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中纵使有千万个不可以，都抵不过顾南卿的一句可以。
    “师尊，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可以的！”她的声音有些痛苦。
    原来刚刚清颜自我洗脑之时，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包括他拥有魔人血脉的事。
    顾南卿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开口道：“我早就知道师尊要入魔了，我不介意的。什么师徒关系，都不重要，小忆知道我们彼此相爱就好，我们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想？大不了，我们现在就解除师徒关系！”
    几句话顾南卿说得断断续续，格外难熬。
    然，只见清颜满脸惊诧，没有任何反应。
    顾南卿咬咬牙，将最后的狠话说出来了。
    “师尊之前不是早就看过那种书了吗？现在难道还是不会，亦或者是不行？若是师尊不想帮我，就帮我去找别的……”
    剩下的话统统都被清颜堵回去了，一番纠缠，水洒了满地。
    “师尊，去床榻上。”
    清颜依言将顾南卿抱出浴桶，然后莹白的手指为她除去湿衣服，将她放在床榻上。
    狂热的眸光中还有一丝温柔，他哑着声音，看着在床上还极为不安分的人儿哄道：“小忆，看看我是谁？”
    “师尊，你是师尊！”
    “不，小忆，喊我大哥哥……”
    清颜这般哄道，已经被药性折磨得没有多少神智的顾南卿，却模模糊糊想起他们初见之时。
    白衣翩跹，清冷如仙之人，站在面前。
    一声“大哥哥”便是脱口而出。
    清颜眸光发亮，翻身上榻。
    纱帐轻摇，便是一场身与魂的共奏，一场惊世的契合。
    ……
    烛火渐暗，天色渐亮。
    红烛泣泪，美人哭求。
    一室春光，久久难掩。
    抵死纠缠，生死相随。
    待天色亮起，两人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南卿醒来，只觉得喉咙干痒难忍。
    脑中渐渐浮现昨日缠绵，还有清颜那恶意让自己不断换着“大哥哥”、“师尊”、“夫君”这三个称呼喊道。
    脸色有些发红，但是也没有太大惊讶。
    毕竟某人外表清冷，某些方面却如斯恶意的本质，前几个故事也曾体会到的。
    想起身倒碗水，一动才知道自己浑身已然要被折腾得散架了。
    “怎么了？”
    “还不怪你，我渴了。”顾南卿一说话，那嗓子便是极为沙哑。
    清颜眸中顿时一片自责，毕竟那时候他也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恶狠狠的欺负她。
    清颜极为利落的去倒了水，一脸“我错了，求原谅”的表情，倒是让顾南卿笑出了声。
    “师尊……”
    清颜打断了顾南卿的话：“从昨夜起，我已经不是你师尊了。”
    所以现在的师徒关系解除是这么简单吗？
    顾南卿心里充满了疑问，别是清颜这个傻大佬，付出了什么特别的代价才解除这种关系的。
    不过事实证明，那种奇怪的代价只是小说的套路，而真正的修正界时不存在这种东西的。
    毕竟风气比较开放，要是两人不想做师徒了，直接接触师徒关系就好。
    “我还是觉得唤师尊顺口，先这样喊着吧。”
    “之前不是一口一个‘夫君’喊得挺顺溜的吗？现在是害羞了？”
    清颜调笑道，眸光里溢满了深情与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