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还是公元纪年的时候，美国人有件最喜欢干而且还干得很成功的事情——做战争贩子。
    先是要有战争，没有战争那就挑起战争。
    然后就卖武器，还卖给交战的双方或者多方。
    美国科技发达，武器军备什么的在当时几乎是处于世界第一。那些还用着毛瑟步枪的家伙表示，完全拒绝不了啊有木有，就是想氪金啊有木有。
    于是交战的各方拿着美国人的武器“biu”过来“biu”过去，同时把大把大把的小钱钱隔着十万八千里塞到了美国佬口袋里去。
    后来，现在是发展中国家以前更是发展中国家搞不好还要发展好一段时间的中华看见了这个。
    “嘿，这个好啊！赚啊！”
    于是中华试了试水，发现虽然水面很广，但是水很浅，很清澈，还很甜。除了对面岸上有个人在对自己瞪眼之外，完全没有问题。
    而对面那个朝自己瞪眼的家伙刚和自己在朝鲜半岛干过一架，自己完全不虚他。
    于是中华尝了一大口水。
    水真的很甜啊！
    于是中华某个奇怪的开关就被打开了，而且打开了之后根本关不上。
    中华迅速占据了一大块军火市场的份额。
    中华的优势得天独厚，人多地广，批量生产什么东西那是轻而易举的事。那个时候中华还没有用上真正国产的制作更精良但适用范围有限的九五式。它盗版，盗版俄罗斯人的ak47，造出了五六式和八一突击步枪。
    别的特点有没有不知道，但ak的最大优点是学全了的——结实！耐操！还便宜！
    在美国人的m16 对枪弹火药都有要求，而且要求高得要死的年代，中华在军火市场上把美国佬的军火贩子吊在树上打。
    虽然最尖端的技术中华也没有，但当时买军火的人也用不上啊。
    然后现在在主位面也一样。
    地球的军火要运到主位面来，需要通过约地的扭曲空间，这大大提高了运输的难度。但中华的武器根本不怕事，你摔了砸了泡水了，擦干净组装好还是一条好汉。精度损失了？那也不是事，反正主位面人也不靠精度，人家靠信仰！
    每年，中华那尤其庞大的陆军军团要淘汰下来太多的军备，而这些六成新甚至八成新的军备，在主位面的适用性也是很强的。
    所以，中华是闹剧战争之后重建速度最快的国家，没有之一。有钱，就是任性！
    再所以，其实这些武器本来就是用来卖的，根本不需要什么什么凭证，有钱的就是凭证。
    但也有特殊情况，比如曾郑志现在面前这位。
    身材前凸后翘，是个尤物。
    脸蛋完美无瑕，是个尤物。
    气质冷艳高贵，是个尤物。
    非人独特风情，是个尤物。
    眼神扑朔迷离，是个尤物……同时也是暗精灵一族的精神系魅惑神术……
    特殊情况，就是指那些你不能保证买家会不会拿着买下的东西打到你老家去的情况。
    “老陆的那条道被你毁了你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却有人拿着他的凭证从他的渠道买走了大批军火，还都是重型武器。你差点害死了老陆的朋友你知不知道。”曾郑志直勾勾地盯着暗精灵的眼睛。
    “想不到人类里也有精通精神系的人呢。不用看了，我不认识你说的老陆，给我凭证的是一个叫‘担生’的……怪物，担生在你们的传说里也是怪物吧。”暗精灵收回了魔法。
    曾郑志细细打量暗精灵，他是知情人之一，陆黎确实是挂掉了没错的，这能够通过他的天赋确认。但年纪大了，朋友越来越少，难免会心存幻想。
    “啪嗒嗒嗒嘎嘎……”曾郑志把从暗精灵那里得来的银币用力扔在桌子上，银币呼啦啦地旋转起来，和桌面之间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
    曾郑志没问暗精灵又是怎么和老陆的儿子小陆扯上关系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那小家伙动了手脚，但认真检查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发现……这就是你们地球的科学吗？”
    这枚银币是在陆小刕知道暗精灵的条件后就做好的，用特殊的仪器刻录信息，然后能通过另一台仪器读取。地球人表示，只要有金属的地方，就能留下人类的痕迹。
    曾郑志听了很久，然后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上海堡垒》，公元2016年版本的复刻版的复制版纸张实体书，全世界只剩下七千本，其中三千本在安徽，一千本在莞城，一本真正的初版保存在北京大学。
    这里是被陆小刕当作密码本使用了。
    【这么谨慎吗？】暗精灵不由自主地坐直了。
    （暗）曾郑志在一张白纸上写下第一个字，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暗精灵。
    这些信息确实和暗精灵有关。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大家都精通精神领域，那么你也应该可以感觉到，我对地球，至少对你们中华，是持有好感的。”暗精灵淡淡地说。
    于是曾郑志动笔。
    （暗精灵，目的不明，未知，酌情，狠宰。）
    意思是拿信物的是暗精灵，这是确认身份。
    目的不明是说购买军火的用途不知道，用途不知道的话就是要担心他们打了别人别人找不到暗精灵会不会拿买武器的人出气。
    未知、酌情，是说不知道暗精灵对地球和中华的态度，让曾郑志自己掂量。就相当于业务员确认了合作方的意向，然后找财务确定预算。这之后，成不成就是钱的事了，业务员是不管的……我开玩笑的。
    狠宰……暗精灵，那也是精灵啊！精灵是什么！大财主啊冤大头啊！
    “我收回之前的话。”暗精灵的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色。
    “你们要什么？”曾郑志直接跳过了那个话题。
    “听小家伙说，你们上次卖给我们的是叫做榴弹炮，是用来以抛物线攻击掩体后目标的。我要直线的，威力越大越好。”
    “枪呢？”
    “呵，连暗精灵都知道你们中华的枪是什么东西，自卫武器，我们可是在侵略。而且，买了你们的枪，就只能买你们的子弹了吧。”
    【不会吧！在完全什么都不懂的外行那里都出不了手？那些九五式真的只能在仓库锈成废铁吗混蛋！那都是钱啊混蛋！】
    “要多少？”
    “啪！”暗精灵把一张契约拍在桌子上。
    “好的我会重新拟定一张契约的，暗精灵女士你是不是很久没有离开深渊了？魔鬼那一套早就落伍了。而且这个花纹……是说分七百年付清后一半款项而且无利息吧，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可是刚刚才建立信任呢。”
    “啊……哈哈哈呵呵呵，嗯，习惯，习惯。”
    “真的只是习惯？”
    “当然当然。”
    “担生是不是陆黎。”
    “是啊你怎么知道……”
    【不好！我被攻击了！】
    “陆黎是不是还活着。”
    “不，他死……”
    “咚！”暗精灵的身上爆发斗气，扫空了她身周五米的空间，逼退了曾郑志。
    “啪！”“咳咳咳……”暗精灵单膝跪在地上，咳嗽不断。
    “陆黎死了，但是在深渊吗？那么，也就是说陆黎这个人确实是死了，但是某个怪物却还保留着身为人类时的记忆和情感吗……”曾郑志在自言自语。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刚刚站起准备发难的暗精灵愣住了，刚刚那个意气风发的精英人士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就佝偻着腰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他就这样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面带喜悦的笑容，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