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作品:《超能纪元

    岑牧甚至来不及爆粗口,痛感再度袭来!
    痛!又是那种痛!!痛苦在短短的几秒内蔓延开,浸润骨髓,无从躲避,无法减轻,唯有承受,无能为力地承受!
    幸好这次痛觉只有5分钟,有上次的经历,岑牧挺了过来。
    当他清醒过来,他发觉自己就攒缩在擂台边,他的对手,那个军装男人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擂台上,等待着。
    多多拍拍胸脯,一阵后怕,说:“还好不是真死!”
    岑牧苦笑,说:“不管真死,还是假死,他必须被我打败!”
    多多点点头,说:“加油!我在旁帮你观察统计。”
    岑牧咬紧牙,再次爬上了擂台。
    他知道,从站上擂台的一刻,战斗已然开始,不能让他占据主动!
    岑牧决定学习他的攻击节奏,极速突刺,鞭腿!
    也许是岑牧足够专注,这一击鞭腿非常带感,感知场迅速给出反馈,“力量聚集度81%,爆发力1378公斤!”这一腿相比他的一脚,毫不逊色。
    看你怎么招架,岑牧心想。
    军装男人的反应也很快,右臂随手一抬,便企图用单臂招架这击鞭腿,岑牧心中一阵冷笑,这个想法天真了吧!
    然而,事实再度击破岑牧的想象,军装男人看似随意的一记招架,却是稳稳当当架住他的鞭腿,岑牧只觉得脚背抽在一个充满弹性的橡胶棒上,他的手臂像是一根蓄满力的弹簧,越是挤压,反弹力越大,这一击鞭腿的力量便被这弹力给抵消了。
    感知场迅速做出一些预测反馈,受力情况明显异于估计情况,而多多在一旁适时作出警示,“小牧!注意了!这恐怕是攻防兼备的天赋能力!他的骨质和肌肉结构与常人不同!不要用常人的特性来揣摩他!”
    岑牧心想,这下麻烦了,对手的技巧也许没到大师级别,但攻防兼备这个能力太变态了,由于身体结构发生变化,卸力防御对于他来说,变成了一种天赋本能,他根本不需要防御技巧,就可以达到理想的防御效果,这真是一个变态的能力!而攻击端的表现也同样稳定可怕,他们的力量方面的能力虽然是同一个级别,但每一招都能打出这个力量能力级别巅峰的水平,就已经相当于一般二阶力量能力者的平均水平,这个对手比皮强还要难对付!
    思索的功夫,岑牧并没有停下手,他尝试用贴身快打来引领节奏,既然力量发挥不如他,那就要避开这个短板,在仓促发力的情况下,两人的差距并不大。
    来来去去,斗了上百个回合,这次的状况要好很多,至少呈现出势均力敌的状态。
    岑牧破不开对手的防御,而军装男人也没办法突破感知场的预知,击破岑牧的防守。
    渐渐的,战斗变成了一场攻防演练,岑牧对于新式军体拳的理解越来越深刻,越来越得心应手,应对逐渐变成一种习惯,一种本能反应。
    两人连续交战半个小时,体力消耗殆尽,最终,军人的体力优于岑牧,再度击杀岑牧。
    经历十分钟的痛苦,岑牧又验证了一些东西:
    首先,提高攻击节奏是杀不死对方的,只能让自己熟悉军体拳的配合,并拖延时间,力量不够是硬伤,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御能力。
    其次,拼体力也是拼不过对手的,就目前来看,还不知道对手体力的极限,感知场给出了一个量化的预估值,他的体力可能是岑牧的130%,也许岑牧在现实中特意锻炼体力可以达到超越对方的效果,但在这个测试中,已经没有返回现实训练的机会了。
    第三,不突破他的天赋防御能力,就永远没有办法打倒他,而基于多轮的死亡测试,岑牧估计如果想要击伤对手,若命中普通部位,需要出击力量超过1500公斤,这需要岑牧发挥出自己的最大潜力!
    虚拟战场不像现实,现实中可能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突然爆发出不可思议的能力,甚至是关键时刻遭遇能力变异或升级的情况,而在虚拟空间中,只有精确到极致的数据量化,没有奇迹!没有意外!没有超越!
    在测试之初,岑牧的身体数据已被量化,那意味着他的力量被限死在一阶能力的范畴,而基于一阶能力者的肌肉结构和肌肉纤维强度,汇集所有能汇集的力量,也许能打出的1500公斤极限力量,但要达到这个极限,或许需要将速度提高到极致,同时调动全身的力量,并且力量在肌肉群的传导过程中,不能有任何损失,这样的要求太苛刻,不说对手会不会给予,至少在擂台这个场景下,没办法实现。
    所以,唯一可行的策略是,打出攻击套路,以最强力量攻击对手的要害,这也许能达到目的,而要从一个具备天赋攻击和防御的对手这里获得机会,恐怕很难,岑牧需要不断淬炼他的技巧,不光要将它们变成本能反应,还要从本能反应中,捕捉稍纵即逝的机会,这无法一蹴而就!
