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
作品:《捧在手心里的羽毛》 敲了门,苏洛静静等着,10分钟过去,她才风风火火把门打开,“我早就醒了…”
苏洛不拆穿她,抱她进房间,说:“我从一个长辈那里给云榭挑了个玉镯。”
“嗯?”
“谢礼。”他解释道,又说:“看到一对耳坠很适合阿姨,顺便就拿过来了。”
“阿姨不要,还说你也不会让她收下,”他叹一口气,“宝贝,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宣羽愣住,这是委屈吗…“怎么会,他们很喜欢你啊!给我看看是什么样的耳坠?”
苏洛松开她,把盒子递到她眼前,“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他一本正经地胡诌,宣羽没忍心拒绝,“这样啊…是挺好看的,那我跟她说说吧。”
宣父宣母收拾好行李,在客厅坐着等。
宣明志说:“哟,醒了?我跟你妈可是从9点就开始敲门了。”
宣羽心虚地瞥他一眼,“我早就醒了,只是没出来。”
宣明志丝毫不给她面子,“要不是听见你说梦话,我就信了!”
苏洛笑着问:“小羽说什么了?”
“爸,别说了!”宣羽转移话题,拉着苏洛过去,“妈,耳坠是他特意挑的,你就收下吧。”
“不行,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以后我们会变成一家人的,一家人就不要在意这些了嘛,好不好?”
宣明志附和道:“对,以后都是一家人,那么贵的茶叶我都收了,你就别辜负小苏一番心意了。”
“茶叶?”
宣明志指指脚边的盒子,“要是知道这么贵,我就—”
他看苏洛一眼,没把话说完。
在各方劝说下,王珂收下耳坠,再三叮嘱他以后不能再送。
黑车停在云溪院子里,刚走到包厢门口,宣羽就拉着他往外走,“爸妈,你们先坐,我们马上回来。”
以为她要跟自己去送首饰盒,但她却小心翼翼捏起他的左手,“被烫伤了?怎么搞的?”
“昨天接水的时候没注意。”还是被看到了。
“接水?”她满脸狐疑,“你昨天回家,吵架了?他们…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啊?”
“不是,”苏洛收回手,“因为别的事有点争执,别多想。”
他把人搂进怀里,哄道:“也别生气,以后少理他们。”
宣羽轻轻拍着他的背,“嗯,不理他们。”
他送完镯子回来,菜已经上齐。宣明志赞不绝口,四个人将一桌菜吃得七七八八,王珂出声提醒,他们才出发去高铁站。
临别前,王珂拿出一个红包塞到苏洛手里,“这是我跟她爸的一点心意,也是我们那边的传统,男朋友来家里都要给红包的。”
捏紧沉甸甸的红包,他郑重道:“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小羽,叔叔阿姨放心。”
“好,不说了,我们进去了。”王珂笑着点头。
“有空你们就回来啊,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宣明志提着茶叶盒,被王珂拽走。
两人往回走,他感叹道:“我第一次收到红包。”
“第一次?”
“嗯,我们家连过年都很难凑到一起。”
宣羽牵起他的手,“以后我给你发,把以前的都补回来。”
阳光照在她生动漂亮的脸上,她的笑照进他设想的未来里。没有骗她就好了,他想,倘若没有骗她,那么她以后就会一直这样笑,但不管是哭是笑,是吵是闹,他总要留住她的。
车里,他说:“福苑刚铺了地毯,过几天我们再搬。”
“怎么突然铺地毯了?”
“你总坐地上,铺上不容易着凉。”
“没有地毯我就坐沙发上了,”她满脸可惜的样子,“本来今天就可以搬进去的。”
苏洛拍拍她的脑袋,说:“跟我回去,或者我跟你住酒店,选一个。”
“回去?隔壁是许嘉那里?”
苏洛点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住酒店。
他笑道:“小羽,你就没想过别的选项?”
“什么别的?”
“比如我们分开住。”
宣羽愣住,攀上他的胳膊撒娇,“想跟你一起住嘛。早上你晚点起床,下班的时候你早点晚点都行。”
“好,服从您安排。”
回公寓拿上行李箱往回走,连着几天被大雨冲刷,灵安市泛着一股潮气,放晴后更是将这股潮气蒸出来,说不上是冷还是热,总之让人提不起精神。
她打了个哈欠,让她睡一觉她还不睡,只是说不太舒服。
“感冒还没好,晚上继续吃药。”苏洛嘱咐道。
“嗯,又变天了。”宣羽窝在座椅里,慢慢说:“苏洛,嘉哥让我去元音的时候我还不太愿意呢。”
“不愿意?”
“嗯…也不是完全不愿意,蓝天跟元音没有可比性嘛,我们都担心去了丢人现眼。”她温柔笑着,“决定让我去之后,除了担心这个,我还想看看你。”
“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
“当然没有,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车在信号灯前停下,苏洛捏着她的下颌亲她,她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亲吻,闭着眼凑过去。
绿灯了,苏洛松开她,宣羽指了指车窗外,“你看,出租车司机跟我说那是姻缘塔。”
他转头看一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但他说去过的情侣都分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去。”
“嗯。”她又打了一个哈欠。
“现在睡不了了,马上到了。”
“我不睡。”
见她眯着眼睛说话,苏洛随口问:“为什么不睡?”
“陪着你,一个人开车好无聊。”
他的叹息轻不可闻,握着她的手,道:“小羽这么好,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她的眼里还泛着打了哈欠后的泪光,“好呀,那我得准备一下聘礼了,希望苏先生不要那么贵。”
“你只管来提。”
跟在她身后进门,放下行李箱看到她脱了鞋趴在床上。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屁股,“不能睡了,3点了。”
“就睡半小时。”她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好困…”
无计可施,他脱了她的上衣,让她睡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