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心火

作品:《七夫临门:王爷,别闹!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想单纯的说明,自己没在心里亵渎他!
    而且,她说的那些话,貌似也没有诋毁他之意吧?
    怎么又惹恼他了?
    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素来是面瘫脸,此时却气得涨红了脸,可见确实是真的生气了。
    可顾九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气的。
    她摸不着头脑,只好闭紧嘴巴不吭声,暗暗祈求这场毫无预兆的暴风雨快点刮过去。
    云北冥嚷了一阵,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在某个时刻,突然的就停住了。
    他剜了顾九一眼,哼了一声,又忿忿然的坐在了火笼边,一手拿着火钳,往里头添炭。
    整个大殿,陡然间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炭火,在哔哔剥剥的响。
    “王,我先退下了!”顾九想着多说多错,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你去哪儿?”云北冥问。
    “我去瞧瞧我那位,父亲,看他情形如何!”顾九乖乖答。
    “就你现在的状态?”云北冥拧头觑了她一眼,“失魂落魄,没头没脑,是想坏本王的事吗?”
    “呃……”顾九讪笑,“那么,我寻个地方,睡一觉吧!”
    “寻?”云北冥轻哼,“本王的王府,容你这不洗脚就爬上床的死丫头乱跑乱逛吗?”
    顾九叹口气:“那么,我去下人房寻个地儿,总行吧?”
    “那儿!”云北冥拿着火钳,往她刚才躺的地方一指,“就在那儿睡好了!”
    顾九又叹,躺那儿,在冥王的眼皮子底下,她这个小鬼,哪能安眠?
    但王既吩咐了,她还是乖乖听话为好,以免再生事端。
    “多谢王!”顾九朝他点点头,重又走回矮塌边坐下来。
    睡是睡不着的,但靠在上面,闭目养神还是可以的。
    顾九侧着身子,躺在上面,耷拉着眼皮,玩自己的手指。
    她有个习惯,只要想事情,手就不老实,不是绕来绕去,就是要在某个东西上抠来摸去,这厢正摸索着塌上的花纹,耳边又传来云北冥不悦的叱责声。
    “再抠下去,本王的家具,就被你抠坏了!”
    顾九扭头看了一眼,“哦”了一声,乖乖的把手从塌上拿起来。
    不给她玩塌,那她玩自己衣服好了。
    她闭上眼,又在自己的袄裙上摸索揉搓,一边搓,一边继续想心事,眼瞅着就要把自己哄睡了,耳边又一声低叱:“衣裳要搓碎了!”
    “这衣裳……是我自个儿的!”顾九坐起来。
    “那也不行!”云北冥霸道回,“坐要有坐相,睡要有睡相,你要睡,就好好睡,两只爪子在那里抓来抓去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习惯了。”顾九委屈回。
    “坏习惯,要改!”云北冥轻哼,“既入王府,所有的臭毛病,都要改!”
    顾九:“……”
    这个蛇精王,真的好烦人啊!
    但寄人篱下,该忍的要忍。
    顾九低眉顺眼答:“是,改!”
    “嘴里说着改,手又干什么了?”云北冥斜觑着她,“你那爪子再扯,腰带就扯开了!该不是,想要色诱本王吧?”
    “没有没有!”顾九慌慌摆手,“完全没有的事!我……不扯了!”
    她松开抠弄腰带花纹的手,同时又把腰带系了一个死结。
    云北冥轻哼一声,拧过头去,仍是守着他的炭火。
    顾九则垂眉敛目,以绝对端正的坐姿,坐在塌上发呆。
    大殿再次陷入一片沉静。
    炉火越烧越旺,暖融融的气息,让人舒坦而放松。
    一放松,睡意再度袭来。
    顾九撑不住,歪头沉沉睡去。
    云北冥听见她匀净的呼吸声响起,盯着炭火的目光,缓缓移了过来。
    他的心里,也燃着一团火。
    这火来得邪乎,几乎不受他的控制,也没有任何预兆,好像自从触到塌上那女人白皙细嫩的脖颈,就开始在指间燃烧。
    刚才为她上药时,他实在忍不住,又触碰了一下。
    然而那一下,非但不能让那火熄灭,反而烧得更加旺盛,自指间一路蔓延至全身。
    熊熊燃烧的心火,烧得他浑身上下不得劲。
    他觉得口渴难耐,起身倒水去喝,喝了一大杯冷水,心里似乎安静了些,他心里想着,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应该到院子里去,被风吹一吹,被雪淋一淋,也许就好了。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做了。
    只是,途经矮塌时,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又掠了那女人一眼。
    只一眼,微弱的心火,又忽啦啦的燃烧起来!
    塌上的小女人,睡相一向都不好,刚开始入睡时,因为还有意识,所以还算是中规中矩。
    可一旦进入深眠状态,她就不再是乖乖听话的她了。
    此时此刻,顾九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矮塌其实蛮宽的,但竟然不够她躺,一只脚耷拉在床边,靴袜也被她蹬掉了,露出雪白光洁的小脚丫和一截纤细的小腿,她的脚玲珑精致,莹白如玉,不知有多好看!
    云北冥看呆了。
    因为这脚,他脑海里的一些记忆又翻涌起来,由着脚和小腿往上,厚厚的袄裙,在他的目光下一层层剥离开来……
    他想到那天她无意的春光乍泄,还有,那雪白的足以令人眼盲的胴体……
    想像令他疯狂。
    而属于男人的原始的欲望,此时已悄然昂起。
    云北冥颤抖着身子,理智与欲望,激烈争斗。
    他自恃冷静,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被体内那可怕又恶心的欲望所控制。
    可是,他的手,往哪儿伸呢?
    还有他的身体……
    云北冥感觉自己在瞬间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坐怀不乱目不斜视的谦谦君子,另一个是经受不住的诱惑的登徒子。
    谦谦君子对凳徒子充满了蔑视和不屑,可是,却无法阻止他的毛手毛脚。
    他的手已然触上塌上小女人雪白娇嫩的小脸,自额角起,到紧闭的双眸,她的睫毛纤长浓密,在他的掌心微微颤动,带来蚀心酥骨般的麻痒,而指腹间传来的异样的娇嫩柔滑,更让他食髓知味,贪婪的从小巧挺翘的鼻梁,一路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