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电话是尚郝佳坐在秦楚车上打过去的，很急躁。
    这一次，尚郝佳在办公室安静而安逸：“欢欢，孩纸们到学校了吧？”
    沈欢欢点头：“早到了！你呢？到公司了？没迟到？”
    “到了，没迟到！呵呵……”尚郝佳高兴地笑笑，“你呢？也到公司了？”
    当然没有！
    今天的沈欢欢心情不好，直接打了电话说生病请假了。此刻的她在家里，在被窝里躺着，不吃不喝中。
    为了转移话题，沈欢欢直接问道：“佳佳，昨晚你去哪里了？怎么没回家？”
    “呵呵，稍微喝多了……”尚郝佳也尴尬了，含糊不清地回答。
    “喝醉了？那你睡在哪里去的？”沈欢欢询问。
    额……
    尚郝佳想了想，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当然是睡在大马路上的！”
    要是平时，沈欢欢肯定追根究底不会就这么糊弄过去。可是，今天的沈欢欢却没有以前那么欢脱，情绪不高涨，只是点头：“那就好！你上班了，没事我就挂了。”
    嗯？
    尚郝佳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了脚步声。
    是秦总的！
    尚郝佳有时候也是蛮佩服自己的，居然连秦墨的脚步声都能听得出来。问她怎么辨别的？首先，女人们的脚步声以高跟鞋为主，哒哒哒，男人们的皮鞋声音没有那么响亮，其中……秦墨的脚步声是介于沉闷和轻快之间的，秦楚的轻快、秦羽的稳重……
    “好。白白！”尚郝佳真的急忙挂掉电话。
    虽然这样，秦墨还是听到了她讲电话到额声音，在经过却没有进去的时候白了她的办公室一眼。
    很快的，尚郝佳这边的内线铃声响了。
    是秦墨挑刺儿的声音：“尚秘书！你怎么搞得？咖啡怎么还没好？”
    对了！咖啡……今天来晚了，她居然给忘记了！尚郝佳急忙道歉：“对不起，秦总，我马上就给您送去，请稍等！”
    片刻之后：
    咖啡好了，有些热乎乎的，尚郝佳急忙端过去：“秦总，您的咖啡好了！”她在门口敲门，因为咖啡太烫而站立不安：赶紧开门啊！好烫好烫……再不开门她就要忍不住了！咖啡太烫，她的手指被烫的红彤彤的……
    结果，秦墨像是知道她这个情况一样，曼斯条理，很晚才回答道：“进来吧——”
    “是！”尚郝佳得到解放，急忙送进门，“秦总，咖啡好了！”
    烫死了！
    尚郝佳急忙把热气腾腾的咖啡递上去，然后缩手。因为很烫手，手指已经麻木不仁了，她放在嘴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几下。
    秦墨当然看到了尚郝佳的小动作，更加看到了冒着白烟的热气腾腾的咖啡，知道肯定烫坏了。不过，此刻的他没有心疼，更加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他要的就是‘报复’的快感！于是，他直接找茬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嗯？什么……”什么态度？尚郝佳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无辜地瞪大眼睛看向秦墨。
    秦墨瞪了她一眼，眼神凛冽似寒风一般刺骨，他继续扫了一眼咖啡。
    这会儿，尚郝佳立刻懂得。
    “对不起……秦总，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态度问题，是咖啡太烫了！”尚郝佳跟了秦墨之后发现自己的嘴皮子功夫进步了，脸皮也厚了不少。有事没事先道歉，管它是谁的错呢！
    反正……在秦墨这里，是尚郝佳的错，她得认了，不是尚郝佳的错，黑锅还是她背了，不承认也会赖在她头上非得等她承认了不可！
    秦墨是一心要挑刺儿的，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
    尚郝佳的道歉和往常一样，以前没问题，今天却有了。
    “你不服气？”秦墨再次质问。
    尚郝佳更加无辜了，急忙看向他，摇头：“没有啊……”她哪敢啊！她斗不过秦墨啊！他是如来佛，她是孙猴子都算不上，他半根手指就能把尚郝佳给碾死！
    “那你这是什么眼神？”
    “道歉的……眼神……”
    “又顶嘴！？”
    “我没有啊……”尚郝佳觉得好冤枉，她真的真的没有顶嘴啊！说完，她真的摆出一个真诚的道歉的眼神看向秦墨，“秦总，今天咖啡我送晚了，对不起！”这样ok了吧？
    结果——还没有ok！
    只是稍微告一段落了。
    秦墨没有说什么，不搭理尚郝佳，也不追究，只是继续埋头看着什么文件。
    尴尬地愣了好一会儿，尚郝佳觉得太无聊，弱弱地开口：“秦总，您忙吧，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就下去了，不打搅您了！”她这么站着，很像是罚站。
    尚郝佳看着秦墨。
    可是，秦墨没有回答，甚至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他继续低头看着文件，好像……她不存在，她的声音也被屏蔽了一样。
    “秦总？”尚郝佳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丝毫回应。
    “那……秦总，我下去了！”说完，尚郝佳转身要走。
    就在这个时候，秦墨突然抬头，声音突然传来，倒是吓了尚郝佳一大跳。只听，秦墨说道：“站住！”
    “秦总？”尚郝佳一惊，缩了缩身子，对视上一副吃人的眼神。
    秦墨的口气也好像暴怒的饿狼：“谁让你走的？”
    “我——”尚郝佳被吓到了，开始不争气地口吃，“我看……秦总在忙——所以我才——不想打搅您的——”好不容易说完，她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神很吓人，不是一般的威胁，好像能看穿人，更能吸食人的精神气一样，只要对视之后立刻就怂了，精神气完全被吸走。
    秦墨却再次重复问题：“谁让你走的！？我有叫你下去么？”
    尚郝佳微微抬头，对视了，吓了一大跳，立刻回避眼神。
    咳咳……好吓人。
    他吃了炸弹了啊？为毛这样？
    闭着眼睛再次睁开，尚郝佳摇头：“没人……对……”刚要继续认错来着，却被打断了。
    秦墨接着威慑性很强地说道：“我在对你说话，你不看着我，看着地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