    岑牧将自己的心得讲给多多听。
    多多皱皱眉头,说:“残酷模式果然难度异常!我真担心你越打越熬不过后面的痛觉,这个递增着实恐怖,有些人恐怕会失去挑战的勇气。”
    岑牧说:“怕是解决不了问题!所以,何必怕呢!越怕越糟!”
    多多笑道:“小牧就是这样!永远这么理性!不过,我好像发现他的另外一个特点,这也许是空间给予你的另外一个突破口,我发现他似乎不具备学习能力,小牧,你是一直在进步的,但是他对于你用过的招数,似乎没有任何记忆,他只是在凭借本能战斗,不信,你接下来可以验证一下。”
    多多的补充有如一剂强心针,岑牧心中又多了一丝希望,他笑道:“嗯!这是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
    接下来,连续经历三轮死亡,进行各个方面的测试后,岑牧验证了多多的猜想,这样看来,对手并不是不可击败的,毕竟岑牧一直在进步,他对于军体拳的理解越来越深刻,并且近身格斗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这是死出来的教训,又有着深刻的“痛”的领悟,而且岑牧发现这种痛苦也并不是毫无益处的,至少在忍受疼痛方面,他已经到了“专家”级别,尤其在战斗过程中,疼痛已经不会再影响到他的战斗状态,并且,疼痛似乎能磨练高级感知场,连续经历多次的痛苦,岑牧的感知场的有效范围提升了5米,并且数据更加丰富,这算是额外的收获吧!
    练到这,岑牧已经不再惧怕痛苦,他甚至有些享受痛苦,因为他知道每一次“痛苦”对他来说,都意味着收获,而这些收获就是将来保命的本钱,当然,这不意味着他会对对手放水,后面的练习还很长,没必要为了痛苦而痛苦。
    而多多则在一旁帮忙推演“一击重伤”的杀招,这又回到了她的老本行,搬进流光后,多多的智商升级了,知识更丰富了,逻辑推演能力也更强大。
    又经历两次死亡,多多推演出一个杀招,这时,岑牧倒有些犹豫了,他感觉自己已经踏上了过关的门槛,然而,他对这个的变态的测试却有些“意犹未尽”。
    短短几个小时的工夫,岑牧自觉长进许多,在此之前,他算是个近身格斗的新手,对于如何进攻,如何防御,完全没有意识,只是基于身体素质,基于敏捷神经,做出一些本能的反应,也得益于高级感知场对于他的支持,使得他的选择还算比较合理,而到现在为止,他感觉自己已算是入门格斗者,对于格斗,他会兴奋,会本能地调整状态,对于进攻和防御也有了一些套路,这让他的动作更加简洁合理,而感知场得到这些经验的补充后,它的建议变得更加专业!
    打简单的比方,上次跟石叔的决斗可以算是新式军体拳的初露狰狞,让石叔刮目相看,而此时,经历了死亡测试,岑牧已经有信心击败石叔,尽管石叔的发力技巧已臻佳境,但毕竟野路子出身,打法野,套路也不全,而联邦军队有技术,有人才,经过军方特种部队锤炼出来的技巧,自然完胜野路子。
    岑牧决定再练几个小时再说,反正时间还算充裕,当岑牧在虚拟空间不断持续奋斗时,石叔遇到了一些麻烦。
    第0044章 麻烦 上
    石叔惹麻烦了,准确来说是大量联邦盾引来的麻烦。
    在荒野,很少能见到这种面值的联邦盾,石叔没有过使用大量联邦盾的经验,少了些自发的警觉性,并且最近实力长进,又有强援,石叔下意识失去了往日的谨慎,他没意识到联邦盾在荒野的购买力,如果换成比索,也许他会有所警醒。
    果然,超过500联邦盾的食物和武器的采购,勾起了这个小型地下市场老板的贪心,500联邦盾,相当于500000比索,黑市能兑换到更多的比索,很多人拿到联邦盾肯定不会去换比索,因为500联邦盾好藏,并且全球通用,买家出手如此阔绰,恐怕兜里的钱不少于这个金额,他们估计石叔的身价超过了数千联邦盾,想到这,诱惑就有些让人抵挡不住了。
    卖家想吞了买家,但是看起来买家也不是块容易啃的骨头,石叔显示出自己双重二阶能力者的身份后,管理者有所顾忌,如果为了这可能存在的千元联邦盾,损失惨重未免得不偿失,既然啃不下,那就联合其他势力一起啃,于是,买卖陷入僵局。
    石叔意识到不对,想走,几十把机枪架了起来,对准他和阿历,卖家露出了凶恶的獠牙。
    石叔不是走不了,这种机枪对于石叔的杀伤力有限,也许能击伤他,但绝对留不住他,然而,阿历就没那么好运了,唯一的一阶能力还没完全成型,十几挺机枪扫射,恐怕会把他打成筛子。
    冲?还是不冲?石叔犹豫了……
    时间不等人,越等越糟。这个石叔了然,对方拖的意图很明显,他们在喊帮手,然而,石叔却没有应对办法,想到这,石叔后悔了,是他的自大把阿历带进了阴沟。
    阿历也明白两人的处境,他示意石叔走,不用管他,但石叔这个男人怎么会抛下同伴?!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选择,这个男人会选择代价最大的一条路,现在暂时保留着阿历生的希望,而付出的则是石叔生的希望。
    时间一点点流逝,形势越来越不利,这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这就是石叔!
