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突然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是，似乎有很多人在靠近。
    苏莉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垂着头，身子一颤一颤的。
    夜皎抬头，周围已经多了很多陌生的脸庞，大约有二三十个人吧。
    然后一双双手，将一束束的鲜花摆在染染的墓前。
    “你们是谁？”夜皎咬咬唇问道。
    “我们是看过染染直播的观众，我们来看染染了。”很多人一起说道。
    夜皎看了看那冰冷的墓碑，她眼底又有眼泪溢出：“你们怎么知道染染……”
    一个略显青涩的男孩子站出来，那扮相看起来有些中二：“因为我是染染的学弟，我通过学长学姐们打听到染染的事了。那个我是‘我爱ufo’。”
    夜皎的视线落在这个男孩子手上，准确来说是落在手上的牌子上。
    视线扫过其他人手上，他们手上都拿着差不多的牌子。
    他们将牌子举起来，看着上面的字，夜皎恍惚想起那时候的弹幕，那是和这些牌子上写得一样的格式——
    我爱ufo：染染，我现在是你的学弟呢！
    念念不忘：染染，我们来看你了~
    情系半生：还是最喜欢染染唱的歌，画的画，跳的舞……喜欢染染全部的直播~
    、、、：我染最棒！
    ……
    其他的，夜皎已经看不清了，因为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将一块空白的板子和一支粉笔递给夜皎，“你是不眠夜吧，一起写点什么吧。”
    夜皎点点头，将牌子接过。
    她颤着手，一笔一划用力的写道——不眠夜：我爱染染，要把染染拐回家qaq
    这个时候苏莉突然抬起头，对着妹子说道：“还有板子吗？我也想写。”
    是有人认出苏莉是现在当红的明星，但是他们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将视线再次落在那墓碑上。
    妹子也递了一块给苏莉。
    来自科达乌拉星的预言少女苏莉：这位小姐，我见你骨骼清奇，样貌美丽，适合和我同居啊！
    写完，苏莉又哭了，眼泪打在牌子上。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她说的话，她还记得，染染你还记的吗？
    然后他们围在一起，将牌子高高举起。
    没有任何预示与约定，但是他们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染染我爱你！”
    声音打破墓园的寂静，在空气里回荡了好一会。
    他们喜欢染染。
    喜欢她明明不知道怎么和观众互动，偏生倔强的说是在宣扬传统文化，喜欢多才多艺的她画画、跳舞……
    喜欢她偶尔像个中二少女一般，和真正的中二苏莉在镜头前互动。
    喜欢她和清夜在镜头弹幕里，日常撒狗粮。
    喜欢她不在意黑粉旁人的眼光，活得自在。
    喜欢她即便残疾，也乐观的直播，乐观而坚强的将正能量传播出去。
    喜欢她……没有理由！
    周欢远远站着，目光直勾勾的望着。
    许久她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手的泪。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
    染染，你知道吗？你是世上最成功的主播！
    染染，三年前你因车祸失的的那场比赛，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是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