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对方回答的很快很果断，空明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依然免不了有些失落。
    “你有东西丢在我这里了，要不你出来下，我好还给你。”
    这一次茕紫并没有马上回答，空明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以为前者会答应，可很快这丝希望便落了空。
    “不要了。”
    茕紫连是什么东西都没问，便是直接拒绝了，态度很明显，摆明了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不会动摇。
    就在茕紫拒绝之后，话筒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了声，茕紫看了眼手机确定自己信号没有问题之后，便是准备挂掉电话，看来对方在她这么拒绝下已经没了耐心。
    就在茕紫准备按挂机键时，对方再次开口了。
    “茕紫。”
    这一声茕紫，空明喊得十分小心翼翼就好像怕吓到对方一样。
    “恩。”
    茕紫轻恩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对不起。”
    低哑的嗓音满含歉意，让人忍不住动容。
    “对不起，这句话，我原本是想当着你的面说的，茕紫，对不起。”空明双眸微微垂下，眼里光彩尽失，这一句对不起，他很久之前就想和对方说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三句对不起都像是蕴含着某种力量一样，全部都重重的撞在了茕紫的心上，她鼻子有些酸，睫毛微微一眨，有什么东西直接顺着脸颊掉了下来，茕紫却像是不知道一般呲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对方的道歉，只是过了这么久的道歉还有意义吗。
    “空明，这三句对不起有没有让你心里好受一点？”茕紫勾起嘴角，意味不明的问道。
    “什么意思？”空明明显没意料到自己真诚的道歉换来对方这样一句话。
    “给别人造成伤害后的道歉，感觉就像是为了自己心中舒坦从而丢出去的辩解，你懂么。”
    这一次，空明就算再怎么不济也听懂了对方所说的话，显然茕紫并没有打算接受他道歉。
    “对不起，就像我现在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和你说对不起，但是除了这个我不知道说什么，真的，茕紫之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空明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慌乱过了，哪怕就是之前和茕紫的冷战都不足以让他这样语无伦次，但是这一次，他却是再也平静不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是真的快彻底失去对方了。
    不是故意的？呵，茕紫有些不置可否。
    “空明，在你眼中，我很胖很丑对吗？”
    这个问题，很久之前，她就问过他一次，只是吴雪突然出现，对方并没有回答，这一次，茕紫再次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没有。”空明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真的！”
    “比起你喜欢的校花，我就像个笑话对吧，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空明，你是觉得捉弄我很好玩么？前脚和我在一起，后脚便是和吴雪重归于好，这样，很好玩吗？还是说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们两个玩弄于鼓掌之间很有成就感？恩？”这些话茕紫本来不打算说的，但是现在她却不吐不快。
    有些话烂在嘴里总好过烂在她的人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