    石叔在等这些人的下一招,见招拆招吧!当然,石叔还有一丝飘渺的期待,只是这个期待有些不大现实。
    石叔和阿历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中间则是一个长长的条桌,条桌中央码满了弹药和食物,石叔坐这首,阿历则坐他身后。
    对面坐的是个魁梧的黑人男子,浑身上下肌肉坟起,显然也是个能力者,黑黝黝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是腼腆的笑容,他裂开的大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虽然现在情景比较明了,但他们还没有撕破表面上的脸皮。
    石叔不耐烦道:“那种子弹什么时候能到货?”
    黑人男子裂开大嘴,笑道:“石先生,急什么,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
    石叔做了一个决定,说:“这次算我不懂规矩,这批货我就不要了,订金就当给强叔赔罪。阿历,我们走!”石叔作势起身。
    顿时,周围十几把机枪又围了上来,有些人甚至拉响了枪栓,气氛陡然紧张起来,黑人男子先一步站起来,喝斥道:“退下!懂不懂规矩!有这么对待贵宾的吗?!”
    黑人男子笑眯眯的上前几步,对石叔说道:“石先生,我们开门做生意,最讲究的就是信誉,既然石先生有交易意向,那么,我们就得尽力满足客户您的需求,你看,我们的人已经去了一段时间,现在你又不想买了,那让我们怎么办?我们的人怎么跟对方交代?你也知道,地下市场情况复杂,每笔交易除了钱,还有人情在里面,你说看货就看货,说不要就不要,我们很难做啊!”
    石叔面无表情道:“那你想怎样?总不能让我们一直这样等下去!”
    黑人男子笑道:“快了,他们很快就回来了,而且他们还会带来很多石先生没见过的货,就看石先生的购买能力了。”
    这家伙笑里藏刀,话中有话。
    终于,石叔被绕得不耐烦了,说道:“懒得跟你绕!老子最不喜欢绕来绕去!就这么说吧!你这里几十把机枪,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挨几颗子弹,老子死不了!但是你们这帮人都得死!老子之所以跟你讲这么多废话,是因为老子无法保证我小弟的安全。今天算老子栽了,这钱和货老子也不要了,大家一拍两散,以后各不相往来!”
    这时,黑人男子也换了副表情,阴婺与狰狞爬上他的脸庞,他笑了笑,说:“石先生,既然大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没办法,好吧!首先,你想得太简单了!你的二阶能力重力增幅十分稀有,二阶力量也算杀伤力惊人,但我并不畏惧,不巧,我刚好具备二阶能力『结构性防御』,再加上一阶『行动敏捷』,缠住你不在话下。
    至于,这帮人你杀光也就杀光吧!他们又不值钱!我随时随地可以再招一批人马,另外,强叔很快带来强援,三个二阶能力者,留住你绰绰有余,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把身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或许我们能考虑放你一马。”他顿了顿,接着说:“当然,石先生也算个人才,如果有想法加入我们,欢迎至极!”
    这时,圈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说黑鬼!你果然不赖啊!生生把人家留了两个多小时!你他妈的才是人才!”
    黑人男子闻声,大喜过往,对着石叔耸耸肩,说道:“咯!你们不是有句古话吗?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人群迅速分开,让出一条道,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石叔见过,就是这个黑市的老板,强叔,四十来岁,双二阶能力者,具有二阶能力『金属控制』和二阶『枪械专精』,枪械专精算不上特别好的能力,但是搭配金属控制,这个能力就有些变态了,这意味着任何枪械在他手里都能发挥出最佳效果,性能、精确度与稳定性会达到极限,他找人在城市定制了两把大杀器,是两把超级手炮:『噩运』与『仇杀者』,这两把枪在水道区颇有名气,为强叔挣得一个响当当的匪号『钢炮强』。
    噩运是一把能量武器,发射激光射线,用于阻敌,而仇杀者是超大口径的重武器,具备爆炸子弹和脏弹(包含强辐射金属碎片的子弹),杀伤力惊人,一般的三阶能力者都无法跟他抗衡。
    对于另一个男子,石叔没有见过,看起来至少也是个二阶能力者吧!在这两人到来之前,石叔还有逃跑的能力,而现在,恐怕逃跑已经成为了一种奢望!
