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云陌撑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才不徐不缓地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皇帝今天的表现和南吟月记忆里，那个怯懦不敢多言的样子不一样。”
    顾南卿轻轻压了压自己的指甲微微拧了拧眉头。
    “我还发现一件事。皇帝这刚刚封了两个贵妃，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怀疑是一个重生者……”
    顾南卿把之前偷听到秋染儿嘀咕的话，和帝云陌重复了一遍。
    夜色越发阴沉，加之外面今天有雾，看起来格外的黑，宫殿里的烛光显得那般微弱。
    好在两个人的视力都比普通人强上一些，所以这也不影响光线。
    帝云陌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是秋染儿的重生和系统有关系？”
    “你还记得我们来到这个空间之前主神说过的话吗？”
    顾南卿开口道，脑海里自然浮现主神说的那些话——
    “他在那个位面里不一定是系统的形象，可能也会成为系统里的人。
    而你就需要先确定他的身份，破坏他帮助另一个人。要不就是破坏他要做的事情。破坏成功之后，空间坍塌，他会想起来一切，你也就可以回来了。”
    ……
    帝云陌自然也记得，他挑了挑眉头说道：“那按这样说，皇帝八九不离十就是系统了。而秋染儿就是被系统选中，给她重生机会，让她复仇的那个人了。
    所以我们现在主要就是要破坏秋染儿成长起来，破坏皇帝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顾南卿点了点头，不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今天是第一夜，两位贵妃，偏偏皇帝留宿在母族身份更低的那位贵妃房里。依照我对系统喜欢看话本、小说、偶像剧的了解，我猜他是要给秋染儿造势，估计是想把她发展成宠妃。”
    “那你是有应对之策了？”
    顾南卿自信一笑，“宠妃这种东西，都是别人凭借皇帝的表现定义出来的。系统不够聪明，我觉得我要糊弄他，让别人以为我也是宠妃，应该并不难。”
    说白了就是宠妃之争。
    只要她胜了，秋染儿就掀不起多大浪花，他们也能把系统拎出这个奇怪的空间了。
    计划是有了，顾南卿却突然眯了眯眼眸，“不过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
    “嗯？”帝云陌撑着头，略带疑惑地看着顾南卿。
    顾南卿差点被自己的扣税呛到了，因为“嗯”这个单音节的字被疑问的口气说出，帝云陌嗓音又好听，她真的要被撩到了！
    不过很快顾南卿就冷静下来，迅速回归刚刚的问题，“我在想，系统既然是主神的爱人，他现在是皇帝，你说她会不会真的要雨露均沾，和每个妃子都睡一遍？
    比如说，今天晚上会不会真的和秋染儿做那事？毕竟他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的，日常感觉还有点智障。”
    顾南卿表示系统智障的形象已经在脑海中根深蒂固了，估计已经拯救不了了。
    而且这个问题她真的很好奇。
    要是系统真的用皇帝的身体宠幸妃子，以后主神直到会不会气得把系统扔回去，回炉重造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