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下子，陈婉琳想了想，突然朝着秋染儿靠近。
    在那天她注意到了这个秋染儿对顾云裳的敌意，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基本就是占了队，两人站在秋染儿这边，一个站在顾南卿这边，另外一个昭仪始终安静的站着，不发一言。似乎无意争夺什么。
    看着她们笼络自己，诋毁顾云裳的模样，秋染儿眼底闪过隐晦的笑意。
    连着昨天皇帝不愿碰她的郁闷感都消了不少。
    顾云裳只要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这一次，我会把前世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都一一还给你的！
    好一会，秋染儿才有些装模作样地说道：“你们别乱说，陛下昨夜留宿我宫里只是一个巧合。我们姐妹几个可都是在陛下心里的，只是陛下毕竟只有一个人，宠幸时间有早有晚罢了。陛下定会雨露均沾的……”
    “不知染贵妃觉得昨夜陛下的宠幸感觉如何？”顾南卿毫不客气地打断秋染儿的话，直接往她最忌讳的地方刺去。
    留宿是第一晚，但是没有宠幸，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
    不，她不能说，要是说了，这些人恐怕会离开她转而顾云裳的。她不能让人看笑话，不能让人看不起，特别是不能让顾云裳知道。
    秋染儿悄然收紧自己的手指，拼命让自己脸上的表情看得娇羞一点，“云贵妃怎么可以问这话，这我实在是羞于启齿啊……”
    她很聪明，没有因为皇帝的第一夜留宿，就让顾南卿叫她姐姐。她们直接是略过谁身份更高这一点，以分位相称。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也说了，在场的都是我们自家姐妹，我们都是一起服侍皇上的。你透露一些，我们心里也有点底，以后可以更好的一起服侍皇上。”
    其他人都闭上了嘴，脸上着了些淡淡的粉色。
    暗叹这云贵妃真的是胆大，这么羞于启齿问题都敢问，可是另一方面她们又都挺好奇染贵妃的回答。
    毕竟依附别人，始终不如自己得宠来得实际。多知道一些关于皇帝的事情，对她们来说好处也会大些。
    染贵妃被顾南卿的话噎了噎，对上那么多双期待的眼神，她要是随意糊弄，怕是会被这些人抖出昨夜陛下没有宠幸她的事。
    不过还好……昨夜陛下虽然没宠幸她，上一世，她可是与陛下处了十年，对于很多东西还是知道的。
    不过知道归知道，她也没办法想顾南卿这么大胆，公然把这事说白了嚷嚷。
    所以她微微压低声音说道：“昨夜的感觉自然是甚好，陛下是一个很懂体贴得人。”
    旁的她也不再多说。
    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其他人露出羡慕的神情。当然也是变相承认，她昨天和皇帝发生了什么。
    顾南卿问这话题，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只有秋染儿自己默认了，接下来的打脸才会更有意思一些。
    秋染儿有些得意，下意识朝顾南卿看去，却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莫名的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划过，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她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