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迅雷之势不留情
作品:《醉卧江湖》 谢元啃了一口兔肉,嚼了一遍,问道:“这三天来,都是熊王给我们送的食物?”
苏小四摸了摸脑袋,吃吃笑道:“是的,谢大哥。”
谢元把最后一块兔肉
啃完,打了一个饱嗝,把骨头丢到一边,道:“我们出去瞧瞧吧,顺便与熊王它们告别一声。”
苏小四道:“走,小四也想去瞧瞧它们,随便看熊王它们有木有带着野兔肉过来。”
“你这小四,原来是朝着肉食过去的。”谢元笑骂着。
两人并肩着走出了山丘,前边便是一片平原,平原已经积满了大雪,脚踩在上面,发出“吧唧,吧唧”声音。
两人越走越感觉到慌心,这里一望无际,寂静无比,且是白茫茫的一片,哪里有白熊的踪迹,连雪地上上也没有脚印。
谢元疑惑的道:“怎么雪地上没有脚印呢。”
苏小四想起了一事,道:“昨晚好像下过了一场大雪。”
“原来如此。”谢元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它们今天没有来送食物,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
苏小四也道:“每天到这个时间点,小四都能听到白熊它们的嘹亮的嗓音,还能隐约看到有雄影摆动,今天却反常,什么也听不到了。”
苏小四又道:“难道它们真的遇到困难了。”
“恐怕不离十了。”谢元道:“我们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它们的忙儿。”
谢元道完,当先自己迈出了步子,向着雪山方向迈去,苏小四紧随在其后,一前一后,两人远去,给雪地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脚印儿。
走的约有半个时辰,两人已经离开了山丘,出在一片旷野的平原上,平原地带一片雪白,一望无际,忽然前边有一道愤怒与不甘的咆哮声,这咆哮声实在是太熟悉了,谢元苏小四一听便能听出了这是白熊的声音。
谢元与苏小四两人互望了一眼,“白熊有危险。”两人道完,如飞一般的向着发音那边急速跑去。
他们一口气连跑了几十步,忽而发现前边出现了一道白色躺尸,他们远远望去时,还以为是一块石头,现在近看,却发出原来是一头白熊躺尸,白熊尸体几处伤口流出徐徐不停的鲜血。
白熊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已经结成了冰纹,血液冻结,血冰纹在绒毛之上,如是一碰便能滑落绒毛。
“谁干的?”谢元惊愕,转然就是愤怒,白熊身上每一道伤口都是触目惊人,绒毛脱落的地方都是一片片血肉,伤口有划的也有刺的,和捅的,这明显凶刃就是剑器。
会使用剑器的昆仑山上九大门派中就有五派,分别是武当,峨眉,青城,祁连道观,华山。峨眉派是佛门圣地,自然不会做乱杀无辜的勾当,那只有这武当,青城,祁连道观与华山派不能排除在外。
“等等。”谢元忽然想起一事,这四个门派中只有华山派可能性疑点最多,因为听苏小四说过,华山派的磊罗公子曾跟白熊有交恶,白熊王它们让他们吃了暗亏,磊罗当然心存不甘,必定回到山上搬下救兵,寻着雪上的脚印寻到了这里。
谢元无法掩盖住心中的怒火,好多几次自己心中重要的东西都受到狠狠的打击与伤害,这一次,救了自己性命的白熊王它们也难逃厄运。
“为什么会这样,近在我身上的的人也难逃命运的摧残,现在,你这个贼老天爷,连畜生也不放过吗?”谢元怼天狂吼一声。
苏小四看出了他的愤怒,有些担心他会暴走,当下提声道:“谢大哥,我们违今是先寻着打斗的声音,寻到幸存的白熊,不是此时这样忌天犹人。”
苏小四最后的一个成语念错了,谢元依然能从他的声音听出了他的提醒,顿时脑海如醒茶灌顶,恢复精神过来。
“对,我们违今之及时,是先把其他的白熊救出来。”声音未落,他人已经横贯而出,“蜃龙身法”施到了极致,寻着打斗声音飞奔而去。
苏小四轻功不行,只能在雪地上抬起双足,向着打斗声音处,有点吃苦的狂跑着。他与谢元的距离,渐渐的落后于后面,相差悬殊。
两人离发音处越来越近,心情便越来越糟糕加上愤怒,因为他们已经见到了第二具白熊的躯体,同样的也是,第二具白熊的躯体有七八道触目惊人,皮肉翻转的伤口。
耳中“乒乒乓乓”与白熊的咆哮如雷的声音格外清晰,谢元恨不得现在已经赶到了前边,跟杀熊凶手厮杀一场,然后逼问他们为何要对白熊下如此重的手。
打斗声音发处在前边一处雪沤里,这边是盲区,所以看不清楚雪沤里这边的打斗情景,此时此刻谢元的心情是交愤难当,悲恨怒火都集于一身。
现在还不能停下来暗忿怒火的时候,他要赶紧快一点,赶到打斗现场,不然每慢上一步,便又会是一头白熊命丧于剑下了。
谢元把小成的“蜃龙身法”发挥到极致,虽然是小成,身后的苏小四既是拼上老命,也难赶上谢元。两人的相差的距离从三四步拉到六七步,慢慢地,七八步的距离已经拉到了十三四步,距离还在继续拉升。
距离那片雪沤的地方越来越近,白熊咆哮痛苦的声音如邻近耳边,谢元心中的愤怒于怒火也是向上一提一分,待冲到雪沤边临时,谢元忽然顿足一会,双腿微屈,双足踏紧雪地,忽然脚下猛然用力一踩,一蹬,身子腾飞而起,如是飞鹤冲天,猛扑下来时,如是虎狼扑猎般猛势。
谢元俯冲下来时,已经有一名穿着灰色衣袍男子抬头目瞪口呆如不相信之眼神望着从天而降的黑影,他一慌神时,已经忘了闪身躲避。
谢元俯冲下来时,手下一点也不会留情,双掌齐推,劈空掌已经预备了力气,齐拍而下。
“啪”一声响亮,紧随着一片头骨破裂的脆响,那穿着灰色袍子的男子连哼一口气也来不及,当是七孔流血,脑浆迸裂,软身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