱上的话,将准备举报的信件带了回去。
又过了快半个月,马上到了元旦假期,团里这边也到了放假的时候。
唐湘和冯红慧每天检查信箱,却没有一封举报的匿名信。
没有收到匿名信,苏姚自然不可能去找孙政委想办法怎么办。
三人都快要忘记了这件事,唐湘每天在墙上贴的自制日历上画下一道,意味着这一天结束了,在元旦前两天,团里正式放假。
唐湘在放假的那一天,做好了标识。
就在距离放假还有三天的时候,孙政委派人叫苏姚过去一趟。
唐湘和冯红慧互相对视一眼,对于被领导突然想起,两人只觉得无比的惶恐,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尤其还在这样一个特殊的节点——放假前几天,都怕出现什么变故,影响两人过年回家。
苏姚看着两人说道,“我先去了,你们好好看家,放心有我在没事的,如果我中午没有按时回来,那你俩自行下班,不用等我,我在那边也就下班了。”
她跟两人嘱咐两句,才跟在过来喊她的人后,一同去了团部大楼。
那位小同志没有跟她一起进到孙政委的办公室,苏姚敲门进去。
进门后,看孙政委的表情还算和气,不像是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
“您找我有事?”她站在孙政委面前问道。
孙政委伸手请她先坐,“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来找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