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单纯

作品:《蜜糖限定

    田昕妮取笑了齐纪衡一回,自己很开心,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妮妮…」齐纪衡望着她,欲言又止。
    「嗯?」田昕妮笑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齐纪衡并没有像平常那样对她笑,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正在做困难的决定。
    「怎么了…吗?」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心一点点地冷却、下沉…
    「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吗?」他迟疑的态度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
    田昕妮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一阵地钝痛,她飞快地瞟了一眼房间的方向,想看却又不敢再看,深怕看见不该看的…
    见她的脸色都变了,齐纪衡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胡思乱想!」他伸手握住她的臂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田昕妮抵抗不了他的力道而被揽进他的怀里,她的脸迎面贴上他结实的胸膛,鼻息间尽是他身上的汗味夹杂着些许古龙水的味道,这味道虽然不怎么好闻,但却让她觉得踏实、心安。
    「进来吧,你迟早要知道。」齐纪衡揽着她的肩往工作室走。
    他的动作安抚了田昕妮的忐忑不安,但她却不想太快给他好脸色看,谁让他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坦诚!
    屋里的门扇、门框都已经被拆了,于是他们直接穿过空荡荡的〝门〞进入工作室,里面除了临时装的灯泡之外,被敲掉地砖的水泥地上躺着两个金属材质的手提箱。
    「这是什么?」田昕妮惊奇地看着两个手提箱,她确认自己不曾见过。
    「这是侦测器及电波干扰设备。」齐纪衡上前打开其中一个手提箱。
    为了不能说的任务需要,他必须小心行事,所以他坚持拆除屋子里所有精美繁复的装潢,改採最简单的装修,将所有的壁柜、墙面与天花板全都粉刷成乳白色,而他等人都离开了,才开始进行侦测,确保这栋房子没有任何不该存在的电子设备。
    「这个是卫星讯号接收器。」他打开另一个手提箱。
    田昕妮看着两个手提箱里的仪器、设备,内心既震惊又疑惑…
    「警卫队需要…这样…小心?」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小心点总是不会错。」齐纪衡回答。
    「卫星讯号接收…」田昕妮觉得很稀罕。
    「我们会接一些机密性比较高的案子,到时候就会需要这样的设备,我先测试一下这个位置的接收状况。」齐纪衡避重就轻地解释。
    「结果呢?收得到吗?」田昕妮好奇地问道。
    「我还没试你就来了。」齐纪衡回答。
    「那你现在试啊!」她兴致勃勃地拉他的手。
    「测试需要很多时间,今天先不测了。」齐纪衡把箱子盖了起来。
    「噢。」田昕妮觉得有点可惜。
    「那以后会有武器吗?」她忽然想到电影里那些很酷的保鑣。
    「武器…」齐纪衡沉吟半晌,回答道:「看案子需求。」
    田昕妮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妮妮,」齐纪衡慎重其事地说道:「这些测试还有设备我们自己知道就好。」
    「嗯,我知道,」田昕妮点头道:「都要〝侦测〞了,当然就是不要让人知道啊!不是吗?」她没那么笨!
    「是。」齐纪衡摸她的头表示称讚。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站起来。
    「不用了,」田昕妮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好。我明天放学回来再打电话给你!」
    齐纪衡没有坚持,送她进了电梯,看电梯门关上,他便叹了一口气,想要瞒她却没成功,只怕她很快就会发现真相了!
    田昕妮站在电梯里,仰头看着楼层慢慢下降,她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看了那些设备、仪器,她可以感觉到〝警卫队〞只怕并不像齐纪衡说的那样单纯,他没有把全部的状况跟自己说,难道他也瞒着姑婆?
    她摇摇头,以姑婆的精明,不用齐纪衡说,她应该就能察觉事情不单纯了,而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见到戴明福的那一次…
    「唉,薑还是老的辣!」她差得远了!
    装修工程从拉电线、配管推进到修补、安装、粉刷,齐纪衡每天晚上等工人离开之后便会仔细地侦测各处,也不再避讳田昕妮在场,然而这天工人安装完了所有灯具之后,他却没有要进行例行性的侦测,就说可以回去吃晚饭了。
    「你不检查了吗?」田昕妮终于忍不住提出心中的疑问。
    「没必要了。」齐纪衡回答。
    「为什么?你…做了什么?」田昕妮兴奋地拉着他追问。
    齐纪衡笑而不答,她不知道比较好。
    「说嘛…」田昕妮拉着他的手摇晃…
    齐纪衡目光一闪,田昕妮却也愣住了,她竟然对他撒娇?!
    这时,齐纪衡的手机传来了简讯,他拿出手机看了看,随即又收了起来。
    「走,我们先去吃晚饭!」齐纪衡揽着田昕妮往外走。
    「妮妮,」齐纪衡说道:「我有点事情必须出国一趟。」
    「啊,出国?什么时候动身?要去多久?」田昕妮诧异地仰起脸看他。
    「明天啟程,大约要去十天,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参加你的毕业典礼。」齐纪衡满眼歉意地看着她。
    「怎么那么急?是什么事情?」田昕妮顾不得自己的毕业典礼,一心只想知道他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