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坦露心事
作品:《宋末崛起》 晚间后进,一家人围坐一起用饭,秦延身边围着的是三个娃儿,秦臻毅、秦萨里和秦楠。
秦臻毅和秦萨里对秦延有些生疏,倒是秦楠和秦延很快熟识起来,粘着秦延不放。
冯小娥、萨托娜、秋菊在一旁边吃喝说笑,边瞄着父子们的情形,看到有时候秦延刻意讨好时候被小哥俩无视的时候秦延的窘相,三人不禁捂嘴偷笑,以往都是秦延英明神武的形象,兵事、庶务、诗词无所不通,何时这般窘迫过。
现下却是被三个娃儿弄的一筹莫展,让三个娘子娇笑不断。
晚饭一家人吃的其乐融融,吃过晚饭,秦臻毅、秦萨里照例出去玩耍。
秦楠倒是粘着秦延,任由秦延抱着,很快也是一点一点的,困顿不堪了。
“官人此番在此能停留多久,”
冯小娥问道,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十日吧,”
秦延方一说出,但见冯小娥脸色一黯,忙道,
“以后某就在广南西路的钦州和邕州,来往便利的紧呢,”
虽然广南西路的治所在桂州,也就是后世的桂林,但是秦延对此无感,在他看来广南西路的关键在邕州和最大港口钦州,那才是打开广南西路的关键,深入腹地的桂州,对他来说非是适合之地,他决意那里就是一个摆设罢了。
“如此甚好,”
冯小娥转嗔为喜的瞄了眼秦延,内里风情无限。
“如此说来,妾身也想留在广州得了,”
萨托娜咬着红唇,眨巴着大眼睛道。
冯小娥白了她一眼,不过两人相处日久,相处融洽,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晚间休憩的时候,冯小娥当然侍寝秦延了。
两人久别重逢,战况也是激烈,冯小娥前所未有的狂放。
风停雨歇,冯小娥软到在秦延身上,秦延轻抚着冯小娥的肌肤,两人轻喘着。
冯小娥突然皱了皱眉,
“这个萨珊女,讨厌,”
秦延笑问,
“为何,”
“这个丑女就在门外呢,”
冯小娥咬牙道。
“哟,丑女给老爷、夫人收拾残局来了,”
门口一响,脸色绯红的萨托娜一身裸衣端着水盆入得室内。
冯小娥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十六娘不要生气呢,今日秋菊给两个娃儿沐浴呢,妾身只好来里间侍候了,休怪,休怪,”
萨托娜娇笑着赔罪。
萨托娜是如此说,手里却是不闲,拿着帕子为两人擦拭身子,此等都是私密处,她的动作让冯小娥娇喘连连,也让秦延很是吃不消,直接被秦延扑倒在榻上。
结果这一晚上变成了一场秦延没想到的场面,也就是秦延强悍,倒也和两个怨女斗个旗鼓相当。
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床。
如此荒唐的日子就在广州度过,秦延好生慰藉了一番广州的三个女人,也是对这一年多的拟补,秦延也和三个娃儿亲密了许多,他们相处倒是像极了正常的父子、父女了。
临行前一日,一家人在后进厅堂内喝茶叙话。
‘老爷不晓得,河东乱起,我等在广州坐卧不宁的,虽然晓得老爷乃是盖世英豪,但毕竟数十万的夷狄肆虐,妾身等深怕老爷有个闪失,每日里都是偷偷流泪的,’
说起这个,冯小娥依然珠泪涟涟,秋菊也是心有余悸的落泪,萨托娜道,
“老爷自有天神护佑,妾身是一贯相信老爷的,”
冯小娥瞪了她一眼,
‘那日捷报传来,广州沸腾,一夜鱼龙舞的时候,是谁哭了的,’
萨托娜立即闭嘴不言,实在是罪证确凿,无可辩驳。
“老爷,您不知道,只是因为您的大胜,当日广州一日夜的欢腾,爆竹就没有停歇过,夜间全城灯火通明,烟花无算,托老爷的福,妾身带着娃儿们看了一夜的烟火,”
秋菊红着脸仰慕的看着自家夫君,
‘当时妾身同娃儿说起,这就是你等的大人,他们小身板都是挺的直直的,’
秋菊笑着说起三个娃儿当时场景让秦延心里温馨一片,他的出生入死还不是为了保取家人的喜乐平安嘛。
‘只是官人如此让妾身牵肠挂肚,万望老爷日后惦念妾身等,不要如此冒险,也让妾身等多活几日,’
冯小娥含泪楚楚可怜的瞄着秦延,秦延起身走到她近前,将其拥入怀中,
‘我岂不知兵凶战急,我岂不知你等日日牵挂等我归来,’
秦延长叹道,
‘然,北方蛮狄一旦破开河东,决然不会满足区区河东之地,他们定会贪婪的扑向中原,那时候大宋动摇,天下板荡,大宋有倾覆之危,某不得已而为之啊,’
冯小娥是边地出身,当然也知道边地之危急,她可不是毫无见识的内地细民,也只能长叹一声。
“原来北方艰难如此,”
萨托娜叹道。
“当然,我大宋痼疾深重,数次新政都无法改变分毫,且极为排挤武臣,贬谪武者,黥面赤字,好生羞辱,如此兵戈不修,战力朽坏,就连对上交趾等都是连吃败仗,相公我拼尽全力也无法挽救大局了,日后中原之患必是北方蛮狄,”
秦延的话让萨托娜点头道,
“原来老爷在奕州另有深意,”
秦延笑着点头赞许,
“奕州乃是相公我为秦家步下的后路,一旦天下有变,我秦家当立于不败之地,如果苍天护佑,赐下良机,相公我也可凭借奕州根基西向中原,护佑万民,”
秦延到今日算是和家里人交底,奕州绝非简单的一个自家基业,另有深意在。
“老爷,北方真的如此危急吗,”
秋菊还是有些不信的,即使是她敬畏的夫君。
实在因为,大宋的旷阔富庶,让大宋人有个错觉,边地虽然边患甚多,但是还不至于让大宋倾覆的地步吧。
这也是大多数内地宋人的看法,边地之事和他们之间实在是距离远了些。
“现下河北禁军和京中禁军朽坏不堪,空有皮囊而已,也正是如此,才勉强支撑了北面防线,只是不要被蛮狄探知,如被敌人深悉虚实,就是大难降临之时,只有西军那是独木难支了,”
秦延叹息道,如今的局面是大宋空有虚名,其实体量很大的虚胖,恐吓了对手。
当对手真正探知了宋军虚实后,大宋就是一触即溃的危局,想想后世金军是如何以少胜多,区区数年灭亡大宋的。
“可惜夫君不能升入政事堂成为左相,否则倒是可以除弊革新,”
冯小娥叹道。
“十六娘休要误我,难道忘了范公和王大参的下场吗,”
秦延当即否了,大宋新政就是死路一条,除非他能坐到大宋皇位上,否则绝无成功的可能。
几个女子默然,新政推动者被士人贬低不堪她们是亲见的。
“好了,不谈这些,日后某自当小心就是了,省的让你等挂怀,”
秦延拥着冯小娥,揉了揉她的发髻。
惹得冯小娥娇嗔,秦延心动下又是蠢蠢欲动,后院又是纷乱不堪,倒是让秦延再享了一番艳福。
阿巴斯的消息传来,他的商铺被查封,罪名是走私、贩奴、伤人,财货被官府查缉充公,阿巴斯则是北徒三千里,到边地入陷阵营,可说是必死无疑。
萨托娜终于为家人报仇雪恨,放下了多年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