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起，只见说话那人突然没了舌头，不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他整张嘴巴。
    几声尖叫响起，使得顾南卿眉头一皱。她只是冷冷一瞥，发出尖叫的几个女子就软软的倒在地上，了无生息了。
    还有人不怕死，继续辱骂着:“你生来不详，你父母都把你丢了，你还能自己回来。现在你终于要来毁灭我们这个村子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是啊，你这种灾星生下来就应该被摔死，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
    最恶毒的诅咒，不要钱一般往楚离墨身上砸去，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每有一个人说完，他的剑便会刺断那人的舌头，接而划破对方手筋脚筋。
    并不是一剑了结了他们，而是看着那些人在地上打滚，让那些人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死亡，让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在他们心底无限放大。
    顾南卿摩挲了一下手指，微微皱眉。
    小男宠似乎太温柔了一些，这个样子可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今天正好她无事，那她就为小男宠上一课吧。
    顾南卿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然后以没人看得清的速度，夺过楚离墨手中的剑。
    剑光在半空中划过几道亮痕……
    “学着点，这样动手才好。你不觉得这些艺术品很美吗？而且应该够解气吧。”
    顾南卿用单纯无害的语气开口，透过那张鬼面具，楚离墨可以看见那双灵动澄澈的眼眸。
    他的手慢慢捏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有什么东西慢慢从他的眼底爬上来，遮住了他的眼眸，他一开口，声音有些低哑:“很美，很解气。”
    得到肯定的答案顾南卿很开心，而楚离墨只能从那笑声与弯了的眼眸里看到顾南卿的开心。
    “那我的小男宠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要教训呢？我帮你吧。”顾南卿说着不待楚离墨反应，便兀自往前走着。
    楚离墨动了动发僵的身子，鬼使神差地便是跟上了顾南卿的步子。走之前他看了看身后，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敛下了所有的情绪。
    有了顾南卿的帮助，他要做的事完成得很快。原本计划的三天，不到一天便是做完了这一切。
    顾南卿凑近他的耳畔，呼出的气息一片冰冷，引得他的身子一阵发僵，“我的小男宠，今天可还满意？还有两天算是我给你放假的吧，你随便安排。不过我今天教的东西，你可千万别忘了，下一次可是要你自己动手的。”
    说完顾南卿就消失在原地，而楚离墨就保持之前那个动作久久不变。白天的一切，一幕幕在脑海里翻转。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恶毒的人，心也是红色的。而且拿出那颗心，它还会跳动一会。
    他第一次知道，人若被剥了皮是不会立刻死去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在人的身上添上几刀，真的能变成一个精明的艺术品。
    他第一次……拥有这样的经历，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吧。
    楚离墨喃喃自语，“与魔交易，必将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