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拒绝了。
    妖鲛是爱好自由的种族，妖鲛是活在水里的种族，皇宫这个地方带给他们的只有无尽的束缚。
    所以他们回到了大海。
    而回到大海的时候，白凉景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和顾南卿真正的在一起了。
    他们是世间最契合的妖鲛，所以他们本来就应该属于彼此。
    ……
    这个任务结束了，顾南卿又回到了那片白色空间。
    熟悉了任务提示音没有响起，因为292这个蠢系统还在杀毒。
    这个系统怕是废了！
    而在某个系统产生研究处，一个穿着白色外套的干练女子安稳地坐在一张旋椅上。
    她的眼眸里闪过一道亮光，修长的手指在各种机器设备上跳跃着，唇瓣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她的长相很平凡，并不起眼，可是她的身上却又一种很奇特的气势。似乎能包揽万象，又似乎将世间的一切隔拒开来。
    她沉迷于捣鼓手中的东西，直到她的身后传来了窸窣细碎的声音。
    她动作未停，神态未变，反倒是冷淡地开口：“她又完成了一个任务？”
    “是的。”身后的男子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久没有喝水了，不过那尾音微微上扬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愉悦。
    男子慢慢从营养传送窗里出来，露出那张绝世惊人的面容，还有那纯粹而泛着流光的紫色眼眸。
    若是顾南卿再次，便可以一下子认出，一下子想起，这就是她遗忘了的容颜。这就是她所见第一人，也是她做任务的目标。
    只不过他的唇瓣有些发干，身形有些憔悴，甚至还有些摇晃。
    干练女子轻笑了一声：“帝云陌，你是我最出色的作品。现在你可真够有出息的，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帝云陌神色淡淡，随手拨弄起身旁的次品系统：“确实，如果能救她，我也觉得我挺有出息的。至少没有辜负主神你最出色作品这个名头。”
    怕是谁也想不到，辟开千万世界、造成各个世界的统治者的主神竟会长得如此的普通。而且更不会想到，她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哼，你到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难道就真的不怕她不能坚持到最后，她活不成，你也得陪她死吗？”
    主神敲下最后一个键盘，然后转过座椅，使得自己恰好与帝云陌面对面。
    那双眸子就淡淡的盯着帝云陌，就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压力。
    “我相信她。”帝云陌这般说道，还不等主神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又冷冷掀了一下眼皮，“而且主神不也相信她吗？”
    “哦？”女子眉头一挑。
    “主神交给她的系统292，到底对主神有什么特殊意义，怕是不用我说出来吧。”帝云陌头一歪，落在刚刚主神操作过的屏幕上。
    那明晃晃的几行字恰是被收入眼底——系统292病毒清理完毕！随宿主任务进行程度，系统情绪人性化中……
    一般的系统若是有病毒了，要么得靠自己清理，要是不行就只能等待被回收。
    而主神亲自为其清理病毒的，帝云陌知道的只有292！这样其实足以说明292与主神而言意义特殊，何况从一开始292就是和一般系统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