    强叔首先打破沉默,说:“石先生,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人称‘疯狗’阿森,三阶力量,我想这意味着什么,石先生应该非常有数。”强叔担心黑鬼扛不住重力增幅和二阶力量的组合,直接找来一个力量更强者,这样一来,该是万无一失了。
    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石叔面无表情问道:“你想怎样?”
    强叔说:“黑鬼已经把话给你挑明了,刚才我也听到了一些,很简单,两条路,第一条,交出所有的东西,然后自裁,老子不希望以后被一个能力者惦记,所以,你必须死!第二条,交出所有东西,吃下这丸药,加入我们,拿出你的实力,展示你的忠诚,做得好,以后就跟黑鬼一样,成为老子的兄弟,咱们三人把强叔贸易市场做强!做大!以后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穿最舒服的衣裳,睡最漂亮的女人。”
    石叔的脸肌一抽,拉响来福枪的枪栓,说:“我选第三条路,来吧!单挑,还是群殴,你们随便选!”
    强叔往后退几步,闪到黑鬼和疯狗的身后,狞笑道:“说你蠢!你真是蠢!每次做的决断都是最傻逼的决断!之前抛弃你那小弟,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还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这年头还讲义气!跟死鬼去讲义气吧!傻逼!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既然现在还活着,自然有活着的道理。”
    一个瘦削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尽管石叔的视线被阻挡,但听到这个声音,总算心落下了一小半。
    第0045章 麻烦 下
    声音很稚嫩,强叔心里稍稍一松。
    他抬眼一看,视线尽头是个瘦削的身影,是个约莫十来岁孩子,强叔的心又放下一些,只是视线右移……
    这小孩身边的人却让人捉摸不透。
    只见他身着一身皮装,看材料应该是高档料子,不是荒野所能生产出来的,应该不止具有美观的功能,他身高约莫1米78,体型匀称,看得出是个练过的,面部戴着一块面具,看不到表情,也不见他说话,强叔估计他是个能力者,只是从外观上判断不出具备哪些能力。
    这个人就有点吃不准。
    顿时,整个场子有些冷下来,强叔摸不准对方的来历,也没说话。
    半晌,面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嘶哑,“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石叔闻言,一激,而后顿了顿身形,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阿历似乎明白了什么,战战兢兢,说到:“老……老板,是……是他们的问题,他们想吞我们的钱!”
    强叔撑开他的三角眼,上下打量面具人一番,冷哼一声,道:“装!要真是大人物,还用光顾我们这小店?!”这话却是说给他小弟听的。
    “兄弟们,给我上!”黑鬼大声招呼。
    突然,面具人极速突进,二十米的距离,不过短短的零点几秒,他带着残影,切入人群……
    强叔似乎早预料到这个情况,他在黑鬼大喊时,就已经躲到了疯狗身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掏出了两把超大型手炮,他几乎是眨眼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黑鬼成为了替死鬼,二阶『结构性防御』仿佛是纸糊的招牌,只见面具人一记扫腿击中黑鬼膝盖窝,顿时,黑鬼重心不稳,往一旁倒去,面具人飞速骑上黑鬼的肩膀,腿手合力一拗,将黑鬼的脑袋直接拧转180度,只听见“咔嚓”一声,颈骨折断,面具人下地旋身,一脚猛抽,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作用在黑鬼的脑袋上,整个头失去颈骨的牵引,像是个破麻袋一样,被踢飞出去,顿时,从断颈间迸射出近2米的血柱,血淋如雨。
    从突进到踢飞黑鬼的头颅,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的一秒,很多人甚至只感觉到眼前一阵模糊,等看清状况,黑鬼的断颈已开始喷射血泉。
    强叔的瞳孔猛地一缩,手炮微微抬起几分,很快又悄悄放下,联想到面具人的速度,他没有一击即中的把握,或许能量枪能命中,但能量枪造成伤害,需要聚焦一段时间,否则,能量枪连衣服都烧不穿。
    冷酷、果决、暴虐、深不可测,这是强叔读出的东西,他最清楚黑鬼的能力,二阶『结构性防御』从很大幅度上改变了人体的结构,骨骼与肌肉的组成和组合方式发生了很大改变,他见识这种变化的效果,黑鬼曾展示过被一记超过1000公斤力量的拳头击中头部的情景——若无其事,除了被击中部位有点皮肤瘀伤。